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錯了,錯了,都錯了!
江湖人對移花宮的畏懼之心,更甚於另一個武林禁地惡人谷。
而由一群女人組成的移花宮,能夠享有這麽大的名聲而不衰落,武功自然是有其獨道之處。
不但擁有天下第一掌法《移花接玉》,更有能與武道佛禪《嫁衣神功》相抗的最高內家正宗絕頂心法《明玉功》。
憑此兩樣絕學,移花宮才得以獨步武林,邀月宮主才能藐視天下英雄。
如今李正竟然說要重新收移花宮宮主為門下弟子,這擺明了把移花宮當做了逍遙派下屬位置。
邀月聽了,暗暗怒火焚燒,不過剛剛和李正比鬥一場,自己全力以赴,都無可奈何對方。
自己就算再打一次,也肯定不是對手。
還是江湖老規矩,打不過就談。
邀月陰沉著臉,低沉著嗓子,怒道:“你把話說清楚,我移花宮和你逍遙派有什麽瓜葛?”
李正看著眼前美人動了真火,這才裝作大吃一驚的模樣,驚訝問道:“邀月,難得你們移花宮前任宮主沒告訴你,移花宮本就是逍遙派分支,移花宮宮主就是逍遙派弟子嗎?”
“沒有!”
邀月冷哼了三聲,怒極反笑,冷冷道:“既然你說,移花宮是逍遙派分支,想必移花宮的武功絕學,在你們逍遙派內,也是有的了?”
“這自然是有的。”
李正傲嬌的抬起下巴,眼神俯視眼前美人,道:“邀月你要考教我嗎?”
“不錯,”邀月問道:“你只要把明玉功和移花接玉心法說出來,我就認移花宮為逍遙派分支,如若不然,你吃我一劍。”
“好!”
李正哈哈一笑,不過隨即臉上有些難色,尷尬笑道:“你剛才說什麽明玉功?移花接玉?這是什麽東西?”
邀月聽了不禁好笑道:“移花宮聞名天下有兩大絕世神功,分別是明玉功和移花接玉,你連這都沒聽過,也想來移花宮招搖撞騙……”
“不對不對,”李正聽了連連搖頭,道:“我看過琅嬛福地中典籍,當年逍遙派祖師爺把門派一分為三,除了我琅嬛福地一脈繼承掌門之位,是逍遙派嫡傳,其他兩派武功秘籍並沒有什麽明玉功,還有什麽移花接玉。”
邀月聽了好笑:“既然你不知道明玉功,也不知道移花接玉,那就說明,你說的都是假的……”
李正聽了,又是搖頭,長歎一聲,道:“邀月姑娘,移花宮是逍遙派三大分支之一,這絕不會有錯,是我師父明明確確告訴我的。不過你說的明玉功和移花接玉……可能是你們移花宮的前輩,把名字改了也說不定。”
“胡說八道,”邀月聽到這裡,其實心中也有了疑惑,實在是李正說的話,太煞有其事了,由不得她不懷疑。
畢竟邀月是自幼被前一任移花宮宮主收為弟子,等她十三歲時,她師父就遭遇強敵被殺,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和她交代。
現在李正一番胡亂牽扯,邀月自己也有些懷疑。
不過這二三十年來,邀月身居高位,意志堅定,自然也不會因為李正一句話,就退縮了。
當即揚手,冷冷一笑,道:“既然你這麽說,我施展一遍明玉功,你若是也能同樣施展出來,我同樣承認移花宮是你逍遙派分支,反之,你若是施展不出來,就任由我刺上一劍,如何?”
“可以!”
李正無所畏懼,直接點了點頭。
笑話,
自己既然敢冒充,就不怕被揭穿。 邀月也是心中驚異,一出拳,拳頭泛著瑩白余光,朝著李正擊來,周圍物品隱隱被她拳頭吸引。
李正不由哈哈一笑,同樣一拳打過去,竟然和邀月的明玉功效果類似,也吸引的周圍物品搖搖欲晃。
“這就是明玉功嗎?”
李正哈哈一笑,道:“這門功夫在逍遙派中被稱為北冥神功,不過你這武功與北冥神功略有差異,似乎和門派內另一支的不老長春功結合,難怪被該做‘明玉功’。”
邀月心中大駭,李正施展的內功和自己的明玉功大同小異,雖然有些細微處不同,不過效果類似。
剛剛李正又自圓其說,說什麽是兩門神功合在一起,難不成他說的都是真的?
邀月心神亂了,不過終究是女強人一個,不肯示弱,立刻施展另一門絕學,移花接玉,撥弄李正的拳頭,讓他拳頭回打自己。
“這就是移花接玉嗎?”
李正又是一笑,手勁微轉,施展了慕容家傳的鬥轉星移,把力量重新回撥,笑道:“這什麽移花接玉都是和逍遙派中記載無差,不過卻不叫什麽移花接玉,而應該被稱為‘鬥轉星移’。”
邀月被打擊得夠嗆,不過心有不甘,臉色蒼白,一雙紅唇咬破了都不知道,恨恨道:“還有輕功《淡夢舞花影》!”
這淡夢舞花影,是邀月從自己師傅傳授給自己的輕功中,自行創造出來的輕功身法,邀月一向自視甚高,認為自己這一套輕功已經超宗勝祖,是天下第一輕功。
如今施展出來,就是為了避免移花宮真的成為別派分支。
淡夢舞花影,名字起得好聽,邀月施展出來,窈窕身姿,如幻如夢,果然名不虛傳,如同月中宮娥臨凡纖舞。
“錯了,錯了,都錯了!”
李正忍不住搖頭道:“好好的一個凌波微步, 被改成了跳舞的舞步,真是錯到了極點。”
邀月一聽,頓時怒了,這淡夢舞花影可是自己的得意之作,更是被自己自喻為天下第一輕功,怎麽就錯了?
李正不解釋,直接全力施展逍遙禦風手段,整個人化作一團青煙。
逍遙派的武功講究輕靈飄逸、閑雅清雋,李正施展起來,竟然比邀月的淡夢舞花影還要輕靈幾分。
邀月一生所學,都敗在這個年輕人手下,連番打擊,心神驚愕,一口真氣走岔,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來。
李正看到好好的一個大美人,被自己打擊得不像樣子,也是心中有愧,直言道:“邀月姑娘,這又是何必呢,逍遙派講究隨緣、隨性,你若是不願成為逍遙派弟子,我也絕不強求與你,以後移花宮和逍遙派再無關系。”
“不用你多說,勝則為王敗則寇,”邀月終究是要強的性子,既然敗了,按照之前的約定,當即強撐著體內亂如麻的真氣,給李正行了一禮,道:“移花宮宮主可以是逍遙派弟子,不過邀月卻不是你的弟子。”
“這是自然,”李正一聽,心中暗暗喜悅:別說你不想做我弟子,我自己也不想收你做徒弟,做了徒弟,以後還怎麽做夫妻啊?
邀月拉了一下牆壁上的一個小細繩,不多時有兩個宮女走進來。
這兩個宮女見到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大宮主房間裡,嚇得連忙跪拜下來,不敢再看。
邀月也不多做解釋,直接讓這兩個宮女帶著李正下去休息,至於其他事,等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