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記住!我和你沒有見過,也不認識。”剛從巷子裡走出來,道士就氣喘籲籲的追上張一天這麽說道。
“呵!我現在無家可歸啦!”
“?”道士一臉迷惑,但還是轉身回去,離開前,他囑咐道:“有空多去地下拳擊場看看!~”哼著歌走了回去。
地下拳擊場?
他在說張一天的功夫不怎麽樣嗎?算了,反正張一天的功夫都不怎麽樣。最近在銀行開戶,張一天現在有點積蓄,可以租間房子住一下,好過街頭露宿吧?起碼張一天是個警察,雖然是新手。
孟傑那子在電話裡提到要去張一天租的地方看看,帶上阿宗跟肥虎。張一天這不剛租來的一個套間嘛,上午才跟房東太太說了今天不能帶外人進來,這樣的話會毀約的!不行,所以張一天在電話裡跟他說了去老地方,也就是夜市。
夜,燈火通明,夾雜著車流的聲音,讓張一天想起了許冠傑的一首歌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可是,今晚是張一天掏腰包的,看風景都沒癮。
大排檔!張一天一生真的隻吃得起大排檔嗎?看著孟傑和肥虎那倆小子站在海鮮檔前面挑著食譜,張一天便跟阿宗閑聊了起來:“宗,你最近有什麽長遠的打算?”
阿宗看著月亮,道:“也沒別的,只是,我覺得我們常常蹭你飯沒什麽作為…孟傑他現在除了買手機貼膜就真的什麽都不會了。”
“呵,你也是那樣想的?”
“你們閑聊什麽?”孟傑跟肥虎剛下完菜單就跑了過來,並且拿了幾罐啤酒。阿宗不喝,說道:“我們四個現在最差的就是你了孟傑,老是蹭人家張一天的飯,他老爸都把他扔了出來還活的那麽好,現在都當上警察了!”肥虎插嘴道:“是啊,張一天也這麽覺得,你也該努力下了,不然等凱德結婚了你還是個無業遊民。”
孟傑被這樣說顯然有點不高興,啤酒抓起來放回了冰箱。生氣的坐回位置上。張一天看場面這麽糟,就應和道:“算了,張一天的事小。你真的要努力奮鬥啊!”
“努什麽力?本錢都沒有,你家裡有點錢才會活的比張一天好啊,張一天是個窮鬼!張一天全家都是窮鬼!”
這番話令我們三個都覺得像是在欺負窮人一樣。他坐多了一陣,左顧右盼的看著吃飯的人們有沒有看著他,要面子的孟傑站了起來,說家裡有點事先回去了。剩下我們三個相互對望,不會揭他老底傷心了吧?
剛上菜,手機就來電了。
“喂?孟傑?你怎麽又打過來了?”
孟傑喘著氣,很著急的樣子回道:“救命!有鬼!”
“鬼?在哪裡?”
“咳咳…我看不見他!我被他攻擊了!哇哇哇哇……”
之後電話就沒了聲音。張一天馬上往孟傑剛才離開夜市的路跑去,希望趕在鬼殺他之前能趕到,也只能跑到這裡了。
又是巷子,不過是個死胡同;不見天日的一條路為什麽他要走?張一天在這附近尋找著線索,左邊有道門不過鎖著,右邊是個鐵閘門,被硬破開了,地上的宣傳單有人蹬過的痕跡。
下意識的喊了聲:“孟傑?你在哪?”聽到卷閘裡面有動靜。於是俯身爬了進去,裡邊黑漆漆的,孟傑在電話裡提到他看不見,應該就是這裡。
摸出手機打開閃光燈,發現裡邊居然是個私人診所,要是張一天上班後就立馬封了這裡討點錢。不過現在找孟傑要緊,像個四方形的私人診所摸來摸去都找不到燈的開關,所以在桌子上拿了一面鏡子,照在上面可以擴大光線,從而看得清更大的視野。
周圍的都是桌子,而且是木桌;地上散落著許多原本擺放在桌上的紙。一台X光透射儀擺在X光片架的旁邊,這家私人診所可真先進啊!孟傑呢?該不會走錯地方?
彌漫著藥水的味道,似曾相識的地方…最為詭異的是桌上的一些東西,棒球、游泳圈、一發子彈還有一隻死了的麻雀;一個變態的醫生?變態醫生的故事聽的多,大部分是講把患者的某樣器官給拿了來吃或者是這個醫生是鬼變的之類鬼故事,難道孟傑所說的鬼要拿他做手術?
4秒鍾後,我們彼此雙方對著看。
在短短的4秒鍾內,先是背後的好兄弟襲擊了張一天,然後張一天反攻,打了一拳後分開了。
陰暗的閃光燈下,照著眼前的這個好兄弟的臉,有一半沒了皮膚,肌肉組織裸露在外面;張一天不得不佩服這年頭的鬼,不是那種披頭散發的白衣女鬼,也不是傳統人所說的骷髏頭;而是外形惡劣、四肢發達又充滿頭腦的變種生物,這樣的還叫鬼嗎?
裸露的牙齒使得它好像在笑一般,笑得詭異,慢慢的抽出身後的空針筒,裡邊有血,懷疑是孟傑的。
它主動攻擊,泛黃的牙齒夾雜著全身的液體奔湧而來,就像傻子發飆一樣的鬼樣。張一天見它想把針頭插進張一天的脖子,於是慌忙的給它一腳把這個醫生給踢倒;然後踩著它怒視的說道:“孟傑在哪裡?”
醫生聽不懂張一天的話,卻有自己的行為!他見張一天的腳踩住它的上半身,馬上用空針頭扎進了張一天的跟腱!“嗚哇哇哇…..”這醫生顯然還不過癮,大拇指的指甲靠在吸針頭管上吸張一天的血!!娘啊!痛他媽死張一天啊!!!!
它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張一天感到憤怒,一下子豁出去騰出另外一隻腳猛踩它的腦袋,不一會踩的四分五裂,*沾一鞋底。它頓時失去了生機,慢慢的松了下來,張一天才得以把空針頭拔出來……幸好它不是加點硫酸什麽的往腳裡打,不然張一天必定截肢。
身後有人又抓住了張一天……
“媽的!你這個死醫生!”後面的罵聲源源不絕,他雙手箍住張一天的腋下,邊用膝蓋頂張一天的脊椎。
一個反擒拿的姿勢抓住了這個對張一天施暴的人,在燈光下一看,原來是孟傑。“怎麽是你?”他拍了拍沾地上的泥粉,對張一天說道。“不是你叫張一天來說有鬼的嗎?”張一天一臉苦相的說道。
“是啊,就在裡面,你是警察你進去看看?”
“帶路!”
我們浩浩蕩蕩的打開了別人的急診室門,一進去差點被掛在門框上的木板給撞鼻子了。這裡除了中間的手術台上陰暗的手術燈是亮著的,周圍盡是漆黑一片。根據地形分析,在這種內街裡有這樣先進的設備、而且醫生就是好兄弟,不用說,肯定又有遇害者。
孟傑指著中間那張床道:“呐!張一天剛才就在那裡醒了。本來張一天就在……”他一直描述著剛才在回家路上的遭遇,張一天卻翻找那名醫生的東西;果然推測的沒錯,在擺放藥品的櫃子裡找到了幾瓶透明的培養皿,而裡面裝的,是出乎意料的東西————耳朵,肯定是人耳,而且被小心割出來的人耳。孟傑看到後馬上跑出去吐了,其實張一天的胃也有點反……
人們常說,最恐怖的事情莫過於距離,是一種捉摸不透的東西;張一天感覺除了這個醫生以外,還有其他什麽的東西停留在這間急診室內。難怪說孟傑在裡邊看到的和張一天所擊敗的好兄弟不同。
“張一天!這邊!”外頭的孟傑喊道。張一天以為他又被鬼抓住了什麽的,回到私人診所的聽診室才發現,孟傑找到了些東西。
一張紙,毫無確切的來說就是一張紙,而且用手寫板釘著的;紙質不一般,但是被人撕掉了下半頁。孟傑找到了一個重大的線索,就是鬼王留下的線索。
“你怎麽看?”他拿著手寫板, 焦躁不安的看著上面的內容,張一天所看見的是一個人的頭像,上面除了圖畫看得懂之外其他的文字根本就無從入手,甲骨文一般。難道鬼王會對這幾個人下毒手嗎?
張一天搶過手寫板,沒有一個認識的,其中下半部分被撕掉了。這不是風箏斷線了嗎?
正思索著,忽然覺得背後沒了動靜。孟傑不見了!診所裡只剩下張一天一個人,或生或死,都要由黑暗中的人做決定。張一天只是悄然不動,等待著它的蓄勢待攻,雖然說這樣很危險,但是它如果一攻擊張一天就能掌握它的位置,然後反擊。
好兄弟十分聰明,連最後的動靜也沒有了。它好像離開了這個地方,並且帶走孟傑;事情有點麻煩,張一天老樣子把手機閃光燈與鏡子結合起來,照亮周圍的一切。
原來它沒走!躲在了暗角並且抓住了孟傑,這人靈活的身手逃過了張一天照過去的光線,它的身體大部分都是骨胳跟肌肉,只有一隻眼睛,飛快的擄著孟傑在四壁牆上跳動,並且發出可怕的怪聲。
這家夥的樣子好熟悉啊…差點沒認出來,竟然就是鬼王!張一天話不多說的衝到它身旁遊刃有余的一個手刀,把孟傑和它從牆壁上打了下來。然後將孟傑拖到一邊,另一邊怒對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