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之的一言一行之中都透露著紈絝的味道,十分和本人身上的標簽相似,世人都以紈絝不齒,可誰又曾發現他們的生活是那麽的自由,隨意表露著自己的喜惡,不受外界所影響,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或許就是他們的標簽。
面對著秦求仕有意無意的挑釁,徐安之以本來的面貌輕易化解,而暗中吃癟的秦求仕想要找回場子,但是礙於臉面只能作罷,因此秦求仕的心態出現了波瀾。
“既然徐兄如此著急,那麽我們便按照約定開始好了。”
三日之前,秦求仕和徐安之兩個人達成比試約定的時候,並且通過協議確定了兩件事,比試的場所和內容。
按理來說比試內容這決定著勝負的走向,不過當徐安之答應早已學術才能為內容之際,秦求仕大方的讓徐安之來決定,可實際情況卻不然,徐安之根本不屑一顧,選擇了後者,而他此舉也是被更多人嘲笑。
徐安之表現的如此從容,那麽秦求仕也不能再小氣,故意去刁難徐安之,顯得自己沒有風度。
琴棋書畫,這四樣最簡單不過卻長長被才子標榜的東西,成為了今日比試的內容,不過為了真正彰顯學術能力,秦求仕還特意請翰林院的官員前來作為最後得壓軸戲碼。
琴棋書畫,再加上最後翰林院出的考題,五局三勝,誰先贏下三局,就獲得了這次比試的勝利。
“徐兄,開始吧?”
“嗯。”
二人說道,然後秦求仕看了一眼已經等的心煩意亂的百姓之後,輕笑一聲,回頭問道徐安之:“琴棋書畫,你我各選兩樣,徐兄先來可好。”
“好。我選琴。”
琴,琴瑟對於文人才子來說都不陌生,不過可能因為性格,或許是喜好問題,大多男性對此都不精通,尤其是秦求仕這般一心為了科舉的人來說,琴瑟恐怕是他最大的弱點。
“徐兄莫非真的能看懂人的內心,一開始就挑了我最不拿手的東西?”秦求仕笑道。
“也說不定,比試內容我選的,這次你先來。”徐安之說道,然後對著張大福和店小二揮了揮手,兩個人心領神會將早已準備好,放在酒樓裡面的古琴和桌子搬了就來。
“來吧。”徐安之伸手示意說到,秦求仕沒有什麽扭捏,用手彈了一下琴弦,試了一下之後便坐下來。
人潮安靜下來,秦求仕回想著最近三天自己苦練,內心不由激動了起來,長長吐了一口氣,秦求仕穩定心神開始彈奏了起來。
曲子很溫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雖然算不上什麽驚世駭俗之曲,不過每一個聽到的人都可以從中聽出來秦求仕的用心。
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有著很高的佔比,尤其像秦求仕這般努力用功的人,不管他做什麽事,其他人都是會去支持。
曲罷聲起,人潮發出了鼓掌的聲音,秦求仕羞澀看去他們,抱以感恩的微笑,掌聲經久不息,這是對秦求仕努力的肯定,同時也是對他的肯定。
“徐兄,你覺得如何?”秦求仕回到徐安之面前問道,徐安之不鹹不淡點頭:“就那樣吧。”
徐安之說的是真心話,你要是讓他聽流行歌曲,說不定他還能聽出來什麽東西,不過古代的藝術在純粹的同時,也是多了一絲的苦澀,讓人無法輕易的去完全體會,尤其還是像徐安之這種,以前根本沒有接觸的人,那麽他的回答隻可能是應付三連,嗯,哦,呵呵。
不過,外人是不了解徐安之真實情況的,
徐安之那欠扁的模樣,在配上一句“就那樣”這讓他立馬又成為了眾人指點的對象。 “看模樣,徐兄應該能夠彈奏出驚人之作,秦某洗耳恭聽之。”
“不用。”
徐安之淡淡搖頭,秦求仕有點搞不懂了起來,茫然看去徐安之問道:“什麽不用?”
“你應該聽不到了,因為…”徐安之扭頭看去秦求仕,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笑道:“因為…我棄權了。”
轟
再次,因為徐安之人群立馬翻湧了起來,棄權,每一個百姓他們都聽到之後這兩個字,不過好像突然變成了白癡了一樣,所有人嘴裡都在不斷重複著。
“安之,你在做什麽!”唐元這個時候上來著急問道,比試剛剛開始,結果徐安之就低頭認輸,雖說比試整整五局,可是開頭的氣勢,這往往是最重要的東西,一開始就被打壓。唐元不知道徐安之到底在做什麽。
徐安之擺手製止唐元,眼神示意唐元自己知道,現在在做什麽,而秦求仕從懵逼之中清醒過來之後,他笑道:“徐兄,你真的確定嗎?要放棄第一局?”
“嗯。”徐安之點頭,並沒有什麽開玩笑的模樣,那副認真坦誠的模樣,這讓秦求仕也是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剛才是我選的,這次該你了。”
秦求仕漠然看去徐安之, 雖然不清楚徐安之如今到底在玩什麽把戲,可是對於這次比試,必須要將勝利握在手中的秦求仕,不管前面是如何,他都要前進。
“棋,這一局我們比試圍棋!”秦求仕自信說道,下棋不僅僅是一種陶冶情操的活動,同時掌控大局,揣摩對方心思,這更是讓無數人都對它及其的推崇,秦求仕在圍棋之上也是頗有造詣,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敢在自己進攻的時候,將圍棋作為自己進攻的矛
“圍棋是嗎?你贏了,我放棄。”徐安之開口說到,而再一次的放棄,這讓場面變得鴉鵲無聲了起來。
剛剛開始,就接連認輸?徐安之到底在做什麽?每一個人心裡都出現了疑問,看著徐安之從始至終都一塵不變的神情,徐安之成功的將中心牽引在了自己的身上,每一個人現在都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
“徐兄,我們的比試只有五局。”秦求仕提點說道,贏得勝利這是秦求仕的初心,這毋庸置疑,不過秦求仕要的更多,他想要讓徐安之臉面全失的情況之下,摘得書院大比的名額。
“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點。”徐安之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次該我了是嗎?”
“嗯。”
“好,這一次我們比畫!”徐安之說道,然後扭頭對著一旁的張大福,及其自信吼道:“大福,筆墨伺候!”
明明已經到了懸崖的邊緣,可是徐安之此刻的模樣,讓所有人心裡都有了一個共同的念頭出現。
這場比試,直到這一刻才是真正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