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

　　方平今年已經多次回歸陽城，尋找陽城的秘密。

　　如今的他，已經確定，種子曾經來過陽城，當然，現在未必在這了。

　　而陽神，應該也曾來過陽城，甚至可能現在還在。

　　……

　　陽城上空。

　　方平佇立在空中，卻是無人可以看到他。

　　方平掃視下方，這一次不再掃描，不論是種子或者陽神，都可以阻擋他的掃描。

　　方平只是在說話。

　　陽城人聽不到，唯獨精神力強大的武者可以聽到，所謂精神力強大，起碼接近質變的地步才行。

　　“前輩，真的不願意見一面?”

　　“前輩這麽多年如同老鼠一般隱藏，就不覺得寂寞?”

　　“前輩若是想找到種子，或者奪取種子，其實還是可以和我聊聊的。”

　　“前輩是三界目前最為自由的強者，可前輩卻是一直隱藏不出，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您看，我把您孫子的孫子給帶來了，您就不見一見?”

　　一旁，李振只能看到方平嘴唇在動，卻是聽不到聲音，此刻有些疑惑地看著方平，方平正在指著他。

　　“鎮天王是您老的私生子嗎?”

　　“我覺得，可能就是，要不您老和我商量商量，如何讓他老人家脫困?”

　　“源地可不是久留之地，鎮天王為您老的一個囑咐，鎮守人間八千年，您老就這麽狠心?”

　　“……”

　　無聲。

　　李振見方平光動嘴不說話，大概猜到他在傳音，等了一會，見沒人出現，微微蹙眉道:“是不是不在這?我們猜錯了?”

　　陽神沒出現，李振覺得可能猜錯了。

　　方平卻是笑道:“不急！人老成精，又能忍，怕我們找他會給他製造麻煩，不搭理也正常。不過……還是繼續試試好了。”

　　方平繼續傳音道:“前輩，我隻想問一個問題，三年多前，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會從那片世界走出來?三年多前，種子是否也在這?

　　還有，為何會選擇我?

　　那個世界，億萬眾生，難道我真的優秀到，你們一早就知道我有大前途?”

　　“……”

　　還是無聲。

　　“難道前輩也不知道?”

　　“那前輩可知道，那片世界，其實還有一個陽神存在……或者說，其實也存在了九皇四帝，但是和這片世界截然不同，那片世界的陽神，我曾見過一次，也聊過幾句……”

　　一旁，蒼貓扛著大尾巴，詭異地看著他。

　　“我猜測，那片世界，可能是種子模擬滅武之後傳承的世界，不過九皇四帝居然都沒死，可惜，他們沒死，陽神也沒死，卻是成為最低端的存在。”

　　“那片世界，也有一個天庭，天庭中有位陽神，自小喪父喪母，被親戚嫌棄，自小就住在茅廁，一直和屎尿為伍，靠吃那些玩意長大……”

　　蒼貓愈加詭異，騙子刺激人家有用嗎?

　　方平扯了一陣，見還是無聲，失笑一聲，無奈道:“既然前輩不願意見我，那就算了，其實之前還是真心想和前輩聊聊的，比如種子的克星，大敵，造化玉碟！”

　　方平歎道:“在那片世界，其實有一個傳說，傳說，得到造化玉碟的人，可以克制種子，也就是創世神，當然，那時候我還不懂是種子。

　　我覺得，那片世界的遠古傳說不見得就是假的，造化玉碟可能真的存在……”

　　“去你大爺的，真當老子封閉了?”

　　就在這一刻，忽然有人罵出聲！

　　震的方平腦袋都發木！

　　陽神有些憋不住了！

　　你真當老子白癡?

　　糊弄三歲孩子的東西也來糊弄老子?

　　他原本不想搭理方平，可方平一副和他扯淡到天荒地老的節奏，他有些受不了。

　　耳邊一直有個蒼蠅飛呀飛，很煩的！

　　若是普通的說話就算了，這家夥偏偏精神力震蕩附近所有虛空，你擋都擋不住！

　　方平笑了！

　　笑的開懷！

　　這一刻，他視線投向一處虛空，笑道:“前輩看來還是想見我的，否則，我再說萬年，前輩也能繼續充耳不聞。

　　之前我來了那麽多次，前輩都不見我，這次前輩是不是覺得我有資格參與這些了?”

　　“聒噪！”

　　一聲輕哼傳來，下一刻，天翻地覆！

　　……

　　鳥語花香。

　　山清水秀！

　　豔陽高照，海浪拍擊聲傳來，微風拂過，藍天白雲！

　　空氣，好像都帶著秀氣的味道。

　　海灘上，一張沙灘椅橫鋪，一位老人，穿著大褲衩，靠在沙灘椅上，捧著完整的椰子在吸食。

　　方平這邊，李振呆滯中。

　　這……是陽神?

　　為何覺得這麽low?

　　方平卻是不在意，對於強者而言，自然是怎麽舒服怎麽來，怎麽爽快怎麽來。

　　方平笑眯眯道:“是不是缺了點什麽?”

　　說罷，氣血湧現。

　　下一刻，海中，出現大量美女，開始嬉戲，潑水，游泳，打鬧。

　　“庸俗！”

　　一聲嗤笑響起，轟隆一聲，海面平複，所有美女消失。

　　“庸俗，低端！”

　　方平笑了，很快，氣血再湧，下一刻，海中，出現了一群人。

　　還是女人！

　　英氣勃勃的靈皇，臉如冰霜的月靈，嫵媚動人的……天狗?

　　轟！

　　天地動蕩，老人一開始還看的挺爽，等看到一隻狗對自己搔首弄姿，頓時一口椰汁噴出，直接炸裂了那片海域。

　　“你……”

　　老人側頭，怒視後方的方平！

　　方平面帶笑容，也看向陽神。

　　看了一會，忽然笑道:“久違了，楊大爺！”

　　老人挑挑眉，李振詫異地看著方平，忍不住道:“你認識?”

　　方平笑道:“見過，挺熟悉的，是不是，看大門的大爺?”

　　“……”

　　“看大門?”

　　李振再次呆滯，這是什麽梗?

　　方平淡笑道:“陽城一中的看門大爺，看著我和老王上學，放學，練武，學道……”

　　“一中的看門大爺?”

　　李振微微蹙眉，很快道:“陽神前輩一直在監察三界?”

　　“錯！”

　　老人笑呵呵道:“沒有監察三界，沒那閑工夫，監察陽城而已。”

　　“為什麽?”

　　李振不懂。

　　方平卻是懂了，笑道:“因為，三年多前，陽神前輩也不確定，到底是誰，成為了這變數?之後是發現了嗎?”

　　陽神笑呵呵道:“有點小聰明，的確，那時候我的確不確定！不過沒多久，就鎖定了你和王金洋，當然，前期還有一些人，比如你們學校的那幾位武大學生……

　　陽城人不多，不過現代社會，遷居太過頻繁，原本還難鎖定，後來倒是簡單多了。”

　　“前輩既然知道我的存在，那為何不曾現身?”

　　“為什麽要現身?”

　　陽神笑呵呵道:“知道就行了，現身幹什麽?確定了身份就足夠了，就如你看到一窩螞蟻，你知道其中一只有些特殊，你發現了它，難道會站出去告訴那隻螞蟻，我發現了你，你很特殊，以後會成為一隻大螞蟻?”

　　方平笑道:“我只是螞蟻嗎?”

　　“難道不是?”

　　陽神嗤之以鼻，無所謂道:“難道你以為你很強大?難道你覺得你可以匹敵我?這三界，穹不是說了嗎?棋手有四位！

　　不過……穹自誇而已！

　　每個人實力不同，看待的東西不同，他覺得棋手有四位，我覺得只有三位。

　　我，天，種子。”

　　陽神打著哈欠道:“至於穹和鬥，也只是我們玩剩下不玩的，給他們玩玩而已！”

　　“前輩這話真夠欠揍的！”

　　“是欠揍……不過……你倒是揍我啊！”

　　陽神嗤笑一聲，就是這麽狂，比你還狂，你倒是揍我啊！

　　方平也不介意，實力不如人，那就當孫子。

　　很多人，前期都很狂，後來都不狂了。

　　因為被揍的不敢狂了！

　　陽神，顯然缺少社會的毒打。

　　方平笑道:“前輩，東皇戰力應該破億了，那神皇和鬥天帝呢?”

　　“你來打探消息的?”

　　“隨便問問。”

　　陽神靠在椅子上，繼續喝自己的椰奶，閉眼享受著海風吹拂，漫不經心道:“三界戰力破億的武者，我，天，穹，鬥，昊，鴻，紀，總共有7位。”

　　方平瞳孔微縮，“地皇和人皇破億了?”

　　“多正常的事！”

　　陽神聲音慵懶，“一個是種子的代表，一個是戲精，破億怎麽了?”

　　“……”

　　戲精！

　　方平愣了一下！

　　戲精?

　　你是說地皇?

　　人皇是種子的代表，他可以理解，戲精是什麽意思?

　　陽神鄙夷道:“你覺得只有你會演戲?三界誰不是演戲的高手?之前源地上演的那幕苦情戲，好不好看?是不是父慈子孝?”

　　陽神嗤笑一聲，“逗你們玩呢！鴻當年假死脫身，很快就去了神教，沒多久，鴻宇離開了神教，去創建地皇神朝……

　　真以為鴻宇什麽都不清楚?

　　鬧呢！

　　創建地皇神朝，真以為沒用?”

　　陽神打著哈欠道:“鴻宇都快一統三界了，怎麽可能沒用！不過特意弄了個神教敵對，也只是為了防止太顯眼，被其他人懷疑而已。

　　就如黎渚，魔也是他，佛也是他。

　　地皇神朝是正統，是鴻家的。

　　神教是魔道，也是鴻家的。

　　哪家壯大，都是他自家人壯大，肉都爛在鍋裡，鴻可比你們會算計多了。

　　偏偏一群傻子，還想引誘他出現……他用得著出現嗎?

　　到最後，眼看著差不多了，該拿的拿走了，得了，不玩了，神教毀神朝，神朝崩潰，神教蟄伏，鴻這一家子退居幕後，大家不關注他們了。

　　隨便你們玩吧，我繼續修煉，繼續強化自己……”

　　陽神說的跟看戲似的，方平卻是眼神變幻不定。

　　鴻坤和鴻宇早就知道地皇就是風雲道人?

　　一家子都在演戲?

　　陽神說地皇是戲精……若真是如此，還真不算冤枉了地皇！

　　“那樣有什麽好處?”

　　“蠢！”

　　陽神懶洋洋道:“好處當然多，有人皇大道，就不能有地皇大道?張濤能修人皇道，他這個正牌地皇就不能修地皇道?

　　張濤能迅速變強，他就不能?

　　他比張濤蠢?

　　當然，他比張濤狠，用過了就丟，免得被發現端倪，強化了一下地皇大道，很快直接壓縮融合進了自己的道，借用一下大道的力量而已，偏偏你們還沒發現。

　　然後讓鴻宇死個幾千年，轉移一下視線，誰知道他暗中又強了。”

　　“前輩如何知曉?”

　　陽神都懶得說話，自顧自地喝著椰奶，過了一會才懶散道:“我為何不知道?他當年想染指人間，找鎮那家夥麻煩，我順手教訓了他一頓，自然就知道了。

　　真以為他良心發現，忌憚紀不敢來人間?

　　那是忌憚我！

　　所以，神教和地皇神朝，都沒怎麽在人間發展。

　　鎮以為是他的功勞，壓製了坤和宇，可也不想想，人家有爹撐腰，憑什麽要怕他?”

　　方平揚眉，倒是沒繼續說這個，又道:“那破億的話，具體多強?”

　　“你破億了再說！”

　　“我覺得很快的事。”

　　陽神睜眼，扭頭掃了他一眼，笑呵呵道:“倒是自信，就靠你那半吊子的第二源地?”

　　陽神不屑道:“這麽說吧，你那半吊子第二源地，說來說去，其實還是本源，還是扎根源地的！你真以為和源地就沒了關系?

　　你借用了源地的力量，怎麽可能沒關系！”

　　陽神打著哈欠道:“就跟這肥貓似的，它的算第二第三源地嗎?說算，其實能算。但實際上，還是跟源地有瓜葛。

　　天要是想弄死它，麻煩不會太大。”

　　方平微微蹙眉道:“我們的本源世界，和源地是割裂的！”

　　“割裂?”

　　“和本源宇宙也割裂了?”

　　陽神不以為然道:“既然沒割裂，那就不算！第二源地，真要想和第一源地脫離關系，那得和整個本源宇宙割裂，這樣才算！”

　　方平眼神閃爍了一下，忽然道:“前輩的意思是，我們的本源世界，和本源宇宙還是相連的，所以不算脫離源地?”

　　“當然！”

　　“他們隨時可以進入我們的本源世界?”

　　“那當然！”

　　陽神笑呵呵道:“就說這貓，它真以為它的本源世界很隱秘?怎麽可能！當年又不是沒人進去過，它知道什麽?”

　　蒼貓喵嗚一聲，有些無辜，幹嘛老是說我！

　　方平卻是心中微微一動，他的和蒼貓的，其實還是有些不同的。

　　不說那個黑泥潭，其實還有一點不同。

　　腦核！

　　是的，腦核融化，包裹本源世界，三界其實只有一人做過，滅天帝！

　　不過滅天帝還是留下了大道之孔，沒有徹底和本源世界割裂。

　　而戰天帝臨死的時候，其實讓老王轉達了方平一句話。

　　方平想擺脫本源，那要不帶走自己的本源星辰，要不就乾脆自爆了星辰。

　　不過會在本源宇宙留下坑洞，和源地的皇一樣。

　　想徹底擺脫……方平其實也要殺一尊皇來補補！

　　他能帶走，而蒼貓其實是帶不走的！

　　因為蒼貓的貓世界和本源宇宙是相連的，而方平現在全封閉，其實是不相連的！

　　蒼貓的本源世界可以進，李老頭就可以。

　　而方平的……李老頭上次進不去，而是出現在了外面，殼子外面！

　　方平不動聲色道:“那若是和源地連接，又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本源滅你們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多簡單的事！”

　　陽神淡笑道:“所以說，這三界諸強，其實還是老夫最逍遙，你們不行！”

　　“天帝他們為何不殺你?”

　　“因為……不在意！”

　　陽神打著哈欠，有些困意，“說你是變數，那是抬舉你，你其實改變不了什麽，你若是當初走初武，可能還真是變數，可你不是，所以啊，其實老夫懶得理會你。

　　因為你根本無法扭轉什麽乾坤！”

　　方平也不在意這個，又道:“前輩，能說說三年前的事嗎?”

　　“就知道你要問這個！”

　　陽神笑呵呵道:“那個世界，我是沒去過，不過大概能猜到一些。至於你，其實不是老夫的手筆，你是不是在想，是不是老夫和種子交手，把你給放出來了?

　　那還真不是！

　　老夫和種子交手，多少年前的事了！”

　　“你……”

　　陽神斟酌了一下才道:“算是意外，也不算意外！你不用多想，你不是種子放出來的，也不是我，更不是天帝那幾位……

　　你其實……算是三帝放出來的！”

　　方平愣了一下！

　　三帝?

　　三帝都死了八千年了，怎麽又扯到三帝身上了?

　　陽神笑呵呵道:“很意外?很驚訝?其實也沒什麽好驚訝的，三帝當年雖然死了，可也不是一點後手沒留下，尤其是戰，雖然天真，可又不是愚蠢！

　　他也知道，一切就集中在種子身上，一切的問題，其實都源於種子。

　　你以為他沒找過種子?

　　找過！

　　這天真的家夥，還想過讓種子主動去填坑呢，可人家不鳥他，他能有什麽辦法?”

　　陽神笑的玩味，“種子不鳥他，他隻好找天帝，找九皇了，結果……都不搭理他。”

　　“怎麽辦?”

　　“他覺得自己可能太天真了，說不定自己要去補一下坑試試，補的話，他得死啊！”

　　“那怎麽辦?”

　　“死了之後怎麽辦?”

　　“就沒辦法了?”

　　陽神感慨道:“是人都知道留點後手，他也會，戰又不是白癡，雖然存了赴死之心，可還是希望能有人來解決這個問題。”

　　“誰來解決?”

　　“戰擔心他死後，三界可能要滅，這要是沒人了，那還能怎麽解決?能篤定有人的地方在哪?在種子身上！”

　　陽神搖頭道:“種子想再造三界，其實不算什麽大秘密，當然，這是針對我、天帝這個層次的人而言，其他家夥倒是沒那麽覺悟。

　　戰這個家夥，你不得不承認，他書讀的多，實力又強，天賦也有，天命眷顧……他其實和種子有過幾次接觸的。

　　他也知道這事，所以啊，他把希望和後手寄托在了種子身上。

　　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嘛！

　　他一開始什麽想法，老夫不懂，可能是覺得也許該讓新世界的人去從內部攻破一些東西，讓一切麻煩解決掉。

　　也許是覺得，讓新世界的人走出來，再用外人的身份，第三方的身份和視角，去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才有了你的存在……”

　　方平凝眉，陡然想起一件事！

　　當日，滅天帝的投影，意味深長地告訴他，“一切可能都是我們在操控呢?”

　　滅天帝發現了方平帶有一些他的力量，曾猜測過五位頂級強者。

　　可到了最後，卻是反而笑了起來，說可能最後方平會發現，其實一切是源於他們幾人自己！

　　方平眼神凝重，“那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都死了那麽多年了，他們如何做到這一步的?

　　“如何做到的?”

　　陽神笑道:“你問我，我又不是當事人，怎麽知道?當然，大體上猜到一些！三帝轉世身一起覺醒的時候，會有一些變故發生。

　　覺醒，不是一開始就覺醒的，這點你應該知道。

　　他們三人覺醒，其實就在那個時期，你也知道。

　　三人都覺醒的時候，他們留下的大道複蘇，本源共鳴，戰是其中的最強者，大道最強，最特殊，種子應該感應到了什麽，所以趕到了這邊。

　　結果被戰算計了……”

　　方平驚訝道:“算計?”

　　“算計！”

　　陽神忽然有些陰沉，咬牙道:“戰選擇在陽城出生，絕對不是意外！他可能發現老夫就在這隱藏，這混帳東西，知道老夫和種子有恩怨……

　　三年多前，種子忽然聞著味道來了這，老子一看，以為它要對我不客氣。

　　那還會和它客氣?

　　當日，和它鬥了一場，接下來發生了什麽，老夫都不是太清楚，隻感覺一箭洞穿了種子，之後就是種子遁逃，然後陽城就出現了點不同之處……”

　　陽神扭頭看著方平，皺眉道:“就是你！當然，一開始不顯著，後來才知道是你，你可能就是從種子內部出來的，現在你自己也這麽說，那就確定了！

　　戰可能借三帝之力，放出了你，當然，也借了老子的力！

　　不過老子還真沒想過從種子內部放人出來……”

　　陽神說著，又搖頭道:“何況，種子對老夫警惕的很，怎麽可能給老夫機會，打破它的內部世界。”

　　“戰那個家夥，借三帝之力，借我之力，出其不意之下，才打破了種子內部世界。”

　　陽神又有些奇怪道:“放你出來有用嗎?反正老夫覺得用處一般，現在的你，還是無法改變什麽，也不知道戰怎麽想的。

　　三帝轉世，我以為是他們的後手，其實不是。

　　三帝轉世，最後都聚集到了你身邊，不是沒原因的，因為你才是他們的核心，戰想依托你，去解決那些麻煩。

　　所以，王金洋這幾人，陸陸續續都到了你身邊，包括秦鳳青也是。”

　　陽神笑道:“你是從種子內部走出來的，那秦鳳青走到了你身邊，其實也不是意外，哪怕一開始不在一起，最後你們還會走到一起。

　　當然，三帝和你親近，那是因為你是三帝的布局。

　　秦鳳青是種子的後手，那你們就算一開始親近，源於種子，後來也會出現一些排斥，分道揚鑣其實老夫也不意外。”

　　方平此刻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是三帝的後手?

　　他想過所有人！

　　唯獨沒想過三帝！

　　因為他們死了！

　　死人，如何布局?

　　如何下棋?

　　系統……三帝的力量！

　　系統是三帝製造的，或者說是戰製造的！

　　他有這個實力，有這個能力！

　　戰天帝到底多強?

　　一道投影，說自己有把握一箭重傷神皇，他本體多強?

　　天帝、陽神、戰三人到底誰強?

　　方平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前輩，你，天帝，戰，到底誰更強?”

　　陽神嘴角一抽，敷衍道:“關你屁事！”

　　“戰很強?”

　　陽神沒好氣道:“他當然強！不過……看狀態！他若是當年的實力，自然不如我們，撐死了和穹相當，可那時候的他，隨時可破源地！

　　小子，是破源地，不是扎根源地，那家夥大道差點貫穿了源地，差點把天帝給串了起來，串成珠子，帶在自己脖子上！

　　真要那樣，不是天帝控制他，是他控制天帝了！

　　所以那時候天帝對他也防的厲害，他沒破源地，其實也是不想和天帝廝殺。

　　真要殺起來，難說誰能贏，戰沒走這條路。”

　　方平忍不住罵道:“他真蠢！”

　　“蠢?也許吧！”

　　陽神笑道:“按照你們現在的話說，那就是個聖母，不過也不算貶義，他真要那麽乾，也不一定會贏，最終結果可能是三界直接在萬年前就被打爆了！

　　不過臨死的時候，他應該給你留下了點什麽。

　　你借用的力量，有三帝的力量，應該就是他留下的。

　　無事一身輕，他自己懶得去做，找個人托付一下，其實也挺爽。

　　當日秘境那一箭，大概是他特意為你留下的一箭，你要是不去秘境，可能就沒有那一箭。”

　　陽神笑道:“三界諸強，以為你是昊或者鴻留下的後手，不過老夫卻是知道不是，因為老夫當日就在這，還是被利用的對象，早就知道你這家夥沒什麽後台，三帝也就留下了那點東西。”

　　方平晃了晃腦袋，還有些恍惚。

　　滅天帝的投影，當日可能猜到了什麽！

　　他哪怕不知道戰的具體計劃，戰當年應該找他們拿過力量，純淨的無源的精神力！

　　所以，滅天帝最後才會意味深長地告訴他， 方平可能就是他們自己製造出來的！

　　不是別人，就是他們自己！

　　系統一直在機械式的運轉，方平之前還覺得，是陽神或者種子、天帝這些家夥不放棄。

　　現在想來，不是因為他們沒放棄！

　　而是因為，真的和他們無關！

　　系統的主人，早就死了！

　　徹底死了！

　　三個死人，弄出了這東西，就是找個局外人，看看有沒有機會解決這個問題。

　　三帝轉世，和他靠攏，不是因為他方平多有魅力，而是因為本來就用了他們的力量，可能是冥冥中的感應。

　　陽城！

　　之所以在陽城，那是因為陽神一直就在這邊待著，戰天帝知道他在這，知道他和種子見面就要乾起來，所以戰天帝連這一點都算到了。

　　“死人的算計……”

　　方平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他一直有個假想敵，大敵，系統的主人！

　　可今日，陽神卻是告訴他，沒有！

　　那個假想敵，早就死了！

　　這一刻的方平，有些恍惚，原來三界都猜錯了！

　　三界真正的知情者，恐怕只有陽神和種子！

　　九天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