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四十軍棍
同一時間,鄧慧奔赴南陽、張瑜在荊州處理民生事務,宋軼回到益州了,關越和楊虎還有夏何收到了收到了鄧慧的書信,關越和夏何趕緊趕回南郡。
“退軍了!”宋軼來到了徐陽的軍營,對徐陽說道。
“退兵?”徐陽有些難以置信,自己已經在這益州一個月之久了,怎麽可能是退軍呢?近幾天都是自己抗住了進攻,並無什麽讓大於的軍隊可以停止進攻的。
“將軍不要不信,現在的局勢我們也看不懂了,但是襄陽大戰是讓鄧慧吃了苦頭的,現在自然是要調整戰略了,外敵是朝廷看著的,這禦荊軍是鄧慧看著的,我們起來了,鄧慧無法交代了!”宋軼笑著說道。
徐陽笑了,只是嘴角的程度有些不明顯了,眼中閃爍著疑惑。
“是怎麽個退兵的辦法?著益州不可能不放人啊?而且還有發羌的進攻!”徐陽說道。
“將軍就是將軍啊,不出這營帳就能夠知曉這些事情,對比起來,胥江將軍可是稍遜於徐將軍啊!”宋軼說道,這裡面無表情,並沒有開玩笑的感覺。
“不敢不敢!”徐陽趕緊笑開顏,好讓自己的看起來並不是這樣的人,然後看著宋軼:“都督啊,我這是有些擔心啊,不管是留守誰在這裡,我只知道之前的幾場戰役,關越和夏何還有楊虎之間似乎是有矛盾的,關越往往是孤軍奮戰,夏何和楊虎的軍隊並沒有什麽力氣,我想可能是這些事情讓鄧慧發覺了!”徐陽說道。
宋軼揮著自己的扇子,聽到這樣的言論自己也感覺到了一場,要是真的轟轟烈烈的來一場的話,這徐陽根本就不是益州大軍的對手,但是到此為止都沒有任何的失利,但是也沒有任何的進攻,足以說明這夏何還有關越之間的矛盾了。
“此時要放在心裡面好好地琢磨,不過既然現在退兵了,我們休兵養民,這益州的百姓也是我們禦荊軍的百姓,其實我之前也想說了,這禦荊軍幾個字已經不適合我們了,我們早就不是什麽禦荊軍了,我們要的事天下!”宋軼說起這樣的話來,無不是豪情壯志皆在心間。
“都督,一定能夠看見我們禦荊軍踏破大於的土地的,大於如此的忤逆民心,遲早要被覆滅!”徐陽說道。
三日後,崔文華的喪禮在魯陽縣舉行,到場的有剛來的關越和夏何,還有崔玥、趙陵月,鄧慧主持。
軍士們整齊的排列,自城門而下,看見的事鄧慧士兵的士氣頹廢,大戰一場之後,被殺光了所有的銳氣,鄧慧的雙手握拳,緊緊的死死的握著,如此令人氣憤的一面現在就在鄧慧的手中出現了。
關越就站在鄧慧的身邊,看著滿目瘡痍,心中多有感慨,但是自己在益州也是一再的失利,如此下去的話,總是讓關越現在也沒有話在鄧慧的面前說出來了。
鄧慧著裝是新的鎧甲,此次是金甲,是鄧慧專門為自己打造的東西,崔文華的妹妹、鄧慧的夫人崔玥坐在鄧慧的右邊,不斷的抹著眼淚,崔文華的死讓崔玥無法接受,看見自己哥哥屍骨的那一刻,崔玥就被鄧慧給抱走了,懷著孩子的崔玥不能夠看這些東西。
“今日,崔文華將軍的喪禮在此舉行,我已經傳書長安了,崔文華將軍是征伐襄陽而死的,崔將軍是你們所有人應該看齊的,是你們所有人應該學習的,崔將軍是為了我大於的將軍,葬身於此的,功名都在身上,但是都帶不走!”鄧慧說道。
趙陵月站在關越的身邊,
並不為所動,那天崔文華的所作所為讓趙陵月對崔文華的死並無半點同情,握著自己的軍權,但是三次擊鼓的後果是連自己都殞命,要不是自己的力挽狂瀾,恐怕是現在已經不再這裡了! 趙陵月抬頭看了一眼比自己高一些的關越,此次趙陵月已經知道了關越和夏何被雙雙帶回來的原因了。
“崔文華將軍的死,是我們大於將士的恥辱,我們被一些踐踏我們土地的人給打敗了,這是何等的恥辱?”鄧慧說道這裡居然掩面哭泣起來了。
之後的事情就由幾個專門負責的將士給解決了,所有的將士們就地休整。
鄧慧回道了自己的軍營,關越、趙陵月、夏何。
“來人!”鄧慧捂著自己的鼻子,不抬頭的說道。
“給我把關越和夏何拖下去,重責四十軍棍!”鄧慧說道。
“將軍,饒命啊!”夏何一下子就跪下來了,然後盯著鄧慧苦苦的央求:“將軍,要是為了益州的事情的話,還希望將軍網開一面,夏何和楊虎將軍在益州都是奮力應敵的,是因為關越將軍掌握了整個益州的兵權,讓我們無法自主進攻,所以遭到了牽製啊!”夏何趕緊說道。
這一句讓趙陵月和關越都被嚇到了,夏何居然反咬一口,這樣的事情注定是不被人所接受的,趙陵月知道關越的為人,只是這夏何就有些狡詐了,不知是真是假。
“將軍,這是陷害啊!”關越趕緊為自己辯解:“益州兵權都在朝廷和將軍的手中,關越手中的不過是原本的軍隊,這發羌的侵入還在抵抗之中,曾山死了,也是夏何和楊虎將軍的功勞,這怎麽算到了我的頭上了!”關越說道。
“將軍,這是辯解!”夏何繼續說道,不顧關越對自己的仇視的目光。
“嘰嘰喳喳的,都給我打了四十大板再進來!”鄧慧並不為所動。
趙陵月在營帳裡面站著是心驚膽戰的,聽著外面的叫喊聲,自己卻做不了什麽,心裡面也是惶恐不安,這樣的感覺讓趙陵月大氣都不敢出了,只有聽著這些聲音,然後在心裡面輕輕的安撫自己。
“趙將軍,你是我信任的,你在襄陽之戰中保住了我們的主力,你給我帶回來了崔將軍的骸骨,你是功臣!”鄧慧說道,抬起頭來,臉上竟無半點淚痕。
“將軍……”趙陵月想說什麽,但是說不出來。
“想說什麽呢?我沒有眼淚?”鄧慧說道。
“這倒不是,就想知道將軍怎麽想的!”趙陵月膽顫的說道。
“眼淚不過是讓所有人記住恥辱,至於關越和夏何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好好地調查清楚,在揚州,那是因為地勢凶險,是因為我們被多次的埋伏,但是在益州呢?那麽多的將士,胥江的部隊不過就是五萬多人,到後來越來越多了,什麽原因?僅僅是夏何、楊虎跟關越不合,還是有人跟禦荊軍有勾勾搭搭?”鄧慧吼著說道。
趙陵月連話都不敢說了,這裡面的信息量太大了,要是有人叛變了的話,恐怕就不是眼前的樣子了。
過了半晌,兩人的四十大板都完成之後,兩人都被抬到了鄧慧的面前。
兩人的屁股都是隔著褲子的滲血,關越是個將軍,能夠扛得住,額頭都是汗,嘴角也被咬出血了,相反看著夏何的話,就有些慘不忍睹了,夏何畢竟是個文人,沒有這樣的承受力,怎麽看著都是奄奄一息了,還有些氣從鼻孔裡面出來都是萬幸了。
“你們二人,在益州近一個月,沒有一點點的好消息,從曾山死了之後,我讓夏何過去,之後你們就再也沒有什麽好消息給我, 是為何?是你們要在益州稱王嗎?你們也要學習閆久章嗎?”鄧慧吼著眼前趴著的二人。
“將軍不敢,關越是因為自己在益州並無什麽威信,這益州的軍隊也不是我能夠調動的,不過朝廷已經讓人前去抵禦發羌了,關越只是在巴郡跟徐陽對峙,那邊的百姓已經被徐陽給安撫了,所以我們在巴郡完全沒有能力!”關越說道。
“一個巴郡都拿不下來?”鄧慧眯著眼睛問道,這就讓鄧慧很難相信關越說的事真的了,夏何給出的意見讓益州平安無事的到了自己的手裡面,但是關越讓這一切都成為了泡影。
“將軍,就是關越的一意孤行,我和楊虎將軍士兵被擋在了巴郡之外,蜀郡我們進不去,兩軍夾擊多次也是關越給阻攔了!”夏何繼續說道,用自己奄奄一息的聲音說道。
趙陵月看著地上的二人,夏何在自己都快要死掉的情況下還能夠讓關越被誣陷,真的是命都不要了,如此行徑讓趙陵月歎為觀止,但是眼下重要的事找到人前去益州來做完這些事情。
“關越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如此的器重你,現在你呢?帶給我的是什麽?是益州被禦荊軍被吞噬了,這群烏合之眾,讓你這個大將軍被不斷的吃敗仗,還有曾山的事情,一個你的老朋友吧,你去,沒辦法,夏何和楊虎一去,立即解決了問題,你要是給我說說為什麽的話,我可以讓你重新出去,但是眼下,你什麽都不用說了!”鄧慧說道。
夏何舒了一口氣,現在關越是罪魁禍首了,但是自己被鄧慧毆打的事情記在了心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