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著流紈素,耳垂明月當。指若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此時的蕭寒,雙目放光!當初在老師教鞭下好不容易才背下的孔雀東南飛,竟然不知不覺間就背了出來,等到一曲背完,佳人已到了近前。
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現在不用泰山了,薛盼簡簡單單往蕭寒面前一站,蕭寒不光面色改了,差點就連站都站不穩當。
可以說,這是蕭寒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近薛盼,在如此距離下,薛盼的一張秀臉可真如美玉一般,沒有半點瑕疵,一雙大大的丹鳳眼像是會說話一般,讓他內心裡湧出一種強烈的擁之入懷的衝動!
“咳咳…咳咳…”
手是伸出去了,不過,癡迷的蕭寒剛剛伸出手,從樓上和窗外就猛的響起兩聲咳嗽聲,差點蕭寒嚇得一哆嗦,兩隻手更是飛快的縮了回去。
“嘿嘿,薛……薛妹……”
薛盼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蕭寒,自己也不知心裡是暗喜還是有些失落。
昨天那一首長相思,已經徹底俘獲了她的一顆芳心,此時見蕭寒,薛盼更希望他如同詩裡一般,能夠熱情似他就處理了不少!
從宮中回到家裡,在安詳的環境下,長孫無忌總算感覺遠離了那些人頭滾滾。
當然,這不是長孫無忌心善,如果一個特務頭子有心善這回事的話,那這個特務機構估計也就隔著完蛋不久了。
他只是討厭在這些內部問題上勞心勞力,長孫無忌是有野心的人,他更加希望的是去開疆擴土,而不是去審問一個為了給老娘治病而去打劫藥鋪的老實漢子!
“惡路有盡頭,孝道無終路。”長孫無忌搖著頭剛回到書房坐下,就聽下人匆匆回報,說是蕭侯爺回來了,此時正在外面找他呢。
“找我?這小子難道又折騰出什麽事來了?要不他能主動尋找我?”
聽完下人匯報,長孫無忌略一思索,便吩咐下人去把蕭寒請到書房,他倒想看看,這又是怎麽了。
“長孫大人,長孫大人……”果然,不出長孫無忌意料,蕭寒一進書房看到自己,立刻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幾步就衝過來,一把抓住長孫無忌的手,仿佛慢了的話,長孫無忌就和人參娃娃一般跑了……
長孫無忌皺著眉頭使勁的抽了抽手,沒抽動,隻得溫聲說道:“蕭寒?發生什麽事了?坐下,慢慢說,那誰,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老爺,奴才告退……”那下人站在門口看到老爺和蕭侯手抓著手,狀態親密,正尷尬的不知往哪裡看,一聽此話,趕緊逃也似的竄走,當然臨走前還不忘幫老爺把門關上……
“長孫大人,今天那襄城侯在薛家,說要跟我火並!”等到那仆人退走,蕭寒倒也實在,一點廢話都沒有,直接拋出這個*來,直把長孫無忌聽到一愣一愣的!
“什麽?火並?你答應了?到底怎麽回事?不是真相大白了麽?薛盼家不也要退親了嗎?怎麽你又跟著參合去了!”長孫無忌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個*直炸的腦袋嗡嗡的,差點失聲叫出來!
“什麽叫參合!”蕭寒卻是很不滿的看了長孫無忌一眼,大概也覺得兩個大男人老抓著手不好,松開手,從身旁抄過一把椅子放在書桌這裡,坐下後,這才跟長孫無忌說道:“我其實也不想這樣的,但是那襄城侯忒不是東西,今天竟然直接去薛盼家騷擾,我氣不過,就帶著那騙子去戳穿他,然後……”
“然後就杠上了?”長孫無忌一聽,心裡有些了然,這年輕人,就是衝動,何苦呢!
“對!”蕭寒一錘桌子,恨恨的說道:“這個老烏龜,忒不要臉了,自己做了這麽下作的事,竟然還那麽理直氣壯,氣的我差點沒當場一刀捅死他丫的!”
“蕭寒,你,你!”長孫無忌看著猶自氣憤不已的蕭寒都不知該怎麽說好了,半響才歎氣道:“你啊!你知不知道,這火並有多慘烈?你知不知道,他是侯爵,你是子爵,他的親兵是你的好幾倍!真打起來,人家好幾個圍著你一個打,那拿什麽贏?”
“知道……”蕭寒弱弱的說了一句。
“知道你還答應?你瘋了?”長孫無忌一聽,這火氣立刻就上來了,怒眼圓睜,像是要從蕭寒臉上看出他今天是不是沒帶腦子一般。
蕭寒認真的點頭,那副樣子,都恨不得讓人給他一拳一般:“我是答應了, 可我沒瘋啊,那白癡竟然說不佔我便宜,也只出五十人!我就答應了,嘿,我還就不信了,都是五十人,老子打不死他!”
“嘶……”不過,聽到這話本應該釋然的長孫無忌卻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探著身子問蕭寒:“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千真萬確!那麽多人在旁邊都聽到了!”蕭寒確定的說道。
長孫無忌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喃喃的說道:“……我看,不是你瘋了,也不是他瘋了,是你倆都瘋了!要不,這裡面就有啥陰謀!”
“陰謀?陰謀我?誰?有啥好處?”蕭寒看長孫無忌疑神疑鬼的樣子,有些不大以為然,一連提出好幾個問題,結果也把長孫無忌問住了,站起來在書房緊皺著眉頭來回直渡步。
確實,就在蕭寒說的這些看來,壓根就看不出對他有啥好處,不過,沒好處的事,誰會去幹?吃飽了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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