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焚燒院,張一天們三個往山下走,忽然感覺背後有些許涼意,環顧四周,張一天發現有兩個男子一直在盯著張一天們這邊看。
“剛才在告別廳好像沒見過這兩個人,是你三叔的朋友嘛?萱姐。”月琴隨著張一天的目光也發現了這兩個人,他開口問道。
看這兩人,一個年輕些,一個年長些,但是樣貌……因為隔著段距離,無法辨認的十分清晰。不過應該不是三叔的朋友吧。如果是的話,為什麽剛才告別廳沒有見到,現在又不過來打招呼呢?而是遠遠的站在遠處,鬼鬼祟祟的,像在跟蹤張一天們一樣,一天心想。
“不太清楚,可能不是,走吧。”
“我說,月琴你怎麽那麽八卦,誰你都想認識一下啊?趕快走了。”說完度語柔向月琴做了個BS的手勢。這兩個冤家,一天不吵可能會覺得難受吧。
度伯伯沒有同張一天們一起參加三叔下葬的儀式,可能是怕見到摯友兄弟入土,太過傷心難過,讓小輩們看著為難,便先去招呼賓客去祈福閣吃白宴了,那麽多賓客也需要他先去打點一下。
況且,他不是做這行的,風水下葬流程什麽的他也不懂。
打賞好指賓(殯葬師),張一天們三個就往停車場的方向走。早上的時候那些參加三叔葬禮的權貴們的座駕都不在了,度語柔的車子旁停了輛攬勝,瞬間讓度語柔的MadeinJapan黯淡了很多,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攬勝的車頭別著度語柔的車頭,要想倒車出來難度很高。
度語柔小聲嘀咕道:“這麽大停車場,偏偏擠著我停幹嘛?”話音剛落,攬勝的車門就開了,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蕭旭陽,他上前幾步走到張一天面前。
“張一天,你好。”這聲音好有磁性,真好聽,又犯花癡了,匆匆回過神,他正在跟張一天說話。
“你好,你是”?張一天怯怯的回應道,面對對方強大的氣場,生性柔弱的張一天好不適應。
“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忙,打給我。”他俯身低聲在張一天耳邊說,說罷遞給張一天一張名片,揚長而去,扔下一頭霧水的張一天,度語柔跟月琴也在張一天身後不遠處一臉困惑。
“嘀嘀……嘀嘀……一天,月琴上車。”度語柔坐在車上向張一天們兩個,邊按喇叭邊喊道。
度語柔發動車子,張一天們準備下山去祈福閣。坐在車內,張一天一個人在後排,拿出剛剛蕭旭陽給張一天的名片來看,蕭旭陽旭陽堂電話號碼之類的,也沒什麽特別。翻到背面是一個手畫的符,看這符好眼熟,定定神再看,竟然跟昨天度伯伯轉交給張一天的錦匣中羊皮上的驚奇的相似,不,應該說是如出一轍。怎麽回事?
如果張一天真的是抱養的,這符跟張一天的身世一定有必然聯系,但是他怎麽會畫這符呢?張一天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改天約他出來問問究竟,張一天想的出神。
“一天,剛才那人可真夠拽的,我看他在你耳邊嘀咕了一句,說什麽了?”問題兒童度語柔拋出問題,張一天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告訴他們這個今天才見面的男子遞給張一天張名片找張一天幫忙嘛?單憑這句話有能說明什麽問題?何況那符……
張一天選擇用沉默代替了回答。見張一天不想講度語柔也沒再問,從小到大一起長大,他知道張一天的性格的。
到時這月琴這丫頭,冒出一句:“哥哥,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拜托,看到沒有,攬勝男土豪耶,雖然一天也勉強算得上清秀可人吧,但這身材跟平板電腦似的,人家能看上他?你說是吧一天?”度語柔這個二貨,從小到大在各種場合吐槽張一天,每次被他吐槽,張一天都選擇不搭腔,讓他自己過吐槽的癮。
可今天,張一天傷心欲絕的葬父,他也不知道收斂,還是這副德行。不過,他雖然嘴賤但是心裡一直維護張一天的,葬禮一直是他在跑前跑後,張一天住院也是他照顧張一天的,他們兩家的關系跟親人沒差別。
他吐槽選擇繼續吐槽張一天,應該是轉達他對張一天的憐惜之情吧,溫柔好聽的話,他這人絕對說不出口。
見張一天不理會他,他繼續開車了,月琴也安靜下來。一會的時間,車子就聽到了祈福閣樓下。
在樓下洗好了手,吃好糖,就可以上樓了,白宴是葬禮的最後環節,家屬到場才能開席,度伯伯先過來打點好了一切,等張一天到場白宴才正式開席。今天包場,整個2-3層都是賓客。而張一天隨著度伯伯一個個的答謝。
蕭旭陽在不遠的地方坐著,還是那種從容不迫的眼神,讓人琢磨不透,心生畏懼。
三叔的葬禮過去幾天了,明天就是上望的時候了, 這幾天張一天心裡一直在想要不要給蕭旭陽打電話約他見面,張一天想知道關於符的事情,也想知道是什麽事情能讓他這樣的大人物來找張一天幫忙。
原本打算上望見過三叔之後再約見他,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不由感歎世間之事無巧不成書啊。
因為三叔驟然離世,張一天的心情一直很低落,這幾天住在度家,有度語柔月琴作伴也還好,他們兩個怕張一天瞎想,所以一直圍著張一天轉。早上宛真真打來電話,說約張一天出去坐坐。
葬禮之後他約了張一天兩次,張一天因為實在沒有心情而一直婉拒他。今天天氣好,早上接電話的時候度語柔在一旁搗亂,替張一天答應了,沒辦法也只能赴約了。不過也好悶了幾天也該出去曬曬太陽,不然會一直很抑鬱。
原本宛真真說來度家接張一天,正巧度語柔要陪月琴出去尋風水法器,剛好可以順路送張一天到公交車站,就不用宛真真專門跑一次了,直接約在飲露軒茶室見面。
回到房間穿好外套,扎個馬尾,化個裸妝讓人看上去顯得有點精神些。“嘀嘀……嘀嘀……”樓下度語柔在按喇叭催張一天下樓了,換上鞋子抓起包包就匆忙下了樓。
公交車站離度語柔家不遠,度語柔在車站附近把張一天放下來,說聲拜拜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