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逃走的伊蝶成為徐福首要攻擊目標,施展劍法加上護體法器,勉強擋住幾波寒冰攻擊,退了近百米,這才逃脫寒冰的攻擊范圍。
伊蝶脊背發麻,握劍的手微微有些發顫。面對從徐福聖心四決的‘寒冰絕’,她耗費了極大精力才僥幸逃脫。
回頭看向竹林間尚未逃走的三人,伊蝶咬著嘴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殺回去救援。
遠遠看去,又是一人爆體而亡,估計是那沒介紹過自己的貴公子新人。
伊蝶不甘地看了三人的背影一眼,輕鞠一躬,轉身離開。
真的打不過,對不住了。
……
左思受不住如此血腥可怖的情景,直接暈了過去。
當最後一個新人爆體炸開之後,場間便只剩下白後、林便當、任遠明三人了。
任遠明眼神冷冽,用手在刀上抹過,一股熾熱地烈焰從刀身上傳來。揮刀一斬,三人腳下凍結的寒冰瞬間融化了大半。
“分開走!”
林便當立即跳上魔法掃帚,也顧不得交代什麽,一躍而起。
見有人竟有飛天之能,徐福面色愈發地沉重,施展出了聖心決中的絕世輕功‘縱意登仙步’凌空直奔林便當而來。
“靠!”
林便當怒罵一聲,見徐福來勢洶洶,不敢怠慢,揮舞著手中的魔法杖念起咒語來。
“!”
徐福判斷失誤,見林便當手中的魔杖發出光芒,以為是蓄力攻擊,忙運行聖心四決中的玄冰絕來護體。
猝不及防之下,徐福中了變羊術,從空中跌了下來。
隻一秒時間,徐福變回人形。林便當趁著這一秒的間隙,已騎著魔法掃帚逃出幾十米遠,徐福想追也沒法追上了。
“好!好得很呐。”
從手中接連逃走兩人,讓徐福如遭羞辱,勃然大怒。
縱意登仙步再次施展,凌空踏葉,眨眼便行進幾十米。
徐福在半空中施展輕功時看上去閑庭信步,看起來不覺得有多快。實際上幾如縮地成寸一般,輕功非常快速,隻是周身真氣環繞,排開空氣。因此用到極致,也不會出現音障,甚至不會掠起罡風。
不過數秒,便已追上急向北方逃竄的任遠明。
見徐福堵住前路,任遠明心知無路可退。用手抵住刀鋒一抹,兩三寸長的火焰噌的躥了起來,這是他學習的西方法術‘火焰附加’。
徐福眼睛微眯,以為他是用內力化作火焰,心中嘖嘖稱奇。
見附著火焰的長刀迅猛劈來,徐福單手凝玄冰為甲,後退數步躲過刀勢最猛的第一擊。
這一刀斬到徐福旁邊的樹上,那樹猶如紙片碰上火星,登時燃作一團大火。
“這刀法叫什麽?”徐福眼中流露出一絲精光。
他活了上千歲,學盡天下武學,都未曾見過一刀燃樹的恐怖刀法。
“燃木刀法。”
任遠明的刀快似閃電,若猛虎跳澗撲向徐福。左手虛指微扣,藏了一記壓箱底的絕招―生死符。
“呵,雕蟲小技。”
徐福似乎看破任遠明的小手段,輕哼一聲,眼中紅光大綻。
撲到半途的任遠明隻覺心跳加劇,刀勢陡然一滯,竟強行被斷招。他痛苦地趴在地上,面部扭曲,生生嘔出一灘烏血來。
“能讓老夫用出天心劫,你也算有些本事。”
任遠明心跳更劇,臉色漲得通紅,對著徐福射出生死符。
徐福對此早已防備,
用寒冰凝結的盾擋住了生死符的攻擊。 “啪。”
一聲悶響,心跳加劇到了頂點,像一枚裝滿水的氣球被戳破。心髒破裂的任遠明瞪大了雙眼,隨即黯淡了下去。
徐福閉上眼睛,似乎在感應著什麽。片刻後踏風而起,朝著南方奔去。
……
薑小白的軀體經過T病毒強化加成,扛著左思絲毫不覺得沉重,白後扛著她快速朝著南邊逃走。
跑了幾分鍾,見徐福沒有追來,兩人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說真的白後,你不該救這豬隊友的,她留下來也是禍害他人。名字也是取的賊好,左思,簡直是作死。”
“我隻是覺得……不該剝奪她生存的權利。”白後淡然應道。
軀體是白後操作,都背過來了還能怎麽辦,總不會還背著送回去吧。
“行行行,我可警告你啊,這次下不為例,以後不準這樣了。你看前面有個山洞,把她放那兒吧。後續怎樣,全看她個人的造化。”薑小白提議道。
白後在洞口裡面一點把肩上的左思平穩放下,離開洞口後繼續朝著南方跑去。
“現在覺得,有你還是挺好的。”薑小白有些感慨,有白後幫忙通過輪回世界,確實是個好主意。
“你是在表白嗎?”白後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薑小白聽得都傻眼了,聯合白後之前的聖母表現,半晌才明白過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看韓劇了?”
白後一向冷淡的面容首次出現了異樣,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人格靈體出竅的薑小白看在眼裡,勸道。
“韓劇你還是少看,都是編劇瞎編出來的。”
原本薑小白還準備吐槽看多了嫁不出去,想想白後和他是一體的人格,不存在婚嫁的問題,也就沒有繼續延伸這個話題。
“注意後面,有人跟來了。”遇到正事,白後秒切回嚴肅的狀態。
還沒等薑小白看清來者,那人直接跳到了白後身前。
是徐福,亦是帝釋天。
薑小白目前隻有金鍾罩這樣的防禦性功法,一個主動進攻的功法都沒有。
“逃是逃不了,反正積分也夠扣了,不然我們開個嘲諷賭一把?”
“怎麽嘲諷?”
白後在腦海中問了一聲,手上已擺開架勢,準備施展網絡上學到的泰拳。
“你聽我的,先伸出左手緊握成拳,然後彈出食指彎曲。手指擺動,連續做勾過來的動作。接著大喊一聲:你過來啊!”薑小白開始了一通瞎指揮。
白後依例造做,手凝在半空,卻半天也沒喊出聲。
“這動作好傻啊。”白後表現出了抗拒。根據網絡上學到的詞匯,這個動作實在太二了。
“相信我啊,這是武林門派‘卷簾門’的招牌挑釁動作,你倒是喊啊。”
“你,過來啊!”
徐福聞言後臉色陰晴不定,沒有貿然動手。
他活在世間千余年,什麽武學沒見過?
可今天這幾人的功法,都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第一個女人有光罩一樣的東西,抗住了他施展的寒冰絕。
第二個男人可以騎著掃地的掃帚飛,哪怕雙腿被寒冰凍住還是一樣逃走了。還有那詭異莫名的變羊妖術,差點讓徐福陰溝裡翻船。
第三個男人更是能用內力讓刀附著火焰,這是要老年的頂尖強者才能做到的。
眼前這相貌平平的年輕人,乍看之下內力低微,根本談不上深厚。卻不知道那裡來的底氣,竟敢出言嘲諷。
不對勁。
這一絲警覺讓徐福背負雙手站在原地,兩手藏在身後緩慢凝結玄冰,一點也沒有出招的意思。
見徐福愈發謹慎起來,薑小白咬牙說道:“逼我放大招了。”
過了片刻,白後極不情願地背過身,用臀對著徐福,輕拍了兩下,一勾手指。
“來打我啊。”
徐福面色陰沉地可怕,千百年來那裡遭受過如此侮辱。
“放肆!”
徐福怪叫一聲,步若流星,直取白後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