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時,有田的馬車剛好也來了。
有田趕的匆忙,一身髒兮兮地乾活衣服甚至都來不及更換。
“張管家不知道吧!”張瑞擔心地問道。
有田道:“少爺放心,張管家現在正在帶著眾人去街上買新衣去了,忙著呢?根本就不知道。”
張瑞方才放心地點了點頭,起步上車,方揭開車簾,便見到一張俊俏地臉迎於眼簾。
“慕容姑娘怎麽會在此,張瑞冒昧了。”
張瑞欠身說道,小心翼翼地鑽入車內,在慕容惠的對面坐下,馬車不大,兩個人擠在裡面,相當的局促,張瑞甚至都能聞到慕容惠身上處子的香氣。一想到和這樣一個頂級的冷豔美女,共處於這麽狹窄的馬車內,單身狗張瑞的心中就不停地跳動。
說句實在話,張瑞現在甚至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現在見著眼前的冰山大美人,張瑞感覺就像是做夢一般。
見張瑞進車,慕容惠看都沒看張瑞一眼,隻不過傲慢地將身子往外挪了挪,刻意保持和張瑞適當地距離,冷冷冰冰道:“你道是我願來,隻不過我是職責所在,來保護你罷了。”
張瑞連忙賠笑道:“原來如此,耐煩慕容姑娘,張某實在是愧疚萬分。”
慕容惠並不理睬張瑞,將頭扭了過去,揭開車簾,眺望著遠處的雪景。
張瑞貼上了冷屁股,尷尬萬分,頓時車內氣氛驟降到零點。
“少爺,我們去哪?”
這時車外,卻傳來了有田的沉穩地聲音,他端坐在車外,悠閑的揚著皮鞭,只等待張瑞的一聲令下。
“去秦有良府上!”
你不理我,我自然不會理您,張瑞說完後,整理了一下衣裾,既然正襟危坐的假寐起來,大有一種柳下惠坐懷不亂的神態。
“秦府?”
無論是有田還是慕容惠,全部都驚呆了。
有田默默地放下了皮鞭,慕容惠則瞥了一眼張瑞道:“去秦府,你是不是真的瘋了,昨日被人刺殺,今日就敢一個人在城外晃悠;現在又要去秦府,這秦有良一心要你死,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那裡是龍潭虎穴,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有田,趕車。”
任憑慕容惠在自己身邊如何激動訴說,但是張瑞卻是裝作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見車沒動,帶著一種嚴厲命令的語氣對車外的有田命令道。
“籲”
有田遲疑了一會兒之後,便揚鞭而起,車子開始向西緩緩而動。
“你瘋了嗎?快停車!”慕容惠厲色地在車內大聲喊道,剛行動地馬車戛然而止,停了下來。有田對於張瑞的命令本來就猶豫,聽到慕容惠這聲喊後,他自然立刻停下了馬車,因為他和慕容惠一樣,都認為張瑞瘋了。
這種冰山美女,自己高攀不起,張瑞繼續將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態度發揮到機制,任憑慕容惠在自己耳邊大喊,他也沒有看慕容惠一眼,隻是淡定地對這有田揚聲吩咐道:“有田不要管,繼續趕車,我叫你去哪,就去哪!”
“啪”
有田旋即揚了一下皮鞭,韌性十足的皮鞭在空中打了一個響鞭,馬車繼續緩緩前行。
張瑞旋即轉過頭來,對著慕容惠說道:“慕容姑娘,你若是不想去,大可不必去,張某有事在身,就不便遠送了。”
張瑞下完了逐客令之後,依舊正襟危坐,閉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
慕容惠聽完勃然大怒,打算起身而走,
可剛起身時,張瑞又睜開了眼睛道:“慕容姑娘你剛才也說了,秦有良那裡死死龍潭虎穴,你這麽一走,我若真有什麽危險怎麽辦。我張某人自然是死不足惜,可慕容姑娘就不同了,這可是慕容姑娘第一次任務,失敗之後,回去怎麽向慕容老爺子交代,你那些同門師兄弟又將在背後如何取笑你。” “你!”
慕容惠氣憤不已,拔劍而起,冰冷地劍鋒橫在張瑞的脖子上,張瑞冷冷一笑,依舊閉著眼睛假寐起來。
慕容惠羞憤難當,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又極不情願地坐了下來,不知是因為他恪守自己保護張瑞的任務,還是真的不甘心他眼中的這個瘋子去送死。
就這樣兩人一直在車內靜默,張瑞則是閉著眼睛假寐,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神色自若;慕容惠則懷抱長劍,靠在車上,氣得雙腮緋紅,一雙幽怨地眼睛死死的盯著。或許此刻他的心中已經不下一百次有拔劍斬下張瑞人頭的衝動。
不知不覺,車已經行了大半的路程,雪後天晴,一輪滿月高懸天空,慷慨的將銀輝宣泄在地上。
慕容惠挑開車簾看一番夜景之後,車內沉悶地氣氛實在是忍不住了,回過身來對著張瑞問道:“你去秦府,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你不害怕嗎?秦有良可是一直有心加害於你,你這不是去自投羅網嗎?”
張瑞依舊假寐, 渾如沒聽到一般,張瑞就是要把上車時,熱臉去貼冷屁股的仇恨打個折還一部分給她。但是慕容惠並不吃這一套,旋即拔劍而出,劍鋒指著張瑞的脖子嗔怒道:“我跟你說話,難道你沒聽見嗎?信不信本姑娘一劍宰了你。”
慕容惠越說越氣氛,在自己說話的時候,不經意間劍鋒又往前走了一寸。
張瑞微微一笑,鎮定地撥開了慕容惠的劍,笑著說道:“而今你也知道對人說話,他人不理的滋味,我們也算是暫時扯平了。”
“你”
慕容惠怒不可遏地再次握緊了手中劍,雙眼死死的釘在張瑞的身上,張瑞一看形勢不對,從這冰山美人的眼裡甚至能夠看到一絲殺氣,張瑞不禁覺得毛骨悚然,要知道自己可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再這樣激怒她的話,看來自己玩火就要燒身了。
張瑞連忙欠身恭敬地說道:“慕容姑娘消消氣,之前張某語言多有冒犯,還望慕容小姐多多見諒。你不是問我為何要去秦府嗎?我這就告訴於你。”
慕容惠見張瑞畢恭畢敬地樣子,心中的怨氣竟然消了一半,輕蔑地啐了他一口,道:“快說究竟是為何?”
去要銀子?”張瑞微微一笑道。
慕容惠聽糊塗了,癡癡地問道:“秦有良難道還差你的銀子?”
張瑞含笑不語,搖了搖頭。
“那你究竟是去要什麽銀子?快老實交代!”慕容惠再次將手中長劍橫在了張瑞的脖子上,厲色地問道。
看來慕容惠的興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