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凶手是用什麽手法讓死者窒息死亡的,還有你看看死者雙手的手腕上有沒有被按過瘀痕。”
“好的,交給我吧。”
掛了電話,張一天驚訝地看著卓問。
看出了他的驚訝,卓問笑了笑,故意問:“怎麽了?”
“我想不明白你這份調查報告是怎麽得來的,這好像是警方的調查報告啊,還有你剛才打給電的人,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也是警方的人,”同時,他也警惕地看著卓問。
卓問笑了笑,“你說的一點也不錯,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現在已經不是警方的人,你大可以放心,如果我是警方的人,還會跟你面對面的聊嗎?早就把你送到警察局了。”
想想也是哦,為了表示歉意,張一天給他點了一支煙。
過了一會,卓問的手機響了起來,卓問接了電話,“喂,怎麽樣?”
“我剛才再次檢查過死者,果然和你所講的一樣,死者的兩隻手腕上,有被重壓過的瘀痕,而且呈現的是條紋式的,像是被人用手重壓過那樣,”電話裡頭說道。
“那你之前的驗屍報告為什麽沒有寫?”卓問略帶責問的語氣。
“因為這個瘀痕是死者死前創傷的,而那時血液還是不斷循環,所以那個瘀痕死後並不是很明顯,而我…我以為死者身上的主要傷痕是那把刀傷,所以沒有去檢查其他的身體部位……”
“你難道不知道法醫所要做的工作,就是檢查屍體身上每一個部位,這些部位都有可能成為死者留下重要線索,也就是能夠證明凶手的關鍵證據,難道這些你師傅他老人家都沒教過你嗎?”卓問有點生氣的樣子。
“不…不好意思老頭,都怪我沒有仔細的檢查死者,我以為…………
好了,不要以為了,你給我說說凶手作案的手法吧。”
“哦,好的,我在死者的鼻孔和嘴巴發現一些纖維細毛,這些纖維細毛像是枕頭或是某樣帶有毛的物體,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凶手是利用這種毛狀物體捂住死者的呼吸部位,才導致死者窒息死亡的。”
“那麽就是說真正的凶器並不是那把刀,而是類似枕頭的東西了?那警方找到了那樣東西沒有?”卓問問道。
“還沒有,我想應該是凶手把那樣東西帶走,或者,已經把它燒毀了。”
“對了老頭,你怎麽關心起這件案子起來了,他們不是已經查出凶手了麽?”電話裡頭疑問的說道。
“我閑著沒事做行嗎,”說完卓問便掛了電話。
張一天很期待的問:“怎麽了?有沒有什麽發現?”
卓問點了點頭,“果然和我在出租屋講的那樣,凶手是兩個人的,如果只有一個的話根本不可能做到讓死者窒息死亡。”
“那麽就可以證明我不是凶手了咯?”張一天的目光驚喜地投向卓問。
卓問搖了搖頭,“就憑這些還不能夠證明你就不是凶手,如果警方說你事先讓死者窒息死亡,再用刀插進死者身體,那你也說不過去,況且,就算那把刀不是凶器,但卻只有你指紋,而且還有目擊者的證詞,單憑這些想要證明你不是凶手恐怖不是那麽容易。”
“但我沒有充分的作案時間啊?”張一天問道。
卓問搖了搖頭,“就算你可以證明自己沒有作案時,警方也將會把你認為重點嫌疑對象,如果到法庭上單憑這一點,法官多半會相信警方。”
“那到底要怎麽樣才行?”張一天有點沮喪的問道。
“那就必須找到能夠證明你不是凶手的證據,但我想要找到這樣的證據恐怖很難,甚至不可能,現在唯有找出真正的凶手留下的證據了,只要找出真正的凶手,自然就能夠證明你就是,不是殺害死者的凶手了。
可是現在連一點誰是凶手的線索都沒有,那怎麽查啊!”張一天的情緒開始變得十分焦慮。
“首先我們要從死者的朋友開始查起,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凶手一定是死者認識的人,而且還跟死者有過過節,你既然是死者最好的朋友,應該清楚死者周邊的人際關系吧。”
“會不會是你那個堂妹懷恨在心,控制不了自己,就把死者殺害了?”卓問看著張一天問道。
“不可能,我了解我堂妹她不可能會殺人的?”張一天激動得大聲說道。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我只是懷疑罷了,你堂妹有了死者的孩子,卻被死者拋棄了,不管怎麽樣她都是有作案動機的。”卓問似乎不滿張一天的反應。
張一天冷靜了下來說道:“我堂妹不可能是凶手的,華榮死的那天,我還和她通了電話,她在我們在鄉下,那時候我媽也接電話,所以我敢斷定堂妹不可能是凶手的。”
“既然這樣,那你還知不知道死者還與什麽人結怨了?”
張一天搖了搖頭:“你讓我想想吧,我現在思維真的很亂,雖然我跟華榮是好朋友,但私底下他也有他的生活,不是什麽事我都知道的。”
“好吧,你就努力想想吧,你要知道這很關鍵,所以不管怎麽樣,你都要認真的想清楚。”卓問用強調性的語氣說道。
張一天點了點頭。
“現在都已經很晚了,今天就到這裡為止吧,你是要留在這裡過夜,還是回去你住的地方?”卓問抽著煙向我問道。
“我還是回去吧,況且,你這裡有地方給我睡嗎?”
“那隨你喜歡吧,”卓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明天你打算怎麽做?我看著他問道。
“當然是去調查死者身邊的朋友咯。
離開了偵探調查所,張一天上了一台出租車,腦子一直想一直想,可是越想越頭痛,眼睛的困意再次圍繞著他,他想睡一會,卻不能入睡,看著手上他送給華榮的那台相機,腦海裡再次浮出他和華榮走過的日子。
回到出租屋宿舍,破舊宿舍使他想起我現在所住的小區,這感覺就好像從天堂一不小心掉進了地獄。
他把相機放在台上,自己坐在床上抽著煙,一支又一支的煙頭安靜地躺在地上,腦海不斷回想今日卓問所講的說話。
理清思維,他自己做了個分析,首先凶手到底要找什麽東西?
華榮手上到底有凶手什麽東西?這樣東西又是什麽?卓問說凶手是熟悉的人,那到底會是誰呢?他和華榮共同的朋友也並不多,除了靜珊和建明就是一些公司裡的同事,再就是一些在同一城市工作的同學。
張一天使勁地晃了晃頭,“這些人好像沒有和華榮產生過誤會啊,更別說有動機殺害華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