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個仍然坐在擔架床上的老者,已經拿掉了他的帽子及護耳,並將其放在了擔架床上,趙星根據對其面相的目測,判斷此人得有個70歲左右。
注意到老者的兒子正探尋的看向老者,趙星此刻也挺好奇,他不知道這老者該如何拿定主意;但趙星倒是能夠想象得出,單憑他所拍攝的那張照片,就足以說明一些問題,何況趙星之前還注意觀察了那公園的圍欄,他知道那上邊對著公園內外的兩個方向,還都裝有監控攝像頭,只要那些攝像頭都在正常工作、只要這兩個警察能夠秉公執法、只要不會出現其它太意外的情況,事情的真相是很容易被還原明白的。
看到兒子在等著自己的意見,那老者有些猶豫的、以商量的語氣對他兒子說道:“這事在當時因為沒有旁證,我覺得警方也不容易把責任落實清楚,要不咱們先把這照X光片的費用交上,不用讓警方麻煩了,等警察一旦搞清楚責任歸屬,咱們不是還可以得到補償麽?”
“他當時是在哪裡把你撞倒的?”
“就在西苑公園的南圍欄外邊。”
那男子知道那個地方的環境,雖然挨著公園的那條道路、在紅綠燈處安裝有監控,但紅綠燈的位置距離公園還有段距離,不可能拍攝清楚公園附近所發生的事情;至於過往的車輛上有行車儀的話,或許碰巧能拍攝到摔倒瞬間的情況,但那是說的‘碰巧’,發生的幾率是很低的;而而且警察單是想要查看那些過往車輛的行車記錄儀,就得花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警察沒理由會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去下大功夫的。
至於公園裡邊有沒有監控,這男子壓根就沒去考慮,在他想來,公園只會關心公園裡邊的安全狀況,沒理由會把監控攝像頭對向公園外邊的;所以在他想來,這是只要是死無對證,那只要是咬定‘就是被那小子撞倒的’,那小子在這事上邊,就翻不了身。
至於趙星和他父親在這件事上到底是孰是孰非,他並不介意,而且他通過這會對他父親的察言觀色,已經覺察到‘其中肯定有貓膩’,只不過他在眼下的場合,不方便去落實貓膩淨含量;但對於他父親特別提示的‘沒有旁證’這一點,已經讓他對事件的發展趨勢,有了一種成竹在胸的感覺。
因此,正生著趙星氣的該男子,就決定要趁著這樣的機會,去盡可能的多折騰一下趙星,他直接對他父親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讓警察先墊付吧,以後的事,全憑警方進行處理。”
那個老者也覺得,他自己已經把所要表達的意思,都對他兒子隱晦的表達過了,現在看到兒子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也讓他有了一種陰謀得逞的舒爽感,當即也附和道:“那行,就聽你的。”
接下來,那個負責的警察先是讓另一個警察和那個老者的兒子一起,去繳費處幫那老者預繳了拍X光片的費用,然後,在老者的兒子等三人推著老者去放射科、拍X光片時,他讓那個警察帶著趙星一起,開著警車著去那個事發地看看,調查和了解情況。
在現場,趙星發現他所指認的那個事發地點,基本上正好是在圍欄上、兩個監控攝像頭的中間區域;那警察隨即領著趙星、直接去公園內的監控室,調看了事發時間的監控視屏;從那兩個監控視屏中,是都能夠很輕易的看出,那老者是自己摔倒的,和趙星是完全的不相乾。
這警察先是使用隨身攜帶的優盤,把相關的視頻內容進行了拷貝,然後是給那個負責的警察打了個電話,
告知對方‘撞人事件和趙星完全沒有關系,人家是見義勇為’,隨後,他又開車拉著趙星、直接返回醫院的急症室。在路上,這個警察告述趙星:因為另外一個和他長的一樣的趙星已經到急症室了,警長想讓趙星也過去見個面,好讓警長對於無端的騷擾另一個趙星的事,給對方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們兩人這一次、一進入急症室的大門,趙星就看到那個警長正與另一個年輕人在一起說話,當那個年輕人扭頭看過來時,趙星立刻也搞明白了,對方除了看著比自己年輕些之外,其身高、個頭及提醒,都與自己未進入光球空間時相仿,至於長相,那更是和那時的自己雷同。
警長先是向趙星介紹道:“這就是另一個中州市的趙星,你們先相互認識一下,我和我的同事先溝通一下工作情況。”
這邊趙星和另一個趙星互相握手,趙星先說了一聲:“你好。”
對方也說了一聲:“你好。”
雖然他們兩人對於相互之間的這個對話,並沒有什麽其它的感覺;但那個帶著趙星一起回來的警察, 這時是不由得很詫異的、又扭臉看向他們兩人,引得那個警長是說了一句:“是不是他們說話的聲音也很像?”
“是啊,真沒有想到還能這樣,我們班以前有對雙胞胎兄弟,他們的說話生音,也做不到這麽相像。”
“是啊,我剛才也問了,這一位家裡邊並沒有孿生兄弟,只有一個妹妹;這真的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此刻,那另一個趙星正很有興趣的對趙星說道:“我剛才聽那個警察介紹情況時,我還不敢相信,對你的面部進行的掃描,得出的結果居然是我,而且咱們兩個不但長的很像,居然名字也起的一樣。”
趙星哈哈一笑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還能有這事。”
對方詢問趙星道:“你家住在中州市的什麽地方?”
趙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中州市情況,不過他在回答對方的問題時,是直接說出了他自己家在中州市的真實地址,好在對方對於他的這個回答,並沒有什麽疑問。
接下來,雙方互相詢問了年齡,趙星比另一個趙星是大兩歲。
當他倆在這裡互相交流時,那個警長通過手中的警用綜合儀,已經看完了另一個警察所拷貝的監控視頻,他當即對對方說道:“我剛才已經口頭通知那個老者的兒子了,摔倒事件都是他父親個人所為,醫藥費讓他們自行承擔;他表示不相信,你現在帶著這個監控視頻去骨科病房找他們,讓他兒子自己看看錄像,如果他們繼續有爭議,讓他們直接投訴我們警方,這事我們警方已經劃定責任了,和別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