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從軍校畢業後,不喜歡過軍人那麽拘束的生活,就整天無所事事,正好羅蘭說去熱帶雨林,他也就跟著來玩玩。
張一天他們往前又走了一陣,這裡榕樹密布,巨大的藤蔓與榕樹連接在一起,如一張密網。
天色漸晚,夕陽從樹葉間落下。張一天對黃毛說:“我們早些回去吧,前面已經沒法走了。而且這裡最怕遇見的就是毒蟲,現在雨季,那些蟲子都出來了。被咬一口的話,小命可就沒有了。”
黃毛還是戀戀不舍的墊腳看了看前面的林子,張一天安慰道:“你要想進去探險的話,等旱季的時候來,就沒那麽多的藤子了,裡面才走得通。”
回到賓館後,張一天將蛇交給了廚房,親自指導廚師煮了一大鍋蛇湯,叫了大肥豬和黃毛一起來吃,張一天他們三人圍在桌子旁邊,口水都流了出來,正準備一筷子就下去時,後面傳來一陣咳嗽聲。
張一天轉頭看去,原來是文叔。他手裡提著一小木桶,怒道:“你們三個小子,這麽好的東西,竟然不叫叔來吃,太不厚道了!”
他一屁股就坐在桌前的凳子上,看著那一鍋蛇肉,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嘴裡念叨著:“太香了,太香了”,看了看張一天他們,將木桶重重的放桌上,指了指,說:“看,正宗的巴南黑啤酒,好東西!看叔多夠意思。來來來,別看了,快吃快吃!”
說著自己已經一筷子伸了下去,說實在的,這土生土長在林子中的蛇就是比人工養的好吃,肉那叫一個滑啊。一邊吃著蛇肉,一邊喝著黑啤酒,抬頭月亮已經升到頭頂了,張一天才打了一個飽嗝。
清晨,還在被窩裡,就聽見一陣敲門聲。張一天睡眼惺忪的打開了門,來的人是諶興安,張一天打了個呵欠,問道:“怎麽了,這麽一大清早的就來叫我了。”
諶興安把手中一個登山包放下,說:“需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在這包裡面,張先生看看有什麽缺的。如果沒有什麽缺東西的話,差不多就該出發了,羅蘭小姐已經在渡輪上等我們了。”
張一天答應了一聲,提起背包進房中。看了看手表,我的媽呀,竟然才七點,這麽早就起來,真是要了張一天的老命。
張一天泡了杯咖啡提神,一邊喝著一邊打開背包,裡面槍支彈藥,紙符狗血一應俱全。張一天隨便套了件T恤就出門了,叫上大肥豬和黃毛,隨諶興安上了車,往海港駛去。
勞斯萊斯行駛在無人的馬路上,一路奔馳,片刻便到達了瑪瑙斯海港。一陣海風吹來,旭日剛出,大海與天空一片紅彤。羅蘭站在渡輪上,身穿黑色的背心短褲。紅日在她的背後升起,海風吹拂著她金色的長發,當真是性感如女神。
她揮手朝張一天他們打招呼,“嘿,快上來吧!”
張一天他們快步走上了渡輪,羅蘭的心情很好,在輪船外準備了麵包和牛奶,“你們還沒吃早飯吧?正好一起來吃。”
一個印第安的黑人從船中探出頭來,用聽不懂的話和羅蘭交流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從海港轉了個彎,向亞馬遜主河道中開去。不一會便駛進亞馬遜的雨林之中。
張一天手裡拿著一塊麵包,趴在輪渡的欄杆上,沿途的風景,當真讓人目不暇接。這亞馬遜的雨林真是太美了。
怎麽說張一天也是剛從大山裡出來的,到了這兒以後,才發現這前段時間在大山裡,真是沒見過樹。這裡岸上是樹,水裡也是樹,不小心一抬頭,看見的還是樹。前方的河裡,偶爾還能看見巨大的粉色海豚,從水中跳起來,濺起一陣的浪花。
最引人注意的,是河岸旁漂浮著的亞馬遜獨有的睡蓮,睡蓮葉子碩大如傘,像一個巨大的平底鍋,底呈綠色,幫外面是紅色。大肥豬指著蓮葉問道:“你說那鍋兒一樣的葉子,當真能負重兩百多斤嗎?”
張一天說:“要不然你躺上去試試?我再摘一片給你蓋上,朝裡面撒點蔥油,過會我們就能吃紅燒乳豬了!”
大肥豬急紅了臉,罵道:“老張,你你你才是紅燒乳豬呢。不對,看你細得跟一面條似的,放那鍋裡,那是紅燒牛肉面!”
羅蘭聽了張一天他們的對話,爽朗的笑了幾聲,也走了過來。她望著那無邊的綠林,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頭問張一天:“張先生,你有沒有試過折地圖?”
“折地圖?”張一天搖了搖頭,不明白她的意思。羅蘭笑了笑,點開手機的世界地圖,然後手從世界地圖的中間畫了一條紅線,將整個地圖分成了兩塊。
“你看,這樣看的話,整個世界像不像是對立的兩塊。”張一天湊過去一看,倒還真像,整個從大約華夏吉林那分開,倒像是差不多的兩塊。
羅蘭再指了指南美洲,“這兒,就是我們所在的亞馬遜雨林。”她又指了指非洲,“這兒,是非洲的撒哈拉沙漠。張先生發現了什麽嗎?”
張一天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是不是想說,這兩個地方,都處在赤道上,或者說是可以對折的相似之地。它們一個臨太平洋,一個臨大西洋,都屬於臨海的大洲。可是一個是世界上最大的雨林,一個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
羅蘭豎起了大拇指,點了點頭。張一天回想地理老師怎麽說的來著,“書上好像說的是因為季風的原因吧,什麽太平洋東南西北的濕潤季風來著。哎,知識都還給老師了,現在也記不太清了。”
羅蘭搖頭說:“科學雖是以季風來解釋,可是曾經在熱帶雨林中瑪雅人,他們有一種神祗,叫做羽蛇。傳說羽蛇能布雨,所以瑪雅人對羽蛇異常崇拜,不亞於他們所崇拜的太陽神。所以可想而知,幾千年前亞馬遜是缺水的,如同現在的撒哈拉。那麽,到底是什麽原因,使這裡變成了生命王國呢?”
張一天吃驚的忙問道:“有這樣的事嗎?那到底是什麽原因?”
羅蘭仰頭看天,嘴角揚起一個性感的弧度,神秘的拍了拍張一天肩膀:“答案,很快就要揭曉了……”
說完轉頭進了船中,只剩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張一天,聳在原地……渡輪在亞馬遜河中行駛了大約三個小時,亞馬遜的主河漸漸的分流成幾條支流。
輪渡轉了個彎,便進入了內格羅河的河道。清徹的河水漸漸泛起了黑色,早在照片中就看過了內格羅河的顏色,還以為被汙染了,變成臭水溝的那種黑色。
現在一看,這河水如同墨汁一樣,黝黑中卻泛著一種清亮,沒有一點臭味。
船又行駛了半個多小時,河水越來越黑。寬闊的河道舉目望去,竟然都是漆黑的顏色,只有這河心一葉白色渡輪,翩然行駛。
張一天實在不解,這水為什麽會這麽黑呢,正好羅蘭來了,張一天問道:“你說這水能喝嗎?怎麽這麽黑啊,喝了會不會拉肚子啊?”
羅蘭粲然一笑,說道:“當然能喝。張先生別看這水顏色不好,但是非常的安全,而且帶著甜味呢。沿途的印第安人都是喝這裡的水,拉肚子倒不會,但是女人喝了這水,幾乎生不出兒子。以前內格羅河沿岸的印第安部落,整個部落全是女人。那些女人如果要是想生孩子,還得去別的地方抓了男人來借種才行。”
大肥豬一聽,眼裡就放光了,大叫:“不是吧,那要是我到了那些部落去,不是……”
張一天立馬一巴掌拍他頭上,大聲罵道:“沒出息,印第安的黑女人,就你那樣的死大肥豬能搞定?一個部落的女人全上來了,我怕你都得橫著走!”
羅蘭哈哈大笑:“孫先生,我看你啊,是不知道印第安的女部落的女人有多猛!曾經部落裡的女戰士,為了能準確的射箭,竟然會割去一側的胸脯,就是為了避免胸脯影響她們拉弓射箭。對於從外面俘獲來的男子,榨幹了他的精力,使年輕的女人懷孕之後,就會被趕出部落。女人生下的如果是個女兒,那就皆大歡喜,要是不小心生了兒子,會當場溺死在內格羅河中。你還敢去給他們借種嗎?”
大肥豬鬱悶得連連擺手,無奈的說道:“印第安的女人這麽猛啊?那胖爺不要了,不要了!”
遠方飛來了一架直升機,在張一天他們的頭頂盤旋。
黃毛打開了直升機的門,從裡面探出頭來,他朝羅蘭揮手大叫:“嘿!羅蘭,前面就是索裡芒斯河了!”
羅蘭點了點頭,輪渡加大馬力向前行駛。不一會兒,映入眼簾的,便是黑白兩色的河流了。這兩種顏色匯而不容,就像牛奶中倒入了黑巧克力的樣子。
張一天感歎了一句:“我的乖乖,還真是一黑一白啊,科學能解釋這種現象嗎?”撿個冥王做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