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元仔細一番打量,那正是一頭體型巨大的活羅,看上去比神雕還要大上一分,渾身披著一身黑得發亮的羽毛,頭頂那個肉瘤上長著一簇金黃色的絨毛,看上去就像一頂皇冠一樣,顯得威武不凡,想必這就是活羅王了,然而讓陳晉元意外的是,這頭活羅王竟然長著三隻腳,腳趾尖利無比深深的抓在那人像的肩膀上,這形象竟然與傳說中的神鳥“三足金烏”一般無二,只不過金烏是金色,這卻是一頭三足的黑烏。
別看這三足活羅王正閉著眼睛沉睡,但是陳晉元心中可絲毫不敢大意,納蘭衝那老頭身為大祭司都不敢輕易的進來,可想而知這些活羅的恐怖,陳晉元心中暗暗計較了一番,待會直接用超快的速度掠過去,等到近前,直接鎖定那個小盒子,將其收進古武空間,扭頭就跑,不要和這些怪鳥糾纏。
心中定計,陳晉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渾身真氣鼓蕩,嗖的一聲便向著泥塑人像的方向掠去,二者之間不過兩百多米,一陳晉元的超絕速度,衝過去幾乎是半秒不到的事。
到了人像面前,陳晉元神識鎖定人像手心的小盒子,想將其收入空間中,豈料念頭一動,那盒子卻並無動靜,仔細一瞧才發現那盒子竟是被一根長鐵鏈鎖在了那頭活羅王的腿上,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陳晉元來不及猶豫,青鋒劍出現在手中,縱身一躍,一手抓向那個盒子,一手揮劍砍向那條鐵鏈。
“嘎!”
陳晉元長劍尚未砍在鐵鏈上,便聽到一聲瘮人的鳥叫,抬頭一看,那頭活羅王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一雙眼睛就十分怨毒的看著自己,巨大的鐵喙一張。一道火焰從口中噴出,直向陳晉元射來。
迎面而來的熱浪讓陳晉元有一種焦灼的感覺,不得不收回長劍,凌空一個鯉魚打挺。飛退了回去。
腳踏實地,蹬蹬蹬的後退了數步,身上的衣服被那炙熱的火焰給灼燒得燃了起來,陳晉元純陰之力一運,周圍空氣中的水蒸氣立刻結為露水,被陳晉元的神功吸了過來,嘩啦啦的澆在身上。將那火焰給撲滅。
不知道那是什麽火焰,陳晉元慌亂中撩起衣服一看,自己強大的肉身竟然被灼燒出了好幾個水泡,臉上被灼燒的焦黑,眉毛都被灼去了大半,顯得十分的狼狽。
陳晉元還沒來的及震驚,剛才的響動已經將大殿中房梁上數百頭活羅驚醒,所有的活羅都發現殿內來了生人。立刻便暴亂了起來,嘎嘎嘎的尖叫著向著陳晉元飛來。
“尼瑪!欺人太甚了!”陳晉元被活羅王的火焰搞得風度盡失,心中有些惱了。手中青鋒劍使勁的一揮,一道凌厲的先天劍氣恍如一條匹練一般的射向那一頭頭向著自己急速飛來的活羅怪鳥。
“鏗啷。。。鏗啷。。。鏗啷。。。”
凌厲的劍氣並沒有向陳晉元想象的那樣將那些活羅砍成兩半,那活羅怪鳥身上的黑色羽毛就像是刀槍不入的盔甲一般,劍氣砍在上面,僅是讓其受了點輕傷,將其擊飛撞擊在殿內的牆壁上,那幾隻被劍氣所傷的活羅,在地面上撲騰了一會兒,再次竄了起來,向著陳晉元飛來。
“我草!”陳晉元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劍氣居然無法對其造成太大的傷害,這他母的還是鳥麽,看著那鋪天蓋地向自己飛來的活羅怪鳥,陳晉元不禁心中有些膽寒,這些鳥要是都能噴火,那自己今天還不被煮熟了。
回頭看了看那頭活羅王。竟然再次立在那泥塑人像的肩膀上睡起覺來,仿佛心中篤定它那些小弟能將自己這個入侵者搞定一般。
這些活羅的速度比陳晉元的速度慢不了多少,起碼也是超過了光速,幾乎是瞬間便到了陳晉元的面前,絲毫不見停留,那尖尖的鐵喙便毫不留情的向著陳晉元啄來。
“砍不死你,我砸死你!”陳晉元雙眸一凜,心中一發狠,奮起一拳便砸向迎頭而來的一頭活羅鳥。
砰的一聲,暴力的直接對撞,直接將那頭活羅鳥轟成漫天的血雨,陳晉元的拳頭也有些近乎於麻木,血腥味更加激起了活羅鳥群得凶性,呼啦啦的一大群圍了過來,速度之快,陳晉元都有些難以反應過來。
陳晉元舔了舔嘴唇,一雙鐵拳不停的向著周圍的活羅鳥砸去,每一拳都能爆棚起一團血霧,怎奈周圍的活羅鳥實在是太多,陳晉元的手疼得幾乎麻木,那群活羅鳥仍然在奮不顧死的撲將過來。
“玄音盾!”
面對活羅鳥群前仆後繼的攻擊,陳晉元終於支撐不住,將玄音盾展開在頭頂,抵擋活羅鳥的攻擊。
“嗒嗒嗒嗒。。。。”
一頭頭活羅鳥撲打在玄音盾上,一隻隻鐵喙就像縫紉機的針頭一般不停的在玄音盾上啄打,那一雙雙鐵爪抓得真氣盾嘎吱嘎吱作響, 這活羅鳥不知道修煉了多少歲月,每一啄都有上萬斤的力量,承受著上百頭活羅鳥的輪流攻擊,陳晉元就像是在被人用大鐵錘捶打心臟一般,幾欲吐血,漸漸的有些後繼無力,玄音盾慢慢的暗淡了下來。
“娘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陳晉元暴喝一聲,收回暗淡的玄音真氣盾,一掌“佛光普照”使出,漫天的金光將整個大殿照得通亮。
金光一照,圍繞在陳晉元周圍的幾十頭活羅鳥立刻便像被三味真火灼燒了一般,頃刻間化為灰燼,大殿中頃刻間變得安靜了下來,那些活羅鳥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對那金光感到十分的畏懼,畏畏縮縮的不敢再上前來。
“嘎!”那三足活羅鳥王突然睜開了眼睛,用那凌厲的眼神怪異的看了陳晉元一眼,隨即發出一聲瘮人的嘶叫,就像金屬摩擦的聲音一般,陳晉元聽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湧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聽到活羅王的嘶叫,那些畏縮不前的活羅鳥就像是吃了春藥般,仿佛完全忘記了害怕,嘩啦啦的全部朝著陳晉元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