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內一片狼藉,一眾護院四仰八叉地躺了一地,顯然突來的金光對他們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花哲神色複雜地看著已經昏倒的薛雙,驚恐中帶著濃厚的恨意。被他視作大道希望的殘魂,竟然險些死在薛雙手中,花哲恨不得將薛雙碎屍萬段!
但那金光實在詭異強悍,他隻好先壓住恨意。
“來人!給我將他們壓入地牢!”
說罷,花哲氣憤地一甩衣角,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遠去。
留下的護院驚疑不定,都不敢貿然上前,可一想起花哲的手段就忍不住手腳冰涼。
試探了好一會兒,確定薛雙完全無害後,護院們才敢拖著他向地牢的方向走去。
至於樂靈萱,她畢竟未來可能成為花哲的夫人,這些人不敢造次,差遣了幾個丫鬟背走。
路上,拽著薛雙衣領的那名護院小心地向身邊年長些的護院詢問道:“朝大哥,這小子如此古怪,咱家的地牢能關住他嗎?”
樂家在江湖上立足,朋友很多,仇人也少不了,故而修建的地牢頗為牢固,更是專門為絕頂高手備有幾幅玄鐵鐐銬。
即便如此,依舊不足以讓這名護院心安。
“別擔心,這小子雖有些詭異手段,但絕不是花少爺的對手,你隻管做好自己的事。”年長護院倒是一臉鎮定,對花哲崇敬萬分。
附近,一個光頭護院聽到二人的對話,頗有興趣地插嘴道:“朝大哥,聽說花少爺大戰甘、蠻兩家的家主時你在場,給我們說說唄。”
“對對!說說花少爺用的是什麽神功?”其余人也一同起哄道。
“哼,大戰….”年長護院輕蔑一笑,搖頭道:“根本沒什麽大戰,花少爺隻用了一招就廢了甘、蠻兩家家主。以我的眼力,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麽,漫天都是劍氣,仿若滅世一般!”
“真有這般強悍?這恐非人力可及呀!”光頭護院有些不信道。
年長護院眼神一寒,悍然出手掐住光頭護院咽喉,冷聲道:“你不信我沒關系,卻不能質疑花少爺!”
“朝大哥,你….”其余人見狀欲要勸阻,但年長護院的武功強出他們太多,又有光頭護院的慘狀在前,竟都不做聲了。
“你們以為我在騙你們?哼!我朝熊自幼在樂府長大,能有今天喝酒吃肉的好日子全憑樂府所賜,可謂是恩重如山,就是要我為樂府犧牲,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可為什麽連我在內所有的老一輩護院都願意被花少爺統屬?難道我們是為了榮華富貴?!
只要你們親眼見過花少爺全力出手的樣子,就會明白樂家將迎來怎樣的興盛!”
年長護院激動不已,眼中滿是狂熱之色,手上的力道也控住不住地加大,掐的光頭護院翻起白眼,幾乎送命。
“不要再讓我聽到類似的言論。”眼看達到了告誡的目的,年長護院最終還是了松開光頭護院。
….
又一次從眩暈中醒來,薛雙隻覺得渾身都疼,正被人粗暴地拖行著。
“給我進去,老實點!”
迷糊中,薛雙被扔進一座通體由精鐵打造的牢籠,手腳也被拷上沉重的鎖鏈。
“我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有人要害我?”薛雙的記憶極度錯亂,沒有堅持多久又昏了過去。
隔天清晨,沉睡中的薛雙猛地睜開雙眼,透出一抹靈光,他竟擺脫了浮生幻境的禁製,恢復了自己真正的記憶。
回想起之前的經歷,
薛雙不由讚歎幻境的神奇,竟能讓進入其中的修士體悟不同的人生,這無疑對心境修行大有好處,可是卻有人從中破壞。 若是按照幻境推演,自己即便死了,也多半是福非禍,可若是有人從中作梗,恐怕結果就要相反了。
“想不到真有其他殘魂找上了魔修。”薛雙淡淡的道。
或許是自以為不會有暴露的危險,花哲竟將引魂牌明晃晃的掛在胸前,讓薛雙一下明白了幾分緣由。
以化神殘魂的能力,讓花哲在浮生幻境中保持清醒應該不難做到,可他為何要這麽做?
清醒也就意味著心境得不到鍛煉,第三關的獎勵就算是浪費了,除非他能獲得更好的東西。
薛雙看向對面牢房中正在靜靜飲茶的樂靈萱,想道:“會是因為她嗎?”
不對,此地畢竟只是幻境,花哲即便娶樂靈萱為妻,也不會對現實有太多影響,反而弄巧成拙的可能性更大。
那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進入浮生幻境的應該是我們的神魂,要不然神秘錦布也不會存在。那麽,每個人在幻境的實力強弱,應當是根據各自神魂的強弱。
就如同自己明明在現實中是頂尖的武林高手,可在幻境中的武功卻遠不如樂靈萱。
花哲能強悍到如此地步,其中定有殘魂的原因。
“可惜在幻境中自己不能操控金光,否則何須懼怕一個殘魂。”薛雙恨恨的想道。
事已至此,多想無用,為今之計只有增強自己的神魂以求破局了。
金光的存在只能讓薛雙保住性命,若是花哲一發狠將他關上幾十年,非逼瘋他不可。
恰好,薛雙剛得到一篇《葬神決》,能被上古前輩用來閉死關,想來威力也是非同小可。
至於修煉《葬神決》的危險性,薛雙卻不在意,他只打算修煉前兩層,之後凶險的部分他可不打算碰。
況且,這是唯一的選擇。
兩日來,薛雙的境界接連突破,錦布上倒是又多出一篇完整的經文,可是太過艱澀難懂,此時卻是派不上用場。
“薛先生既然醒了,便與我聊聊吧。”樂靈萱所在的牢房比一般富貴人家小姐的閨房還要奢華數分,且一切吃喝用度均是不缺,與薛雙淒慘的處境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別。
“小姐,在下身體不適,想要多休息一陣,改日再聊吧。”薛雙急於參悟《葬魂決》,可沒閑功夫與富家小姐談天說地。
“我聽婢女說了,薛先生有手段讓那賊子投鼠忌器。只要薛先生能幫我擊殺那賊子,一切條件我都答應,即便是讓我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