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鬼王猶猶豫豫了半天,湊到了黃碧落的身前道:“宗主,據屬下所知,一個月前渝州城有僵屍突破了隱屍境界,如果想入渝州城,恐怕有些難度!”
黃碧落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冷哼了一聲,“不過一頭隱屍而已,不用過於擔心,如果到時候它跑出來搗亂,那便有本宗和無雙鬼王前輩解決它!”
近些年來基本上已經沒有聽說過隱屍出現,隱屍這種生物基本上是不會出現在世俗界的,甚至古武界的人都很少能遇到隱屍,這種僵屍幾乎與常人無異,就算是隱沒在人群之中也不容易將其找出來,但是只要不去惹它們,這種僵屍一般不會與古武者爭鬥,它們隻想修煉,以期達到高的境界。『』
普通的隱屍只是空有蠻力,不足為俱,但是若是領悟了天賦能力的隱屍,那可就極度的難纏了,不過黃碧落也並不是很擔心,有無雙鬼王這個凶神在,就算渝州那頭隱屍領悟了天賦能力,也應該很容易對付。
“可是宗主,如今各大派都有派弟去渝州城駐扎降魔,如果我們帶領全宗弟進入渝州,恐怕會招來各大派的猜忌和敵視的!”魑鬼王有些不放心的道。
“呵呵!”黃碧落一聲冷笑,“各大派?遲早本宗都要和他們對上,他們若是不阻攔便好,如果膽敢阻攔我宗進城,本宗並不介意提早除掉他們。也算提早為本宗的大業做些貢獻。”
此話一出。立刻把所有人的血性給激了起來,這些長老鬼王都知道,黃碧落的心中有一個極其遠大的理想,那就是能在有生之年將武當少林等正道大派踩在腳下,一統古武界,讓祖宗傳下來的黃泉鬼宗,成為古武界第一大教派。
如今鬼宗駐地被毀了個乾淨,黃碧落已經沒有了後路,而且身邊有無雙鬼這個大凶神,籌備已經多年。黃碧落也不想再繼續等下去,按捺不住想要動手稱霸武林了。
“碧落,你想做武林至尊?”此刻聽了幾人的對話,無雙鬼這個楞頭大漢終於搞清楚了他們在講些什麽。
“呃。前輩認為有何不妥?”黃碧落皺了皺眉,莫非無雙鬼不同意自己稱霸天下,那可就遭了。
“哈哈哈哈!”無雙鬼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如雷鳴般的大嗓門讓眾人忍不住掩耳,“這是鬼宗之主嘛,本鬼王還以為你被那小給打擊得沒有了雄心壯志呢,你若是想當武林至尊,讓鬼宗執古武界之牛耳,成為天下第一教派。那本鬼王自當盡心盡力輔助你!”
黃碧落聞言大喜,對著無雙鬼深深的行了一禮,“多謝前輩相助!”,語畢,轉向魍鬼王,“魍兄弟聽令!”
“屬下在!”魍鬼王雙手抱拳,聽候吩咐。
“如今魑兄弟和魅娘都有傷在身,進入渝州城之事便由你來主持,你與諸位長老立刻召集分散在各地的弟,讓他們。三日之後齊聚渝州城下!”黃碧落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聲音都有些興奮。
“是!”
眾人齊聲斷喝,緊接著便退了下去,聯絡分散在各地的宗門弟去了。
“曉曉,你剛聽到聲音了嗎?好像是陳晉元的聲音。難道他真的活著出來了?”黃曉的睡房裡,魅娘滿目柔情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黃曉。心中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撫慰這個女孩。
黃曉被黃碧落點了穴道,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剛陳晉元的那聲斷喝響徹天地,她自然也聽到了,聽到那熟悉不禁喜極而泣,“他還活著。”
魅娘看著黃曉眼角滾下的淚水,不禁一歎,“曉曉,你這又是何苦,那小可是你爹的仇人,你們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況且,那小身周那麽多女人,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過,只會惹你傷心而已,你怎麽會喜歡上他呀,難道你想和魅姨這樣,做一輩老處女不成?”說著說著,魅娘便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從十幾歲就跟著黃碧落,到如今已經八十多年,仍然是處之身,可是黃碧落寧願去找世俗女煉心生女,也不願和自己結成連理。想到悲處,魅娘不由得眼睛也濕潤了起來。
黃曉的淚流得加厲害了,魅娘的話戳得她心裡好痛好痛,就像撕心裂肺一般,一頭是自己的父親,另一頭卻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如今卻成了生死大敵,自己夾在中間,實在是無法去取舍,只能化為陣陣的心痛。
就在魅娘觸景傷懷的說完那一番話的時候,門被推開了,魅娘轉身一看,原來是黃碧落,忙背過身來,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宗主,你來啦!”魅娘從床邊站了起來,眼中仍然有些霧花。
黃碧落看著魅娘,忍不住心中一歎,剛魅娘說的話,他一直都在門外聽著,心中不由得對魅娘有些愧疚。
本來他是蓄了滿腔的火氣, 要來好好的教訓教訓自己這個女兒的,可是剛在門外聽到魅娘的話,讓他胸中的火氣全消,心中只有愧疚,因為自己虧欠了魅娘八十多年真摯感情而愧疚,同時也為自己這些年光顧著修煉而沒有給黃曉足夠的父愛而愧疚。
“魅娘,不必多禮了,我來看看曉曉!”黃碧落的語氣難得的平和了下來,看向魅娘的眼神帶上了短暫的柔情,不過又被他強行按捺了下去,他修煉的功法特殊,不能有男女隻愛,否則對他的修煉影響頗大。
黃碧落看了看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臉上仿佛被淚水洗過的黃曉,大袖一揮,便將其穴道解開。
黃曉穴道解開,卻並沒有起身,而是愣愣的躺在哪裡,準備迎接黃碧落的責罵,可是等了片刻,黃碧落卻並沒有什麽動靜,不由得心中有些好奇,睜開那雙被淚水浸泡著的眼眸,看向黃碧落,卻見黃碧落也看著自己,臉色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可怕,似乎在猶豫什麽。
黃碧落見黃曉睜開雙眼,臉上掙扎了片刻,忍不住長長的一歎,“他走了,為父自知虧欠你甚多,你若是想尋他,那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