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想那些糟糕的畫面,還是想想張一天到底要不要下去。詭異陰森的樓梯口下只能望見一幅畫和半個門的視角,深入的話或許會看到更糟的東西。張一天定了定神,舉著聚光燈下往下走。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嘎啦的怪聲,讓張一天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腳步聲,還好心理素質不差,被電燈泡給嚇了一跳。
電燈泡吊在天花板上,想起在406房裡的手機,張一天趕緊跑回去找,來到後發現門掩關著的……
手中冰冷的獵槍已經上好彈藥,一扣動扳機就會火光四濺。張一天一手腋下夾著槍托握著槍柄,另一隻手把聚光燈放在了門的對頭,然後靠在406室的旁邊,等待著裡面的動靜。畢竟人對黑暗都會有不可抵觸的恐懼感,當你站在一間黑房子的時候什麽也看不見,就算是停屍房你也無從得知,那樣的恐懼只有體驗過的人才能懂。
過了很久,裡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張一天擦!原來是自己離開時沒關門,弄到自己嚇自己,這往往是最可怕的。
身後寒氣一陣,讓張一天手足無措的急忙轉過來,啥都沒有只有對頭那塊紅木板。電影裡常常會有這樣的情節:一個女人在條街上散步,天很黑很黑,所以她感覺有東在跟著她;猛然回頭一望,沒人,但是轉過頭來就看見了好兄弟。這說明什麽?現實世界裡好兄弟都會耍這種花招?
張一天僵硬的把頭扭過去一瞧,還是啥都沒有。
電影裡又有這種情節:轉了幾次頭髮現啥都沒有,待到感覺安全的時候才會出來。這句話說的沒錯,而且那東西出來後看到的人都會死,被殺或者嚇死。張一天轉了幾次頭,知道這次就在張一天身後,看看一直在暗中盯著張一天的家夥是個什麽東西……慢慢的把頭往後轉,眼角邊緣已經見到了這個潛藏著的人!居然是個人?
“你是誰?”冒昧的問道,即使張一天不認識他。這個人有點不自然,光表情就已經是沒神沒氣,像鬼一樣。
突然間,這人的眼睛掉了下來,並且身體也開始膨脹,站在他身邊的張一天更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感覺周圍越來越熱,而且福爾馬林的味道也越來越濃。他整個人身體向後仰,另一顆眼珠翻白眼似的往上瞪,已經開始冒煙了…
低頭一望他的腳,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什麽人,腳和身體呈C型的樣子,嘴巴不停流膿。在半分鍾之內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敵不動張一天不動。
久了人都會煩,況且這種口味頂得住,他那個衰樣就像臥倒在床的80歲老翁死前的哀嚎。張一天沒想太多,衝著他一腳飛踹過去,他竟然害怕的飛撞到牆裡不見了,果然是好兄弟!張一天握著兩件物品跑下了樓梯,又是走廊,與上面不同的是它隻通往一個大門的路。張一天聞到的味道越來越近,直到打開大門的一瞬間,有點難以置信……
一間不怎麽大的房間裡,布滿嬰兒屍體和血水,甚至一個肺被張一天踩在腳下。這裡可謂是大紅大綠…紅是指四壁都是血;綠則是指中央的一口大鍋。在左邊還有許多沒被丟下去的死人,李昕彤竟然夾進了死人堆?不過看上去好像還在呼吸…究竟是誰把這裡布置成這樣的?
“哈哈!驚奇吧!”
身後強大的氣流把張一天往前推,差點掉進鍋裡。回頭一看,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女人?怎麽合體了?
“你真大膽!竟然打擾張一天們煮屍?”
“煮屍?”張一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娘娘腔好兄弟在煮屍。他本來是用女人的口吻說著話,突然又變回男聲:
“哼!送你去投胎!”
它猛然向張一天飛來,從嘴巴裡吐出幾條惡心的娃娃手想*的眼睛。張一天往右跑躲過了攻擊,可這娘娘腔像知道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麽似的還沒飛到張一天之前站著的地方就變路線繼續進攻!張一天可不傻,與其在這躲躲避避,還不如光明正大的迎面而擊,勝敗乃兵家常事,可張一天在打一個死了的人也……
娘娘腔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張一天曾抓到機會連踢暴打了它的身體,打得上下半身都分開了,而且脊椎在延長,幸運的是已經打得它不會浮空。這廝男女聲怪吼,繼續衝來。張一天躲避不慎被它給強壓到鍋的邊緣,靠!怎麽鍋邊一點也不熱?這不是關鍵,現在最好擺脫了那家夥的按壓,它快把張一天的頭按下去了!眼看底下的這些冒泡的綠色液體,而且飄著幾具煮的都爛了的嬰兒,張一天差點吐了,被按下去即使不是熱的也不好受。
“去死吧!”
唔…越來越近那些液體了!
蘇晨,28歲,女,已婚人士,丈夫,安德慶。
對於孤寡的蘇晨這樣的上班族來說,丈夫的去世並不會引起她對工作的態度,除非是在午夜,她的戀丈夫心才會被激活,所以每天晚上都會一夜不休,徹底改變了她的生物鍾。
這天夜裡,蘇晨打開了電視,看著一台晚間直播的感情類節目,這位主持人是個年輕的小夥子, 她每天晚上都在看。不過這晚,就是有些不同……
電視頻道跳來跳去,但看到的都是一個景象,兩根柱子和鐵鏈。蘇晨慢慢的目瞪口呆,因為她看見,越來越光的那條柱子上,綁著逝世多年的丈夫!!!她先是驚叫,不敢相信難以置信或者是活見鬼這些詞都在她腦海裡閃過,緊接著,她慢慢的接受了眼前的一切,並且留下了依戀的淚水……
“安德慶!你這幾年去那了!”說罷,湊近了電視機,淚水沾濕了換台的按鈕,還不斷的湧著…她想挖開屏幕跳進去好好地撫摸安德慶的臉,可惜終究只是一個幻象…
不久,哭累了,也該準備去睡覺了。蘇晨摸了摸眼角的淚珠,站起來關掉了電視,往床上走去。這時,眼前只見一片昏黑,有人關了燈!起初她以為是小偷,就急忙躲到了沙發的下邊亂翻找到了自己的手提包,而且在裡面拿出了防狼噴霧。抬起頭來,看見的不是小偷,也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幾年前親眼看著被火化的丈夫。
“安德慶!!!安德慶???”
蘇晨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惶恐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安德慶,豆大的汗珠在頭上往下掉,因為她的內心在想到底是要衝過去抱住他還是匆忙的逃離自己的家。又恰恰在這瞬間,她身後出現了一個穿著棕色衣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