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來找你幫忙嘛,既然你是偵探,那你可以幫我調查是不是李豔下毒的,我一定要為師姐找出那個凶手!”李如芸眼神十分堅定。
張一天皺皺眉想了一會,才開口說道:“其實對這起中毒事件我也想過調查,可是我不是警察,如果干涉警察的查案是違法的。”
“額!那怎麽樣辦?你就不能想些辦法,不如打電話給卓問大叔,說不定他有辦法呢?”李如芸說道。
“你就別操心這件事了,如果真是李豔犯的案,相信警方會查出來的。”
“對了,你和洪紅是怎麽認為的,之前怎麽沒聽你提過她?”張一天把話題一轉,向李如芸問道。
李如芸顯得有些難受,低著頭不好氣的說道:“我也是在學校的民樂隊認識師姐的,那時候我對音樂很感興趣,可是不是很了解,多得師姐她耐心的指導我,現在師姐她被人下毒,還在醫院昏迷當中,我卻一點忙都幫不得,我真是沒用。”
看到李如芸這麽自責,張一天有些不忍心,安慰她說道:“你別擔心,你師姐她會好起來的,她人這麽好,上天會保佑她的。”
“真的?”
張一天嚴肅的點了點頭。
李如芸還是一副傷心難過的表情,低著頭不再哼聲,看到她這個樣子,張一天有些無奈的說道:“唉,好了,別這樣了,我看看能不能幫忙調查一下,但我不一定能保證能查得出來,你說的那個李豔就是毒害洪紅的凶手的。”
張一天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想到了李毅關,如果調查這起案件的是李毅關,那自己就可以和他一起調查了。
“真的?聽到張一天的說話,李如芸由優變喜,臉上這才有笑容。
張一天瞟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那你如果調查的話,一定要通知我,我也要跟著你一起調查。”
“不行,如果你也要參與,我就不查了,”張一天斬釘截鐵的說道。
李如芸用她衰求的眼神看著張一天,十分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說了不行就不行。”
李如芸嘟了嘟嘴,說道:“好吧,我就不和你一起調查就是了,不過你有什麽發現,一定要立即告訴我的。”
“這個沒問題。”張一天說道。
達到了目的,李如芸又將小肥抱起來,將小肥折磨得要向張一天求救。
到了旁晚,張一天將李如芸送回郊區的出租屋後,自己又坐上了出租車,回到了偵探所,他站在偵探所的窗戶旁邊,看著外面漆黑的天空,腦袋陷入了沉思。
夏天,天剛下過雨,花開的漫山遍野,樹上是水珠滾滾,樹根鎮到嶺腳村這十幾裡曲裡拐彎的山路上潮濕一片,張一天沒長征過,不知道過草地爬雪山到底是什麽滋味,但張一天知道每次回家走這段山路時,真他娘的不是滋味。
所以,當張一天趕到老家的時候,已是下午一點多,中間足足走了四個小時。
由於家鄉太偏僻,之前,已經四年多沒回家了,這次回來主要是因為在外面碰到一件大怪事,想當面找明叔求教,順便證實一下。
母親見張一天突然回來很吃驚,一邊趕緊為張一天做午飯,一邊想探聽張一天在外面的打工情況,當然,張一天這人從來報喜不報憂,自然不敢把在外面乾的事說給她聽,母親是農村婦女,張一天天花亂綴的一吹,就讓她信了。
吃飯時對母親說:我等會去看一下明叔。
母親一怔,說,你看個鬼,他已經死了有二年多了。
張一天不禁呆了,一股巨大的失落從頭頂直墜而下,心好象被人突然掏空了。
明叔與張一天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可在這個偏僻的村子裡,張一天除了想念自己的家人,就是時不時地想起明叔,還有他身邊那條永遠也長不大的小狗。
“那將軍呢?”張一天問張一天媽。
“明叔死後,將軍就不見了,有人說它在明叔的墳前,也有人說它也死了,不過沒人真正看到過它!”
張一天媽在說到將軍的時候,聲音一下放低了很多,好象很怕讓人聽到。
將軍是一條小狗,一直伴隨著明叔。
明叔這麽叫它,張一天也是這麽叫它,不過,村裡人都把將軍叫陰寵,說它長的太邪性,不知道將軍和明叔哪個歲數更老!
明叔其實並不老,張一天記得自己出外打工時,當時的他雖有七十歲的年紀,卻紅光滿面,腰杆挺直,走起路來健步如飛,說起話來聲若宏鍾,整天樂哈哈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而將軍的年頭確實成迷,聽說從它來村裡算起,也至少四十多歲了,將軍和其它的狗不一樣,在張一天印象中,它從來沒長大過,永遠是一副剛出生不久的模樣,毛融融的很是可愛。
可它動起來非常迅速,幾米寬的河面,一躍輕松跨過, 鑽進河象魚一樣的靈動自如,甚至可以在水底潛伏一兩個小時。
將軍不喜歡在村裡遛達,也從不見它和同類嬉戲,當同類見到它時卻會狂吠一聲掉頭就跑,平時更少能聽到將軍的叫聲,總見它追隨在明叔的身後。
它白天總眯著一雙灰蒙蒙的眼睛,懶烊烊的好象從沒醒過的樣子,一到晚上,眼睛就會瞪大並發出綠幽幽的光,象狼一樣。
它的毛發一般都溫順的貼在身上,不過張一天曾在某些晚上看到野外的它,如刺蝟般毛發豎起,齜牙裂嘴、面目相當猙獰,偶爾眼睛又如燈籠般發出紅光。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它走路從來不會發出丁點聲響,如它不主動在你面前出現,即使知道跟在自己身邊也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張一天從沒見過它吃東西,小時候和它玩時,張一天也經常帶些食物想喂它,可它連嗅也不嗅一下,可它好象非常通人性,有時明叔一個眼神,它好象就明白什麽似的,要麽一聲不吭下河,要麽突然竄進山裡,經常很多天不見蹤影,似來去如風,讓人琢磨不透。
張一天曾經就這些事問過明叔為什麽,明叔總說你長大就知道了。
那時,每個人見到明叔都笑臉相迎,見到將軍總躲的遠遠的,大人小孩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