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背著丫丫,帶著王小虎和三個老婆一路飛速的趕路,不得不說,這種趕路的方式還真能磨煉武者的輕功身法。
至少王小虎的輕功提升的就特別快,僅僅是大半日的趕路,到現在為止,就幾乎可以與曾語憫和顧欣怡的速度比肩了。
再加上他本就是好動的性子,輕功天賦還極為的驚人,這讓他的輕功看起來很是靈動,可以說,論輕功的靈動性,在場諸人除了王朗,沒有人可以與他相比,就算是身為抱丹境的秋月也不行。
王小虎的速度跟了上來,趕路的速度自然就更加的快,不到一個時辰,他們走過的路程幾乎就能與之前的兩三個時辰相比。
不覺間,天色開始黑了下來,一行人來到了一處戈壁外的地域,王朗一路上隨手打了幾隻野味,當下準備在此休整一晚,明日再進入大漠。
其實進入了這個戈壁,基本就是已經進入了新疆的地域,戈壁沙漠氣候極為惡劣,雨水少,植物和動物也基本難以見到,空氣還非常的乾燥。
王朗敢於從沙漠穿過,自然是有著他的底氣的,因為袁天罡手書中也有天象奇學的傳承,王朗近幾個月來也會嘗試學著夜觀星象,時常不斷的驗證和推敲,倒還真讓他自學成才,只要不是過於複雜的星象,他都已經能分析出前後三兩日的氣候變化。
當然,所謂的夜觀星象,不出房門便知天下事的本領,他是沒有學到的。不過一些有名的凶兆氣象,他倒能看出幾分明堂來。
觀天象而知氣候的天文奇學,王朗算是初成,據袁天罡手稿記載,若是把天文奇學領悟到了一定的高境界,便得推演出幾十年後人或事物的興衰。
而王朗現在僅僅能看出前後幾天的氣候變化,不過用於穿過沙漠卻是已經足夠了,最主要的是,在沙漠中他不會失去方向感,還能預測沙暴等天災。
這就是王朗敢帶著家人和孩子橫穿沙漠的底氣。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王朗一家在此休整,歡樂無比的喝著美酒,吃著烤肉之時,霍金卻是滿臉興奮的出現在他告別王朗等人離去的地方,嘴中喃喃自語。
“沒想到老夫居然走眼了,那小子分明身懷絕世奇功,竟然能瞞過老夫的眼睛,這是何等逆天的奇遇?若是老夫能拿下那小子,這將是一場絕世機緣。”霍金一邊扇動著鼻翼,一邊四下的觀察著王朗等人留下的痕跡。
他著了兩輪車印遠去的方向,眼睛一眯,頓時笑道:“嘿嘿,好狡猾的小子,竟然在老夫一離開,你就已預測到老夫必將再次追回來,還讓那無人禦駕的馬車自行遠去,這是給老夫故布疑陣啊!呵呵!只可惜,你不該收了老夫的物品,有著沉香木的氣味,就算是你到了千裡之外,老夫也能隨著氣味追蹤到你。”
說著,霍金便朝著一個方向鬼魅似的追去,所去之地正是王朗拋出沉香木後,沉香木所掉落的地方。
十幾分鍾後。
“啊……天殺的小賊子,你竟敢丟掉老夫的沉香木,你死定了,死定了。”霍金歇斯底裡的嘶吼著,狀若瘋狂的轟打周邊的岩石和那些可憐的小樹,就如同一個猛獸一般,肆意妄為的破壞著無辜的花花草草。
好一會後,發泄完心中的怒火,霍金突然一個激靈,自語道:“難道……那小子是調虎離山,瞞天過海般的反其道而行?其實他們依舊還是乘著那輛馬車遠離了?沒錯,一定就是這樣,哈哈哈!小子,任你萬般狡詐,卻也不能逃過老夫的手心,嘿嘿!老夫也是聰明絕頂之人,豈會被你這小小的計謀難倒?有了馬車的車輪印,
老夫追蹤起來將會更加的不廢吹灰之力。”越想,霍金的精神就越振奮,當即再次飛身向著王朗放空的馬車追去,隻留下一遍被破壞得狼藉不堪的花花草草,以及被碎屍萬段的滿地岩石。
其實不是霍金的智商短缺,而是因為貪念另其神昏志迷,貪欲永遠都是原罪,不切實際與過盛的欲望總能讓人迷失心智。
所謂物極必反,就是如此,凡事不可逾越一個“過”字,因為“太過”也是原罪,往往罪惡與悔恨便是出現在“太過”之後。
此時霍金懷著興奮而激動的心情,一路瘋狂的追趕著馬車的輪印。
失去了控制的馬車剛開始還是在小道上正常的奔跑,可隨著時間一長,那匹快馬不再感到疼痛,也沒有了主人在身旁,於是這匹快馬開始調皮的走走停停,遇見了可食的小草和樹葉,它便一路悠哉悠哉的吃了下去。
不覺間,來到了一處懸崖,眼看馬兒因為太過專注於進食,就要被後面的車廂拖著摔下懸崖,可就在此時,一個凸起的石頭擋住了一邊車輪。
嘭!
一聲悶響後,馬兒隻覺背上一輕,它竟然脫離了馬車的束縛,而後面的車廂直接就“乒乒乓乓”的掉下了崖掉。
這下子馬兒被嚇得慌不擇路的狂奔了起來,轉眼之間就徹底的失去了蹤影,它會去什麽地方沒有人知道,也去會輾轉去到了廣闊的草原,也許……
總之,這匹快馬暫時是天高任鳥飛,地廣任馬馳,自由了。
這匹馬之所以能脫離馬車的束縛,實際上是王小虎的一念仁心造成,當時雖然情勢所逼,不得不放棄了這匹快馬,可王小虎實在是舍不得,一想到若是被那窮凶惡極的老頭追上了馬車,那麽這匹對他王小虎來說,已經有了感情的馬兒焉能活命?
當下,他偷偷的在束縛著馬頸的繩索等物件上做了手腳,只是運勁於兩指在其上搓幾下,那束縛著馬頸的關鍵扣繩什麽的,都不再堅韌結實。
王小虎並不知道他的做法能否救得了愛馬的命,但情勢危急,他能做的就這麽多了,余下的就只能看天意。
霍金一路追蹤著馬車輪印,隨著時間的過去,他心情從激動和興奮,變成了一副想要大解卻解不出的糟糕苦悶之情,那皺眉的神色似乎比之吞了爬糞坑的蒼蠅還要難過。
兜兜轉轉之間,他終於追到了馬車掉下的那處懸崖,臉色頓時陰沉的如同厲鬼附身,渾身氣得如篩糠般的顫抖。
到了此刻,他如何還不知道這又是一個坑?
“啊……可惡的小賊子,你竟敢戲耍你家爺爺,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無論天涯海角,老夫都要找到你……現在就先拿回點利息。”
憋了半天,霍金終於還是憋不住心中的怒火,長嘯一聲後,他發誓要讓王朗能死得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之後,他又順著馬腳印一路追蹤。
原來他所謂的先拿回點利息,竟然就是要找那匹馬出氣,可直到他追出了幾千裡之地,也沒有見到那匹馬的蹤跡。
這下子他又懷疑這必然又是一個坑,否則,一匹無人禦駕的野馬,怎麽會一下子跑出了這麽遠呢?
雖然不知地上面的馬腳印到底是怎麽回事,但霍金就是認定這是個坑,一個專門為他而挖的“絕世大糞坑”。
也就是說,霍金認定了王朗就是在有恃無恐的玩他,想到這裡,他既憤怒於王朗一個小小土薯竟敢如此的玩弄他,同時,又生起了一絲希望。
他覺得王朗既然要玩他霍金,那麽對方必定就還會繼續在這片區域逗留。
貪欲讓霍金這樣一個絕世高手智昏到如此地步,可見其心中的執念,已經強到了一個常人無法想象的程度。
否則以他的智慧,豈能會想不到王朗拖家帶口的,會那麽傻叉作死?
難怪縱橫家門常說:欲要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很顯然,之後的幾天霍金都將被憤怒吞噬,至於後面會不會醒來,那就難以預料了。
有的時候要讓一個強大敵人瘋狂,其實就是這麽簡單,關鍵就是在於能不能找到對方的弱點,當然,王朗也沒有想到他隨意的舉動,就剛好擊在了霍金的弱點之上,不得不說,這一切都是天意弄人。
不過天意弄人,也是要找對象的。
換了個人,說不定人家的行事風格與眾不同,就又剛好去到了大漠,然後與王朗兩頭相撞,撞的兩人頭暈眼花,死去活來,這誰又說得清呢?
往往巧合一出,人們就又會說: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霍金在此發著驚天地,泣鬼神的乾怒,王朗並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也是……應該不會怕手稱快吧,估摸著他反而會更加的警惕才是。
畢竟被一個絕世高手惦記上,換了誰,都不會傻傻的以為佔了一次便宜,就萬事大吉了,也許這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一絲喜慶。
不然很多經驗老道的哲學家們就不會說:失敗時,也許就是成功的開始,喜慶時,可能就是災難來臨前的寧靜。
此刻的王朗正仰躺在曾語憫的懷中,享受著後腦傳來的軟綿舒服之感,實際上他還在享受著曾語憫的按摩, 同時又在觀看著今晚的天象。
在他的腦海中,正在組織著一幕幕玄奇的畫面,其畫面中正有無數行星在閃耀著,一些怪異而又千姿百態的雲霧正演繹種種深奧的景象。
直到某一刻。
轟!
腦海中的整個畫面像是突然受到驚世偉力的襲擊,霎時間發出了驚天的爆炸……
畫面短暫的出現了空白,隨後一個廣闊無邊的沙漠出現在畫面中,沒有植物,沒有動物,沒有……什麽都沒有,只有無盡的沙漠,寂靜無聲。
突地,風雲巨變。
寂靜荒蕪的沙漠憑空突起了恐怖駭人的風暴,厚厚的風沙鋪天蓋地的移動著,速度快的不可思議,轉瞬間就從原地消失在天邊,然後又有同樣恐怖到極致的風沙從別處瞬息間飛來……
整個沙漠遮天蔽日,風沙橫行無忌,若是有人在其中,必定瞬間被吹的渣都不剩。
好一會後,王朗腦海中的恐怖景象重歸於靜,沙漠依舊是沙漠,可由沙組成的山丘卻已發生了滄桑的巨變,似乎被神魔以無上的神力進行了一番移山換位,把王朗能看得見的沙漠地域弄得面目全非。
“呼!看來咱們得等待五天以上才能啟程了。”王朗歎了聲氣道,話一說完,他沒有聽到顧欣怡的疑問之聲,頓覺有些異樣。
卻發現曾語憫正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自己的一隻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伸到了她的衣服內,而之前的自己可能因為震驚於腦海中的恐怖景象,不覺間,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氣,把人家給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