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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蘇醒》二、小鎮歷史
  發生在陳浩身上的奇跡,科學無法解釋。

  醫生們組織會診研究,最後隻能牽強附會地用“免疫系統發揮作用,將癌細胞轉為健康細胞,所以病人康復”作為討論結果,草草了事。其實在中外醫學史上,被醫生放棄的絕症病人因提高自身免疫力而戰勝病魔,這樣的例子並不鮮見。

  老天能給陷入絕望的陳同忠送回個傻兒子,總算沒趕盡殺絕。好好一個家,一場災難過後落得一瘋一傻和一屁股債,每次走進家門,陳同忠的內心依然痛楚難當,卻也知足了--隻要今後傻兒子能一直活下去,他這一生已別無所求。

  但臉上的平靜不代表心中無波無瀾,有時反而是猛烈爆發前的蓄積。陳同忠在感激命運的恩賜的同時,時常不明由來地心驚肉跳,並冒出一頭冷汗。潛意識裡總有個聲音在對他說,事情沒那麽簡單。

  每到這時,他就把自己關進房間,從一個抽屜的角落裡翻出一張髒兮兮的舊紙片,對著窗戶透進來的光翻來覆去地看。

  果然,厄運的黑索並沒松開陳同忠的脖子,隻是推遲了勒緊的時間。

  這天下午從鎮委會回來,見老婆在廚房裡收拾玉米,陳同忠就過去搭把手。自從兒子失而復得,老婆的瘋症也減輕了許多。

  陳浩雖然傻了,但從不像其他傻子那樣吱哇亂叫,每天就安安靜靜坐著,也不再到處亂跑。唯一能判斷他腦子有病的特征,是他看人時的目光,呆呆散在人臉上,空洞得如將墨汁滴上黑紙,看不出沁開了多大一塊。麻木冷漠的表情,讓人覺得他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除去眼睛,其它任何感官都處在了停滯狀態。

  那一天,他坐在廳裡的沙發上,如塊石頭似的望著電視機。這姿勢從早上保持到晚上,不管電視是開是關,都沒變過。

  他表現出的這種怪誕,陳同忠早習以為常,心裡再犯嘀咕也不敢管,就因為那時常來襲的危機感。

  今天也一樣,除時不時擔心地朝廳裡張望一眼,確信沒事懸著的心才放下,陳同忠乾活的手也沒停。誰料低頭抬頭間,正好見他身子一斜倒了下去了。

  “糟了!”

  陳同忠頓覺不對勁,一把扔開家夥事兒從廚房奔出來,陳浩卻兩眼睜著,已經一聲不吭地咽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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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說娜塔莉鎮的歷史。

  根據綏芬河市史料館的記載,娜塔莉鎮從清朝光緒年間就已建立,那時叫白松鎮,屬於吉林省寧古塔副都統下轄的區域,是名副其實的百年老鎮。

  1860年,清政府與俄國簽訂屈辱的《中俄北京條約》,將綏芬河作為邊界口岸開放。到1903年中東鐵路全線通車後,英美日俄等國的邊貿文化之風,就順著那條古老的河吹進了白松鎮。

  五年後,白松鎮更名為娜塔莉鎮,鎮上居民卻並沒因改洋名而變得多麽西洋化,他們依然保持著濃鬱的中國風。

  1931年9月18日晚10時20分,日本關東軍在柳條湖南滿鐵路段引爆炸藥,炸翻一段路軌後嫁禍給張學良領導的東北軍,借機大肆挑釁東北軍北大營,震驚中外的九.一八事變爆發。

  因為張學良錯誤地使用了不抵抗政策,導致東北軍8000人不敵日軍300人,奉天城僅僅一夜就淪陷,扛著太陽旗的鬼子如蝗蟲般侵噬了整座城邦。

  當日,關東軍的司令部就迫不及待由旅順遷來這裡,駐扎進了中央廣場前的東拓大樓。

  策劃事變的兩名元凶之一,關東軍高參板垣征四郎,在舉兵開往奉天前,悄悄召來一名叫小田正衣的軍醫進入地下密庫,啟出一隻黑色保險箱,命他速帶此箱離開司令部,趕往綏芬河市的娜塔莉鎮,那裡有人接應。這趟任務務必要絕對保密,哪怕連日軍方面也不可透露任何消息。

  對這命令,小田正衣似乎早有所料,嚴格按照頭頭的吩咐行事,攜箱子獨自消失在夜色中。

  三日後,板垣征四郎竟對外宣布,小田正衣為關東軍叛徒,協助東北軍炸毀鐵路後潛逃,後在哈爾濱被抓獲並擊斃。然而小田正衣的屍體,沒有任何人見過,軍方稱已被大火焚毀。

  策動柳條湖事件並猛攻東北軍北大營,板垣與他的同謀石原莞爾事先並未獲得日本內閣的批準,純屬私自行動,所以板垣對小田失蹤作出的報告可謂漏洞百出,連日本人自己也不信。奈何此人在日軍中戰功累累,聲名顯赫,所以區區一名軍醫的生死,並沒誰真正在意,於是此事不久後便不了了之。

  1948年,板垣征四郎作為甲級戰犯,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接受審判,這時小田正衣的下落又開始受到關注。

  面對幾百雙質疑的目光,板垣依然死不改口,於是這件事,在法庭上成為一個極具懸疑色彩的謎。

  審判結果,板垣被判絞刑。事情的轉機,出現在他即將行刑之際。背對絞索,面對教誨師,這個嗜血的惡魔嘴唇蠕動,說出了“小田,白松鎮”幾個字。

  教誨師欲進一步追問,惡魔青灰的醜臉竟擠出乾笑,隻留下一段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由教誨師記錄如下:這個世界遲早會被改變,過去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時光之碑將由人間照耀天堂。

  二戰結束後,日本大學法學部教授、現代歷史學家秦鬱彥博士在對花谷正等關東軍軍官進行調查時,就板垣征四郎死前的遺言展開問詢,唯一獲得的信息,隻有小田正衣奉命離開時,帶走了一隻黑色保險箱。至於箱子裡裝著什麽,又有怎樣的用途,恐怕就唯有板垣與小田自己知道了。

  抗日戰爭期間, 日軍預謀發動細菌戰,曾在東北大規模研究生化武器。1933年,金都帝國大學微生物學博士石井四郎看中了“滿洲國”的寒冷及區域隱蔽性,在哈爾濱設立第一個細菌戰基地。

  經過石井四郎的“努力”,1936年731部隊正式成立,在五常縣背蔭河修建起大樓、實驗場、焚化廠、鐵路和監獄等,超過萬名無辜的中國人、朝鮮人以及聯軍戰俘淪為細菌實驗的犧牲品。

  那段黑暗的歷史,沒人與小田正衣扯上關系,但鑒於日軍侵華罄竹難書的罪行,知情學者們紛紛猜測,他帶走的保險箱裡可能裝有某種生化樣品。

  八年抗戰才結束不久,公眾的神經依然被記憶裡紛飛的戰火燒灼。為防止製造不必要的恐慌,各國政府一致決定,對板垣征四郎最後的供詞保密,如果要繼續調查小田正衣的去向,隻能秘密進行,所以娜塔莉鎮的居民依然過著純樸自然的生活,從未想過會有任何不可思議的超自然現象,於某一日與他們扯上關系,直到1966年,一名約三十來歲,名叫卡赫莎的蘇聯太空物理學女博士來到這裡。

  娜塔莉鎮與它的舊名稱相符,確實是一座寧靜的白色小鎮。居民們大多居住在牆面刷白漆的磚房裡,經濟條件稍好的,用瓦片鋪出屋頂,窮困的隻隨意搭掛些稻草,就算一家人有了個獨立的小窩。

  鎮子裡要數鎮長家最富裕,但也僅住得上兩層高的紅磚樓。磚樓牆身同樣粗糙地塗著白漆,木頭窗戶常年關閉,偶爾被支開一條細縫,北風一吹就咯吱作響,好像隨時會斷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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