這種感覺,很恐怖很壓抑。嚇得蔣巧青是全身發抖,汗毛豎起。
“張一天。。。。。。”蔣巧青試圖喊著他的名字,可是沒有人回應。但是眼前卻朦朦朧朧勾勒出了一個窈窕的身影,看起來像是堂含晴的身形,不過堂含晴卻感到一陣怪異,因為她好像看到,堂含晴在對著她笑,而且那種笑陰森滲人,分明不像是一個活人才擁有的笑容。
只是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竭力呼喊著張一天的名字,然後聲音越來越弱,她感到自己都快要窒息了,接著,大腦就是一片空白。
“張一天,蔣巧青,蔣巧青不見了!”堂含晴留心到身邊不見了蔣巧青後,心裡十分著急。她拉了拉張一天的衣袖,不安地說道。張一天面無表情,尹凱樂也一臉凝重地注視著前方的動靜。
“不要擔心,蔣巧青突然消失這件事相信不是人為,這個蔣家窪很有古怪。
尹凱樂路上跟我說了有關於“陰差尊者”這件事,我覺得這一切的肯定就跟這“陰差尊者”有關,不過奇怪的是,一路以來,我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陰森鬼氣,那麽只有兩種可能,其一,這個“陰差尊者”並不是鬼,而是一位武功已經超神入化的武林高手。
其二,這個鬼的修為很高很高,她可以自己掩蓋住自己的氣息。這兩種可能不管是哪一種,我都覺得這“陰差尊者”早已經發現我們的行蹤了,她劫走蔣巧青是在向我們示警,勸我們不要踏入蔣家窪裡多管閑事!”張一天冷靜地分析著眼前的形式。
不遠處,蔣家窪燃起了一堆篝火,濃濃的黑煙卷上天空,很快就把這附近籠罩成了一團黑色。
尹凱樂點燃了一支香煙,躲在樹的背後悄悄地打量著村子裡的情況。
他對張一天招了招手,張一天點頭拉著堂含晴輕輕潛入到了尹凱樂的身邊。
“丫頭,待會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驚慌,知道麽?蔣巧青暫時不會出事,我不希望你也跟著出事!”張一天柔和地說道。
堂含晴懂得事情的輕重,她點點頭,安靜地靠在張一天的身邊。
“來了!”尹凱樂吐著煙圈,沉聲說道。
蔣家窪一處空曠的地方,一群村民穿著一身古怪的裝束聚集到了篝火旁,為首的那個戴著虎帽,身穿半開的蛇皮皮襖的老者像是他們的村長,他嘴裡大聲地念叨著什麽,然後那一些穿著古怪的村民們便圍著篝火載歌載舞起來。
祭祀台上放著兩個牌位,用紅線綁在一起,牌位下是一些豐盛的祭祀品,香爐裡面的香正旺盛地燃燒著,這個古老的祭祀儀式裡,處處透露著神秘。
“尹凱樂!這就是你所說的村子裡的古怪驚悚儀式?我看也沒有什麽特別嘛!”張一天有些搞不懂尹凱樂為何搞的這樣小心翼翼。
“別急!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絕對會讓你們銘記一生!”尹凱樂將煙頭掐滅,咧開嘴笑了幾聲,露出了他粗糙黑醜的牙齒。
很顯然,尹凱樂是吸煙的老手了。
空曠的草地上,一幕人吃人的人間慘劇自此拉開了帷幕。
祭祀儀式結束後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三人都顯得有些疲憊,堂含晴推了推尹凱樂問道:“尹凱樂哥,今晚我們該不會就在這山上過夜吧?”
尹凱樂強拉了拉眼皮,看了一眼堂含晴說道:“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你們想想,現在這個時候進村子多不方便啊!搞不好還會被別人懷疑,但是也總不能讓你們露宿山頭對吧?我有一個想法,不過也是下策,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聽?”尹凱樂故意賣著關子。
張一天錘了他一下,笑罵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
尹凱樂清了清嗓子,往半山腰一處方向指著說道:“蔣家窪的這座小山被人們稱作忘哭嶺,因為這座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座頗有年代的竹樓,至於這竹樓建於何年被何人所建村裡的老人們也不清楚。它平時也只是用作行人歇腳之用,但是沒有人敢在晚上住進竹樓裡面的,因為竹樓裡流傳著這樣一個可怕的傳說,說什麽你夜裡站在竹樓的窗前眺望蔣家窪的時候,會聽到女人的哭聲,而且聲音淒厲恐怖,曾經嚇死過好幾個人呢。所以後來村裡也就流傳著“陰屍哭樓”的故事了,怪糝人的!”說道這裡,尹凱樂直打了個哆嗦。
張一天笑道:“如果真的是鬼,那她可遇到對手了。沒有人性的人可能會讓我害怕,可是沒有鬼性的鬼我倒是沒有見過,嘿嘿,有意思!”張一天拍了拍手,拉著堂含晴就向著竹樓的方向走去。
尹凱樂在後面衝他做了個鬼臉,小聲嘀咕道:“就你膽大?看看到時候嚇不死你!”
堂含晴猶豫了一下,有些害怕地問道:“張一天,我們真的要去嗎?”
張一天轉過身,朝眾人露出了一個鼓勵的微笑,這瞬間給了大家極大的力量,然後他頭又朝著竹樓的方向眺望,心裡默默念道:“蔣巧青,希望你就在這竹樓裡!就算是被鬼嚇死,我張一天也要去救你!”
那麽?蔣巧青真的就在竹樓裡嗎?這個黑暗陰森的竹樓裡,究竟又隱藏著什麽樣的故事?神秘莫測的“陰差尊者”究竟又是何方神聖?
夜晚的山路並不是那麽好走,在沒有手電的照射下,三人摸著黑,磕磕絆絆,一路攙扶著向著半山腰爬去。
堂含晴畢竟是個女孩子,又加上連趕了一天的路,從她粗重的喘息聲中張一天可以清楚地斷定她早已是強弩之末了,只是一直不吭聲,硬撐著。
張一天顯得有些歉意,要不是自己對這個陰婚的民俗感到好奇,非要拉上幾人到這個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地方受罪,堂含晴也沒必要受這番累。
但他又有些感動,因為不管出什麽事,堂含晴總是會第一個陪在自己的身邊,她的雖然話不多,但是張一天知道,她的無聲往往卻是最有深意的表達。
“堂含晴妹子,看你累成這樣,叫你凱樂哥我看了怪難受的,要不,我背你一下?”尹凱樂在後面嘿了一聲,還沒等堂含晴同意,就在後面推了她一下。
“尹凱樂哥。。。。。。你你的手,能不能拿開?”堂含晴突然停了下來,臉色顯得有些不自在,她羞怯著臉,轉過身子抬起手指著尹凱樂的手臂小聲地說道。
夜色雖然很黑,但是堂含晴細長的腰部底下一抹純白色的超短裙倒是挺有視覺度,精致的花邊襯出白皙的雙腿,修長挺拔,玲瓏的曲線完完全全地勾勒了出來。
一陣晚風吹過,她自然地抬起玉手劃出抿在唇角上的發絲,指尖的輕靈仿佛精靈的活潑。
她的一顰一笑,眉間的一蹙一展,風姿綽約,果如少女一般的楚楚動人。
她身上的一切美的似幻似夢,她的青絲是盤起來的,大氣的水晶髮夾一挽,清秀典雅,發絲自然的垂落下來,劃過耳際。
白皙紅嫩的左耳,隱約可以看見帶著小小的耳釘,透過叢林的月光變得忽明忽暗,她的臉龐始終帶著似有若無的嬌羞,明眸皓齒。似乎仍是她怎麽打扮都逃不過這美的像仙一般的氣質。
“尹凱樂!你在幹什麽呢?”張一天皺了皺眉頭,似乎十分不滿意尹凱樂這麽做作的行為,然後又指著尹凱樂的手繼續說道:“如果堂含晴是蔣巧青的話,管你是誰,直接給你一腳就讓你爬不起來!”
說到這裡,張一天的心裡犯了嘀咕,蔣巧青,蔣巧青,自從蔣巧青失蹤後,他好像有種說不出來的不祥的預感,而且總是會無意中提到她的名字。
尹凱樂尷尬地笑了笑,有些畏首畏尾地從堂含晴的臀部縮回了雙手,他對堂含晴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堂含晴沒有理他,把目光投向了張一天,只是苦笑了一聲。
張一天稍顯躊躇了一下,把手伸向了堂含晴,微微一笑:“還是讓我背你吧!”堂含晴不想麻煩張一天,於是連連推辭,可是張一天卻沒給她猶豫的機會,前身一傾,後手一使勁,就把堂含晴提到了自己的背上。
整個人就像兔子一般敏捷地向著目的地奔去。
尹凱樂在後面不滿地罵了張一天一句:“還說我呢!重色輕友的家夥!”
話剛說完, 一個黑影就從尹凱樂身邊閃過,帶起了一陣陰風,吹得山上的泥土翩翩起舞,瞬間模糊了眾人的視線。
尹凱樂感到氣氛有些陰森,另外,他還感到這山裡忽然充滿著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因為,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誰?”尹凱樂驚叫一聲,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向剛才人影出沒的方向看去,可是,根本什麽都沒有,也沒有任何聲音回答他。他自嘲著想著或許是自己神經太過緊張了,從而產生了幻覺,他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向張一天的方向追去。
就在他一轉頭。
一個渾身血紅的死人吊在他的面前,看樣子是個女人,長長的頭髮遮住了臉面,兩隻手在腰間不停地揮動著,腳也在掙扎著想要掙開吊繩的束縛,可是沒有用。
女人慘叫的聲音十分淒厲,把周圍的樹葉都震落了下來,最後她整個身體就在吊繩上來回擺動,看樣子死的十分痛苦。撿個冥王做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