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巨大的草地上,千草楚歌和朽木露琪亞正在曬太陽。
誰也不明白在這個只是靈子構成的世界之中,太陽的溫度竟然和現世相差不多。
“千草君,”仰望著天空的露琪亞看著陽光說道,“你知道我進入到真央靈術院之前,所在的流魂街所在的地方嗎?”
“沒聽你說過。”
“那是南邊地78區,名為‘戌吊’,那是一個比千草君你所在的區域更加荒涼得多的地方,資源匱乏至極,所以我們為了搶奪哪怕是最基本的資源,都需要大打出手……”
“我作為村子裡的大姐大,一直保護著我身邊的幾個和我同樣遭遇的亡靈,但是我身邊的夥伴卻越來越少,”露琪亞歎了口氣,“直到數十年後,剩下的夥伴裡面,只有我和戀次兩個人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僅僅憑借現在的力量,我無法保護任何一個人,所以我想要變強,所以我進入到了真央靈術院。”
露琪亞轉過了頭,看著楚歌,“因為我想要,保護所有的人。”
楚歌清楚地記得,那個時候的陽光,如同面紗一般覆蓋住了露琪亞的臉,半面陰影,半面光明,像是某種穿梭在時空之中的精靈一般。
那個時候,楚歌幾乎忘記了呼吸,忘記了露琪亞那如男孩子一樣爽朗的性格,他隻覺得眼前的女孩,執著得可愛。
雖然,還是那麽矮。
露琪亞,從那一天開始,我也向你保證,我會維護你的理想的,無論是以何種方式。
*時間分界線
楚歌看著眼前的邢軍,然後想也不想就拔出了身後的雷擊刃。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邢軍或許在靈壓上有可能只在三席或者四席的樣子,但是因為擅長暗殺,所以戰鬥的實力還要強過普通的三四席,僅憑借現在的自己的力量,是無法取勝的。
所以,他需要立即的變強!
“飛廉,你要的供給我現在就給你……”
“嗯……”
“然後,將你所有的力量都借給我吧。”
看著楚歌拔出雷擊刃,邢軍立即做出了準備攻擊的動作,可是下一秒,就看見他直接將這把長刃給折斷了。
這一下的變化,讓眾人都摸不著頭腦。
“算你識相,”其中一人似乎覺得自己理解了楚歌的意圖,“現在繳械,我們就不用……”
他的話音還沒有說完,眼前的楚歌陡然發生了變化。
難以想象的靈壓在一瞬間就從楚歌的身體裡迸發了出來!
“這怎麽可能!”那人感受到楚歌的靈壓,驚恐地叫了出來。
這靈壓,怎麽可能僅僅是三等靈威,這靈壓,分明是……
肉眼可見的靈壓,形成了一道藍色的光柱,衝天而起!
楚歌連眼眸之中,都染上了一層淡藍色,“抱歉,我不打算和你們回去。”
其中一名邢軍咽了口吐沫,但是在這樣的靈壓之下都顯得如此困難。
這靈壓,分明還在副隊長之上啊!而且是沒有現世靈壓限定情形下的副隊長!
“情況有變,趕緊撤!”其中一個人猛然大喊道。
隨著他的聲音,四個邢軍立即使用瞬步向著遠處四散開來。
楚歌沒有回頭,他看了一眼遠處消失了的身影,低聲說道,“瞬步嗎?真是好用呢。”
一陣風吹過,楚歌的身影也陡然消失在了原地。
“怎麽回事,上頭髮布命令的時候,並沒有說這個家夥會這麽危險啊……”
向著旁邊跑過去的邢軍暗自大罵。
可下一秒,可怕的靈壓在他背後陡然炸開。
“該死!”
斬魄刀猛然從腰間拔出。
但是一道黑影卻莫名地順著他這拔刀的這股氣流,來到了他的面前。
一隻手按住了刀柄,另一隻手按在了邢軍的面門之上。
楚歌的速度竟然不下於邢軍瞬步離開的速度!
“還不能夠讓你脫離現世!”
那邢軍的眸子陡然一睜,但是此刻他卻無法說出任何一個字。
巨大的撞擊聲猛然在街口響了起來。
牆壁被撞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地面塌陷了下去。
人們紛紛探出了腦袋,可是他們卻無法看見,在深坑之中,失去意識的死神。
同樣的事情,在四個方向同樣發生了出來。
四名邢軍,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出空座町的范圍,就被楚歌徒手撂倒。
他站在原地,看著手上的閃動的靈壓。
“靈壓至少提高了十倍……”即使到現在,楚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一層的封印解除,竟然會有如此之大的實力提升。”
“老夫早就告訴過你了。”飛廉在楚歌的體內說道,“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你又有客人了。”
回過頭去,看著站在牆上的那個人。
白色的羽織,黑色的死霸服。
眼前的人,即使裝扮,就已經表明了她的身份。
護庭十三隊的隊長。
“我還在想,為什麽中央四十六室會一定堅持我跟過來,沒想到竟然還真出了變故,那幾個沒用的東西, 回去以後我會嚴加處置的。”
楚歌聽著那個家夥的話,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她。
護庭十三隊,二番隊隊長,碎蜂。
這是楚歌最不想遇見的幾個隊長之一。
當然並非她的實力超然,而是她的性格,因為愛慕的夜一不辭而別而變得扭曲。
變態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千草楚歌,”碎蜂冷冷地看著楚歌,“你是現在就扔掉斬魄刀跟我回去領罪,還是我打斷你的手腳之後,回去領罪。”
“我選擇第三項。”楚歌靜靜地說道。
“回答錯誤。”
碎蜂的身影陡然消失在楚歌的眼前。
而與此同時,她的聲音卻在楚歌身後響起。
“那可不一定。”
“鐺!”
斬魄刀撞擊的聲音和楚歌的聲音同時響起。
碎蜂的瞬步竟然被楚歌直接破解了。
“你,竟然能夠看得清我的瞬步?”碎蜂眯著眼說道。
“瞬步這樣的東西,看幾眼就知道了,”楚歌答道,“不用這麽吃驚吧。”
“你太傲慢了。”
“嘶~”
碎蜂的斬魄刀如同一條毒蛇,鑽入了楚歌斬魄刀的空檔,直接在他的手臂上劃出了一條口子。
“我們之間的刀法差距,比你想象的大多了。”
“或許吧。”楚歌看了一眼自己手臂的傷。
“那我就用另外一個方面來彌補吧。”
楚歌豎起了斬魄刀。
“割開吧,落飛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