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沉不變的壓抑的景色。
楚歌站在窗前。
他的腦海裡不斷地回想著花太郎的那些話。
“她還說,她很抱歉,因為自己的肆意妄為,將你牽扯到了這樣的紛爭之中,原本你是可以成為一個很偉大的死神……”
“該死的矮冬瓜……”楚歌低聲罵道,“你個傻子,你從來就沒有將我卷進這樣的紛爭,因為從一開始,就是我選擇進入到這個紛爭之中的……”
“若是我不想惹這個麻煩,從認識你的時候開始,我就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楚歌低聲說道,“朽木露琪亞,我早就認識你了,從上一輩子,我就認識你了……”
“所以,不管你是如何決定的,我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踏入這場紛爭之中。”
“你甩不掉我的。”
楚歌低聲說道。
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因為藍染還躲在暗處,冒充一個好好先生,而只要藍染這一個致命的威脅還存在,露琪亞就不會安全。
要想打敗藍染,至少是趕走藍染,楚歌也需要整個屍魂界的幫助。
否則即使現在靈壓已經接近隊長級別。
楚歌也絲毫沒有感覺到面對藍染有任何的優勢。
“再忍耐幾天吧,露琪亞。”
五天之後,楚歌的軟禁的時期就結束了。
不過他被收繳了地獄蝶,暫時無法離開屍魂界。
他也沒有打算離開屍魂界。
拿起了手裡的斬魄刀和叢雲牙,楚歌從十一番隊的位置消失了。
而在數日之後,在十二番隊的靈壓監控室裡,屍魂界最惡劣的八十區,不斷地爆發出異常的靈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技術開發局之中,不斷有命令下達出來,而當距離最近的死神趕到那裡的時候,那裡除了一片狼藉之外,什麽都沒有。
“靈壓殘存的痕跡沒有見過,”當測試結果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楞然了,“不過看起來至少有接近隊長級別的靈壓。”
十二番隊的隊長,涅繭利用他尖利的指甲摸著下巴說道,“將警戒拉到最高吧,我倒想看看,到底是哪個隊長,竟然敢不向我打招呼,就在那裡隨意亂來。”
“靈子的成分改變了。”楚歌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周圍的靈壓,然後說道,“是技術開發局拉開了警戒……”
他在心裡低聲說道,“所以我這些天冒了這麽多險,有什麽收獲嗎?”
“自然是有收獲的。”
飛廉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卻是在楚歌的身旁響起。
楚歌回過頭,看見一頭面目有些像狐狸的巨獸。
不過在它背脊出有兩扇肉翅,而在他的尾巴,額頭以及兩隻前肢的地方,皆有一把鐮刀狀的犄角。
看起來鋒銳無雙。
“這就是你具象化後的本體。”
“這是老夫當年成為妖神前的模樣,”飛廉歎道,“誰老夫的靈體被封印得動彈不得,此刻解封的,不過是老夫十分之一的力量……”
“所以現在應該如何?”楚歌看著飛廉問道,“我們互相戰鬥直到我徹底打服你嗎?”
“不用這麽心急,”飛廉答道,“老夫和那些雜魚刀靈可不一樣,即使僅有具象化也能夠形成絕對戰力。”
但是這個時候,它忽然邪笑了起來,“不過老夫的確看你小子的戰鬥方式實在是太弱,實在是有必要好好地磨煉一番。
” 飛廉前爪一身,那鐮刀狀的犄角,在空中閃動著寒光。
“來吧,反正還有時間,小子,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
“如你所願。”楚歌舉起了自己手裡頭的斬魄刀。
時間在這樣的戰鬥之中,流逝得很快。
很快又是一個星期過去。
楚歌這一天的通話設備忽然響了起來。
“西面郊區外有歪面反應!從三號到八號區域發出警戒令!重複一遍!三號到八號區域發出警戒令!”
楚歌在十一番隊隊舍的門口,看著西邊,低聲說道,“真慢啊,黑崎一護,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楚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裝,將叢雲牙隱藏了起來,背在背上,又將斬魄刀別在腰間,就拉開了房門。
門外,是正在閑聊的荒木飛呂彥和他隊員。
“聽說先前的時候,總隊長召開了隊長會議,說是有旅禍入侵屍魂界,而市丸銀隊長親自去阻攔,而且似乎聽說即使市丸銀隊長出手,都沒能夠將旅禍降服……”
“這旅禍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啊,可真強啊。”
荒木飛呂彥正說著話,就看見楚歌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不過看見楚歌模樣的第一眼,荒木飛呂彥就咽了口唾沫。
他忽然想起了前幾天花太郎的話, 又想到了這突然出現的旅禍,一個不好的念頭,開始在心裡升起。
“喂,新來的,”這時候,在荒木飛呂彥旁邊的十一番隊的隊友,對楚歌開口道,“我們組隊舍的旁邊的街道,你到底有沒有打掃過……我剛才走過去的時候發現好多灰塵……”
他說完這句話,還轉過頭去,衝著荒木飛呂彥眨了眨眼。
害的荒木飛呂彥恨不得一下子掐死他。
“這個,你知道的,這件事並不能怪我……”荒木飛呂彥來不及處理這個腦殘的隊友,趕緊向楚歌解釋起來。
開玩笑,這可是一個靈壓像怪物一樣的存在,得罪了他,自己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這句話在他隊友的耳中就變了味道。
因為他忽然覺得,他的隊長,似乎在,求饒?
十一番隊二十席,竟然在向一個剛進護庭十三隊還沒有一年的無名小卒求饒。
不過還沒有等他的念頭徹底轉順,就聽見有聲音在整個瀞靈廷上空回蕩。
“緊急警報,緊急警報,瀞靈廷內發現入侵者,請各隊各守其位!”
聲音炸裂,讓聽到的人耳朵發麻。
那人微微一愣,就感覺到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是剛才的那個新人。
不對,那人神色更是詭異。
剛才那個新人,是何時,來到自己的身邊的?
“飛呂彥,”楚歌低聲說道,“這幾個月,多謝你了,然後,再會吧。”
荒木飛呂彥聽得背脊發麻,因為他感覺到,千草楚歌的話,就像是訣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