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冷夜
胥江和張瑜之前的矛盾漸漸的變得不可收拾了,在胥江的眼睛裡面,張瑜就是自己帶來的一把匕首,根本就不是協助自己的,而是時刻準備著進行刺殺行動的一個人,沒有安全感,是現在胥江對張瑜的最基本的判斷,加上身邊的楊穗的不斷的暗示和叨叨,有些事情越發的說不清楚。
張瑜在自己的樓台上面坐著,有些事情也就更加的清晰了。
樓下的燭火和燈籠,樓上的熏香和油燈,張瑜看著下面的行人和過客,這些都是荊州的人民,如今看起來日子過得不錯了,免除賦稅之後的日子看起來過的是不錯,但是背後還有更多事情不為人知。
張瑜已經看過了現在的禦荊軍的收入來源了,基本上都是荊州百姓的捐助,有些甚至是散盡家財,其實與大於的重負沒有兩樣,只是一個得了民心,一個失了民心。
只要是人心所至,張瑜就不去計較那麽多的得失,特別是現在有著一顆野心的張瑜,想著自己絕不可能比一個胥江要低得多,這個時候只能夠忍耐,自己時間到了,也就自然的起來了,要知道自己可是擁有比這裡的所有人更多的見識的人。
“還不睡?”王九斤走上來了,看著油燈已經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張瑜回過頭去,看著王九斤,不經意的撇到了那桌上的油燈。
“夜冷油燈盡。”張瑜說到,似乎暗示什麽,可是話沒有說清楚。
“張瑜此人,真是個陰險狡詐之人,將軍你待他不薄,如今和著徐陽來欺壓將軍,這就是吃裡爬外!”楊穗在帳內說到,聲音盡量壓製住了,但是情緒異常的躁動。
“何出此言?”胥江看著楊穗,自己心裡面對張瑜有個大致的判斷了,但是楊穗的暴躁讓胥江有些不確定了。
“將軍,這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了,就現在的局勢看起來,張瑜很有可能已經是徐陽的人了,現在王將軍也對這個小子有些欣賞如此一來的話,之後的局勢可能就不一樣了。“楊穗緊張的說到,生怕是害怕胥江的位置不保一樣。
“我說楊穗啊,你何必如此的氣氛?區區的一個張瑜,是我們提攜起來的,如此想來的話,就可以以此壓製,張瑜如果是個吃裡扒外的家夥的話,我們自然可以跟王將軍稟告這件事情,但是現在張瑜還沒有什麽別的表現,其實方才對話的時候,在我身後,驚恐萬分,這些我都是看得明白的!“胥江說到,記起來了一些細節,給張瑜不斷的辯解,這樣的解釋讓楊穗有些尷尬和不明就裡,所有人對於張瑜都有一顆防備之心,但是又有些庇護之心,這是楊穗想不明白的事情。
“張瑜這個人其實沒什麽太大的問題,但是既然我們現在要用這個人,就要好好的使用,等到出了幾個點子之後,再來將軍的話,也不遲啊!“胥江慢慢悠悠的說到,反倒沒有了之前對張瑜咄咄逼人的那種感覺,現在倒是讓楊穗有些措手不及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狀況了。
夜晚的風更加的厲害了,張瑜已經擋不住窗外的風吹進來了,只能夠趕緊走進來,然後關上門窗,看著面前的王九斤:“九斤,幫我點上油燈吧,黑糊糊的!“張瑜說到,自己摸到了自己的椅子,一片漆黑中慢慢的坐下來了。
王九斤找到了燭火,然後過來點上了油燈。
“我說你,到底想得到什麽啊,我看你是個有野心的人啊,不像是僅僅想在胥江手下的人,
莫非是你現在就想去王猛龍的手下了?“王九斤試探性的問道。 從黑暗到昏黃的燈光,從看不見到慢慢的看見張瑜十分冷靜的臉,這些時刻王九斤都在一刻不停的看著現在的張瑜的模樣,不知道張瑜的真正的想法是什麽,只能夠自己慢慢的看著。
張瑜還是告訴了王九斤,不過是自己的一些想法而已,現在並不著急去誰的手下什麽之類的話,現在的大於不過是一張廢紙了,誰都能夠在這張廢紙上面寫上兩筆,但是不是誰都能夠打開一張新之的,張瑜告訴了王九斤,自己要做的就是鋪開一張嶄新的紙,紙有由自己來寫。
王九斤雖然沒有聽的十分的明白,但是能夠發現的就是張瑜有一顆逆反的心,亂世中,這些事情也比較的正常, 王九斤沒有多問什麽。
同樣的時間,徐陽的府裡,徐陽正在喝茶,外面的冷氣讓徐陽不能忍受了。
“明明已經是入春時節了,怎麽還是這般的寒冷?“徐陽仿佛是問誰,但是整個房間裡面被徐陽弄的只剩下一個人了,徐陽總是喜歡晚上的時候一個人,靜靜的坐著,想一些自己的事情,這些事情與自己是否有關並不重要。
翌日,所有問題都沒有回答,張瑜知道了一些新的消息。
其一,鄧慧要收回四州的兵權;
其二,關越要前往益州說服曽山。
現在需要商量的就是這些事情,張瑜坐在胥江的面前,胥江的臉色不好,可能是跟自己的矛’盾還沒有很好的解決,但是胥江看起來並不著急。
“當下,四州的兵權都在各地的州牧手裡面,皇帝的手裡面不過是四州一些小小的監察之權,說的好聽點,這些士兵自己說是皇帝的士兵就是,如果說不是的話,那就不是!“楊穗說到,然後看著胥江。
“趁此機會的話,發起進攻才是好事情,能夠讓鄧慧的在短時間內有些無法抗住,然後我們就可以得到天時!“楊穗繼續說到。
張瑜一言不發,對於現在楊穗的觀點,有些認同有些不認同,胥江倒是不發表任何的觀點,可能這些事情跟胥江的心裡面想的事情都有些出入,自己也不好怎麽說出來了。
胥江的臉上毫無表情,盯著癡癡的想問題的張瑜,胥江也不著急點著張瑜,張瑜注意到了胥江的目光,自己也並不著急說些什麽,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