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城。
徐安之此刻跟著徐向之走在街市之中,抬頭看去烏雲密布的天空,心裡一陣嘀咕了起來:“為什麽書院大比人選的選拔,這還要帶上我?”
徐安之這般想到,不過再看到一旁得徐向之臉色不比這天要好上多少,徐安之明智的選擇閉嘴。
摘星書院位於京城近郊,處置也算是偏遠,徒步而去大概需要半個時辰多一點的時間,原本徐安之以為前去書院會乘坐馬車一類的工具,不過事情好像並不是自己想象,或者曾經電視劇裡面看到得那樣。
京城作為晉朝的國都,裡面的規矩也是汗牛充棟,而沒有官職,爵位等等在身的普通人,是不允許騎馬和乘坐馬車,這一條規矩也是直接的將階級等級給明顯的劃分了出來。
對此,徐安之原本會有什麽其他的原因。比如說會害怕影響正常的出行,害怕誤傷他人,不過再一次事實打了徐安之一嘴巴。
沒有。
沒有什麽解釋,律法之中得規定就是如此後面根本不存在什麽解釋,任性這兩個字徐安之也是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安之。”徐向之這時邊走邊開口說到,徐安之收回精神,打起精神看去徐向之:“兄長,什麽事情?”
“書院大比之前的選拔,書院之中臥虎藏龍之輩,也是會傾巢而出,他們為了在書院大比的名額定會傾其所有,想必接下來的場面,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徐向之說到。
徐安之點頭,不過心裡面卻又嘀咕了起來:“然後呢?你給我說這個幹什麽?”
“代表書院出戰書院大比,雖然其中充滿了很多自身利益在裡面,但是不得不說,這也是一份至高的榮耀。”徐向之含笑說到,徐安之聽到之後,若有所思得模樣給他回了一個:“嗯。”
徐向之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麽,徐安之一個嗯字,好像有一種太極拳的味道裡面,不管什麽攻勢都可以化解,讓人出現一種無力的感覺。
徐向之看著徐安之臉上不明所以的表情,苦澀搖了搖頭之後,猶豫一下,他直接說道:“安之,如此盛舉,難道你不想參加嗎?”
“嗯…啊?”
徐安之頓時懵逼了,怎麽好好的又和自己扯上關系了?眨著自己一雙大眼睛,徐安之一臉蠢萌看去徐向之,手指指著自己問道:“我?兄長,你還是不要再開玩笑了,我是什麽人,難道兄長不清楚嗎?
肚子裡面的那點墨水能耐,去騙騙流鼻涕的小姑娘還可以,和其他人去爭出戰書院大比的名額,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為兄並沒有再說笑。”徐向之臉上有了幾抹嚴肅,突然之間的變臉,這讓徐安之也是有點不知所措。
“昨日在風月樓得推算之題,芙蓉園裡面那一個上聯…安之,為兄覺得你完全有資格和能力去代表摘星書院出戰書院大比。”
徐安之心思快速轉動了起來:“兄長,我不是解釋過了嗎?那個推算之題,只是我隨便編的,至於芙蓉園裡面的上聯,那是南陽公主為了摘星書院得臉面這才會幫助我們,那個上聯其實是南陽公主所作,這和我根本沒有什麽關系。”
徐安之說到,臉上露出一副真相原來是如此的模樣,不過面對這一次,徐向之卻沒有選擇相信:“真的嗎?你剛才說的真的屬實?”
徐向之眼神犀利看去徐安之,徐安之心裡一慌,頓時有點口乾舌燥了起來。
“安之,實話給你說,
這一次書院大比,為兄並不想敗北離去,雖說此番失敗,眾人不會對我出現什麽微言,但是為兄已經不想再輸給了董風和董石了。” 徐安之愕然,突然之間隨著徐向之心裡話的說出,這讓徐安之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
自己第二次的人生,徐安之隻想去平淡的結束它。
出人頭地,成為注目的焦點…對於這些徐安之像趕蒼蠅一樣,不斷的對著它們厭煩得揮著手,但現實和理想往往是背道而馳,一次又一次,徐安之總感覺在自己得背後有一雙名叫命運的手在推著自己,前去自己最不想走的道路之上。
徐安之不知道該怎麽回復,而徐安之臉上的黯然,這讓徐向之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一件事情,安之你再想想吧。”
“是,兄長。”
……
半個時辰之後,徐安之一行人來到了摘星書院,作為京城書院之中歷史最為悠久得摘星書院,它承擔的角色早已經從教書育人的學堂變成了京城百姓的一個信仰和內心寄托的地方。
早已經泛白的牆壁,即便翻新了不止一次,但那種歷史得蒼桑味道,依舊充斥在書院得每一個角落。
寧靜,生機勃勃…摘星書院裡面得一切,這讓徐安之感覺它的心臟,依舊還在強有力得跳動著。
徐安之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不由慢慢平靜,不過沒有過多的去觀看這座書院,徐安之就跟著徐向之來到了一座二層樓之中。
這一座二層樓是摘星書院的書樓,書樓之中藏書眾多,數量遠超其他幾家書院,甚至某些史書典籍得孤本也保留其中,這讓每日進出的學子數量也是相當得可觀。
“轟隆”
再一次,雷聲響起,而緊隨其後大雨來襲,進入書樓之中徐安之看著窗戶之外突然劃過一道銀色的閃電之後,心裡也是咯噔一下,雨水從窗戶上斜落進來, 徐安之趕快邁步上去二樓。
二樓之中,如今早就人滿為患,很多和徐安之年紀相仿的人,充斥其中,其中有相識之人相互也是在小聲交談著什麽,徐安之一不留神跟丟了徐向之,正在尋找徐向之身影的什麽,一抹熟悉得身影也是出現在了徐安之面前。
唐元。
徐安之看到唐元得身影之後,也是挪動著身體向他走去,唐元看到徐安之也在場之後,也是一樂:“安之,怎麽你也來了?”
“和我兄長一起來的。”徐安之說道,然後轉而問道唐元:“你呢?你怎麽也來了。”
“這不閑得慌,聽說今日書院選拔出戰書院大比得人,我心想有熱鬧便前來看看,本來想找你一同前來,不過你向來不喜歡來這裡,我便一人來了。”
“原來是這樣。”徐安之說到,不過這時他又想起了某個如今不在場的的身影:“那麽李南山呢?他怎麽沒和你前來。”
“別說了,他最近幾天應該是下不了床了。”唐元突然壞笑說到,徐安之一愣問道:“他又怎麽了?”
“今天這不是陰天嗎?再加上他爹醒的早,離上早朝前還有一段時間,於是他就被他爹揍了一頓。”
徐安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陰天裡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安之,你知道我們那一條街的人今天早上是怎麽醒來的嗎?被李南山硬生生得喊起得呀!那聲音你不知道有多麽慘烈,簡直就是豬叫呀!我醒來一聽,還以為那家今天在殺豬呢!”
徐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