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這邊拿起一個漢堡開吃,正考慮著該如何繼續討論時,那邊又發來新的信息:“你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判斷,我沒有在夢入的情況下坐飛機的經歷,讓你這麽一問,還真有些擔心會出意外。”
趙星也有些緊張的問道:“你也猜測這意識體有可能找不到肉體嗎?”
“是啊,因為我確知意識體是可以離開肉體的。”
趙星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次的用詞是‘確知’,而不是‘認為’?”
愛麗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給出了一個新問題:“你認為有鬼魂麽?”
“我覺得可能會有,但從沒有見過,也沒有人能夠證明確實存在鬼魂,這個東西太虛無縹緲。”
“你現在肯定是相信平行空間了?”
“是的。”
“那你能向沒有遭遇過平行空間的人證明‘有平行空間’麽?”
“這個我還確實證明不了,你的意思是說,你確信你遭遇過鬼魂?”
愛麗絲說道:“是的,我遭遇過鬼魂,所以我確信存在鬼魂,就像你確信存在平行空間一樣;我覺得鬼魂應該也屬於一種意識體,並且可以離開肉體獨自行動。”
趙星很感興趣的問道:“能和我說說你遭遇鬼魂的情況麽?”
遠方的愛麗絲停頓了一會,然後再次發來信息:“有一天晚上,我在醫院值晚班,當時正和幾個醫生護士在辦公室內說話,當我們注意到有一個老婦人正站在門口時,老婦人面帶笑容的向我們擺手打招呼,我們也都是有禮貌的打招呼回應,還想著老婦人應該有什麽事,等著她開口呢。”
愛麗絲繼續發來信息:“但老婦人並沒有說什麽,而是轉身離開了,我當時還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想那麽多;隨即有個護士說道‘這不是前兩天剛搶救過的一個危重病人麽,她難道已經恢復的這麽好了。’”
“馬上就有護士跑到門口,走廊上已經看不到那個老婦人了;她這一提示,我們也都想起來了,以這個老婦人那剛脫離危險期的病況,是不應該像剛才那樣行動自如的,立刻有兩個護士前去老婦人的病房查看,發現那個老婦人已然去世了。”
愛麗絲那邊繼續發來新的信息:“過後我們討論過這事,我們見到的應該是那個老婦人的鬼魂,這事如果是一個人看到了,有可能是眼花,可我們是好幾個人都同時看到了,不可能是大家都眼花,而且大家看到的老婦人的儀表也都是一樣的。”
“我們那個辦公室的門當時是開著的,在我們有人注意到老婦人時,她已經是站在門口了,她刻意站在那裡,其實是為了向我們‘再見’;而老婦人出門後離開的方向,是與她的病房反方向,所以她不可能、也沒機會再回去躺到病床上去世的。”
在趙星還在細思這個讓人震驚的信息時,愛麗絲那邊又補充道:“這裡邊還有一件神奇之處,過後我們查看走廊裡的監控錄像,居然查不到有那個老婦人出現的痕跡,倒是我們護士出門查看、以及我們幾人都出門的情況,是歷歷在目;可以這麽說,對於我們肉眼能夠看到的鬼魂,攝像頭是看不到的。”
趙星發送信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對我來說,這真是漲知識。”
“不用謝,我們兩個作為引領人類進化的希望所在,本就應該在信息上互通有無。”
遠方的愛麗絲這時也在心裡說:“這事雖然不是我的親身經歷,但當事人之一可是我的要好朋友,而且我相信她的人品,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編瞎話,這事當時在我們醫院內部,也是被傳的沸沸揚揚的;自那以後,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鬼魂是確實存在了’。”對於愛麗絲能有‘引領人類進化為己任’的強烈的責任感,趙星很是有些欽佩,他覺得這是愛麗絲的一種覺悟,雖然他定義不出這應該稱之為什麽樣的覺悟,但覺得應該是蘊涵著很豐富的正能量的,因為人家是在為整個人類的利益著想。
而受其豪言壯志的感染,趙星當即就想把自己在視力方面得到改善的狀況,告訴對方;只不過恰好是之前咽下漢堡包之後,這會有點噎嗓子,他想著等先喝點咖啡潤潤嗓子後,再斟酌一下話語告訴對方。
待喝下兩口咖啡、感到舒坦些之後,他似乎也冷靜些了,這時他突然意識到,對方可是比自己經歷的‘夢入’經歷多,如果自己能在視力方面得到改善,那對方是不是應該也在某些方面得到改善呢;如果對方沒有把‘其得到優化的方面’說出來,自己這麽匆忙的就把‘自己的強化優勢’告訴對方,似乎並不妥當。
於是,在本著‘安全第一’的原則下,趙星不再考慮要匆忙的向對方透底了。
他又回到之前與愛麗絲討論的話題上:“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人死時是因為肉體已經容納不了魂體的存在,魂體只能是離開肉體?”
“你的這個引申觀點倒是很有新意,似乎應該是這麽個道理,只是這個道理不好驗證。”
趙星再問:“那似乎也可以這麽認為,當意識體離開肉體之後,如果找不到回到肉體的途徑,這應該也是很可怕的現象。”
“應該是這樣,我覺得從安全角度考慮,咱們在‘夢入’的時候就不要去坐飛機、汽車、火車之類的交通工具。”
“嗯,是的,還真是得注意這方面的問題。”
看看聊得時間也不短了,趙星決定結束這一次的談話:“你好,我這邊還有點別的事情,咱們下次再聊吧?”
對方靜默了一會後,回復信息:“好的,下次見。”
趙星回復:“下次見。”
退出聊天軟件後的趙星,看看快9點了,感覺時間不算太晚的他,還想著出門去活動一番,於是在和老張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獨自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