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茶樓,氣氛突然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一身錦衣的女子出現,仿佛如同一個境界點一樣,她的出現將事態推到了它的最高點。
飛魚門。
南晉建朝以來和三省六部一同存在的部門,不過區別於那些每天喝茶,一臉悠閑不以的官員,飛魚門的工作可謂是另外一面。
黑暗,被人忌憚厭惡,南晉國泰民安盛世之下的黑暗,這些全部都要經過飛魚門之手,用現在容易被理解的話來說,飛魚門就是小紅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當然像什麽丟隻貓,丟了錢的事輪不到他們去管,可是當飛魚門的人每每出現,那麽必將代表著一場新的腥風血雨將要拉起。
錦衣女子得出現,這讓那些原本平淡無齊的食客紛紛坐起身來,一臉肅殺之氣看去黑臉男子,黑臉男子有點茫然看去,隨後不由一樂。
“飛魚門?這還真是看的起我呀?”黑臉漢子詫異說道,雖說如此,不過看他根本不吃驚的表情顯然對於面前的一切,他早已經有了心裡準備。
“江洋大盜…白小白,善好劫富濟貧一身輕功踏雪無痕,無人可敵…”錦衣女子慢慢悠悠說道,絲毫不吝嗇詞語,頗有一種吹死婊活不閑事大的態度。
不過兩個陣營的人,出現這種情況,那麽必然在意料之中反轉也是會出現。
“可是,你怎麽也想不到今天會落到我的手裡吧?”女子淺笑說道,笑起來模樣很好看,臉上的酒窩凹陷一下讓她有了一種更加迷人的味道。
黑臉漢子,也就是白小白點頭,完全認同她的話:“的確,我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局面出現…你們是怎麽追查到我的?”
白小白問道,女子雙手環抱在胸前,輕松寫意看去白小白說道:“解釋起來很複雜,不如跟我回去我們慢慢說怎麽樣?”
“飛魚門嗎?”白小白直搖頭:“老鼠居然跑到了貓的地盤,你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今天也會變成可能!”錦衣女子說道,同時開始收起笑臉逼近了一步,而她這一動,那些佯裝成為了食客的飛魚門人,紛紛也是向前邁進了一步不斷逼近著白小白。
肅殺的氣氛開始回蕩在茶樓之中,白小白眼睛微眯看著不斷逼近自己的人,他眼神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至於這樣嗎?我又不殺人放火,只是一個偷東西的賊而已,更可況我偷的東西大多都救濟了窮人,按照倫理道德來說,我應該算是一個好人吧?”白小白開口說道。
錦衣女一笑,明媚皓齒突然變得有了一副陰森的感覺
“賊始終都是賊,不管做什麽都是賊?偷兩件東西救濟平民就是俠義?就是盜亦有道?白小白,你混跡江湖這麽多年,不會一直真的相信這些吧?”
白小白淺笑不語,好奇玩味的看著錦衣女子,他不由搖頭:“看來,我說什麽都沒用了。”
“沒用了。把你抓回去,那麽我們自然會知道一切的事情,包括你前幾天從王爺府裡面偷的九龍杯。”
“一個破杯子而已,難道這就是你們追上了的原因?”白小白不敢相信問道。
錦衣女子沒有在說什麽,回想起上頭給予自己的壓力,以及最近一段時間付出的幸苦,錦衣女子呼吸變得沉重了起來。
白小白無奈歎氣,他明白顯然這個時候他說什麽都已經沒有用了,笑臉看去錦衣女子,然後突然手指二樓詫異說道:“快看,一頭母豬。”
錦衣女子:“……”
“上!”
錦衣女子微怒說道,
白小白這個時候還在侮辱著自己,這讓她最後一點耐心都已經消失殆盡。 立馬告知同袍動手,而她本人也是首當其衝衝了上去。
四麵包圍,白小白沒有任何的緊張,相反他還興奮了起來,右腳勾著面前的桌,然後用力一提,茶桌開始在空中飛舞起來,左腳橫踢,以右腳為中心,身體一轉,準確將開始下落的茶桌踢向錦衣女子,然後他整個人也是向前衝去。
錦衣女子看著飛來的茶桌,銀牙一咬,看準時機,高抬自己右腿,以一百八十度的姿勢,將飛來茶桌狠狠按了下來。
可是,茶桌剛剛落地,錦衣女子就看到白小白居然已經衝到了自己面前,果斷的退後,錦衣女子右手握住刀把,眼睛不眨的看著朝自己衝來的白小白。
“砰。”
白小白在距離錦衣女子還有一步遠得時候,騰空跳了起來,以茶桌為助力, 左腳用力,隨即整個人像是彈簧一樣,居然向二樓飛去。
輕功高超在這一刻顯露不以,距離地面長達三米的二樓,白小白就是以這樣得方式來到了上面。
來到二樓,翻身看著對自己吹胡子瞪眼姿態的錦衣女子,白小白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立馬衝去轉角,隨後窗戶被破開的聲音響起。
“可惡!追!”
在聽到白小白在自己面前跑了之後,錦衣女子大喊一聲發泄著自己得情緒,然後立馬衝出去茶樓,而同袍看到之後,也是緊隨其後。
頓時,剛剛還有些喧鬧的茶樓,也是變得安靜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在錦衣女子認為已經離開的白小白,這個時候身影又出現在了二樓之上。
側著身體,通過被自己一腳踢開的窗戶,看著那些四處分散來開,選找自己的飛魚門的人,他一臉譏笑輕聲說道:“模樣倒是不錯,就可惜腦子有點不太好使。”
說完這一句之後,白小白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原本只是順手隨便拿的一個杯子,可是居然會變成這副模樣…看來,那東西並不是那麽簡單呀。”
摸著自己胸口,回想起自己再飛魚門動手前,趁著唐元等人不注意放在徐安之身上的九龍杯,白小白感覺這件事變得越發麻煩了起來。
“那個小白臉到底是誰呢?他現在又在哪裡呢?”
與此同時,回到自己府中,被下人安撫睡下的徐安之,此刻翻了一個身,而房間另外一邊,搭放架子上的衣服,在胸口部位有一個杯子安靜的躺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