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倆直到三更半夜才從深山中回來,王朗沒去打擾老婆兒女,而是進了隔壁的房間,剛洗完澡準備入睡,房門卻“吱呀”的一聲被人推開。
來人正是曾語憫,只見她一身薄薄的睡衣,全身凸凹玲瓏的身材若隱若現,當然,這也是王朗的眼力過人,才能看得清楚。
曾語憫迅速的關好門,一個飛躍就撲向了王朗,微微一笑後,王朗輕松的摟著她的細腰,飛身躺到了床上。
“怎麽還不睡?像專門等我回來似的。”王朗的手伸進了曾語憫的睡衣中,一心二用的道。
曾語憫媚眼如絲的道:“人家就是專門等你的嘛!你和師傅去做什麽?一去就這麽久?”
王朗兩手繼續翻山越嶺,笑著道:“這麽久不見,師傅他老人家當然要考教一下我的武功進境嘍!”
不久後,兩人回歸原始,衣服被隨意的丟在床尾,曾語憫趴在王朗的身上,扭動著腰臀死死的抱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的問道:“老公,你說我身體是不是有問題啊?咱們一起都快一年了,怎麽我的肚子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放心,你的身體健康得很,我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別急,咱們還年輕,要懷孩子也要等綺冰和小米長大些,再過兩年吧!多事之秋,孩子多了,你和欣怡照顧不過來。”王朗一邊在曾語憫的高嶺要地練習著變化之術,一邊認真的說道。
曾語憫短暫的沉默後,隻得聽從王朗的安排,於是漸漸沉迷其中,死命的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不知過去了多久,眼看天色將亮,對面較遠的一間土瓦房中,邱虛庾打坐養神了大半個晚上,卻久久不能入定。他突地睜開了眼睛,起身悄然走出了門外,嘴中嘀咕著道:“這臭小子,也不知是從哪裡搞來的雙修功法,簡直是不想讓人休息啊!不過,看樣子此功很是玄妙,絕非尋常人所創,臭小子倒是福氣不小。”
邱老爺子很是為徒弟能得到如此玄奧的功法而高興,但一想到自己連在家修養生息都沒個安寧,不由無奈的搖頭,轉眼間,他的身影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天色大亮,一晚沒睡的的王朗和曾語憫卻是榮光煥發,精神奕奕,兩人出門後,曾語憫去了顧欣怡的房間幫忙照顧孩子,王朗則是來到了丫丫的屋中。
一開門,就見丫丫睡的正香,一隻白玉般的小腳調皮的伸出了被子。王朗笑著走到床邊,捏了捏丫丫的小瓊鼻,丫丫頓時皺眉醒來,一見是自家四哥,立時又要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突地,丫丫像是想起了什麽,她一雙大眼睛快速的睜開,似乎瞌睡已經不在,有些害羞的緊了緊被子,看著王朗道:“四哥,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別,就算咱們是親兄妹,也不能如此隨便的亂進我的房間啊。”
“呃”
王朗愣然無語,見丫丫表情很是認真嚴肅的樣子,趕緊認錯的道:“好吧,好吧!是四哥的錯,沒想到一年不見,咱家丫丫都成大姑娘了,四哥這就出去,不過,大姑娘要早起哦!”
看著王朗出去後還關上了門,丫丫滿意的一笑,然後迅速的穿好衣服,還把被子床單整理得漂漂亮亮的。
王朗來到顧欣怡昨晚帶著孩子休息的房間,兩位老婆都去洗漱去了,留下兩個孩子躺在床上正相互嬉戲玩耍。
一見王朗進門,勉強能翻身的王綺冰“呀呀”笑了起來,同時伸出兩隻小手要抱。這次王小米總算是有主見了一回,只見他理也不理王朗,自顧自的在床上翻身打滾,玩得不亦樂乎。
王朗抱起女兒,一邊逗著她笑鬧,一邊注意著兒子王小米,兩個小家夥不像剛生下來時皺巴巴的,現在長的是越來越可愛,極為的討人歡喜。
用過飯後,王朗獨自向村外走去,一路遇見很多樸實的百姓,也不管認不認識,他皆是笑著打聲招呼。
正當走出村外之時,一個老太太坐在一棵大樹下孤零零的哭泣,王朗不由奇怪,猶豫了一下,他走到老太太的身旁,小聲問道:“大媽,你為何如此傷心,有什麽困難嗎?”
老太太其實年紀並不是太大,最多不過五十的樣子,只不過是貧苦人家,操勞過度,顯的有些蒼老。
“小夥子啊!我兒老老實實的一個人,昨天不知道怎麽就惹到了一個巡邏警察,被抓了起來,你說那滿洲警察署裡面有好人嗎?我兒這一進去肯定是出不來了。我的兒啊,你怎麽就這麽命苦呢?你叫為娘怎麽辦啊?你爹死的早,現在家裡還有個十三歲的妹妹要養,你讓娘”老太太越說越是哭的傷心,最後幾乎是泣不成聲,那副淒慘的樣子讓人心酸的也想流淚。
王朗正想著自己馬上就要去警察署當差,是不是安慰一下老人,然後想法子救出他兒子。卻在此時,他的眼球一縮,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老太太。
就在剛才,他敏銳的感知到老太太的身體中隱藏著一股強大哥力量,以他的見識,那至少是化勁巔峰的力量修為。
“大媽,這都是命,您老還是回去好好的帶著女兒生活吧!那滿洲警察署是日本人的勢力,咱們這些老百姓惹不起,日本人這不是主張要建立東亞共榮圈嗎?也許要不了多久,你兒子就會被放回來了。”說著,王朗搖頭走了出去,一副不想再多理會的樣子。
看著王朗的身影漸漸消失,老太太又假裝大聲的哭了幾下,臉上的淒苦之色早已不見,眼中閃過一絲陰冷,隨即又露出了疑惑不解神色。
“難道這剛來的小子不是支拿人的特工?或許真的是我帝國的情報有誤,一個特工怎麽可能會帶著老婆兒女來執行任務?不管是不是,先回去再說。”老太太自語著,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四五丈開外,速度快的堪比獵豹,再也找不到一絲老態龍鍾的樣子。
就在老太太快速的向村外消失之際,一道人影詭異的從路邊的一棵樹上了飄落下來,無聲無息的跟了上去。
此人自然就是王朗,既然發現了老太太的可疑和不尋常,他豈能不一查個究竟的道理?老婆兒女還在村中住著,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老太太似乎很自信,一路毫不拖泥帶水,直奔目的地。三十分鍾不到,她來到了一座古舊的樓房,樓房外只有不到兩米高的圍牆,但見她也不敲院門,直接飛身躍了進去。
一陣奇特的敲門聲響過後,房門被拉開,一個農民打扮的青年露出了身形,他先是讓老太太進門,自己則是四下的望了幾眼,不見任何的情況,這才退回了房中,關上了房門。
幾息的時間後,一道鬼魅的身影狸貓似的躍進了院牆,接著一個閃身又上了房頂,整個過程無聲無息,身形仿若青煙。
老太太進入的那間屋子中,此刻老太太已經換了一副模樣,變成了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年輕女人。屋中還有五個身作農民打扮的男人,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坐於中央,靜靜的聽著老太太變身後的女人匯報著情報。
片刻後,男子起身用字正腔圓的中文道:“川島芳子,你的意思是那年青人一家並不是抗日分子?對了,另外兩個年輕女人一個是他的女人,那麽另一個與他又是何關系?還有,村中的那老頭兒的來歷你搞清楚了沒有?”
“這山本君,我再去查,給我三天的時間,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川島芳子顫聲道。
被稱作山本的中年男子眼睛一冷,渾身突地散發出來一股強大的氣息,他冷厲的看向川島芳子道:“你是咱們黑龍會的老情報員了,做事多動點腦子。你可知那年輕人一家剛下火車時,他身邊的一個女人使用出了化勁修為的武力,打了一個混子,救走了一個小女娃?”
“這個川島的確不知。”川島芳子低頭不敢看山本,身體顫抖的愈加厲害。
“好了!你下去繼續查,若是三天后再無收獲,就回日本去再多學習幾年吧!”山本擺手冷冷的道。
“嗨!川島這就去查, 定不會再讓山本君失望。”川島芳子說著,快速的退出了門外。
山本等她出去後,臉色不在陰冷,仿佛剛才那不是他一般,他微笑著對屋中其余人道:“諸位,川島芳子是黑龍會的老成員,黑龍會雖是咱們帝國的勢力,但畢竟與我們的目的有別。咱們現在是以黑龍會成員自居,目的是要征服支拿人的武者,順便兼顧剿滅支拿人的地下組織,這是我們這群忍者的使命,不可有絲毫的懈怠。”
“嗨!”四個日本人同聲應道。
山本滿意看著手下人,然後又道:“我這裡剛剛得到情報,的傳奇特工馬雲飛已經秘密潛入到了河南,並且現在正入住南佛寺附近。今晚天黑後,咱們的任務就是要除掉這位傳奇特工,以此打擊支拿人的抗日勢氣。好了,都回去準備,晚上準時行動。”
就在此時,屋中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一道詭異的殘影如青煙似的從房頂離開,只有山本耳朵一動,瞬息間飛身出了門外,一番搜尋後,卻又什麽痕跡都沒有發現,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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