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他們這邊的人,這時也都吃好早餐了,在起身準備出公園的時候,於得利把趙星叫到一旁問道:“要不要讓小王在這邊找誰借個電話打打,小王是個辦事很活套的人。”
趙星也能感覺到小王是個辦事活套的人,聽得於得利的還專門的主動推薦,那他就更加確信這一點了;不過他想了一下後,還是決定直接去天津路那邊找‘任紅公司’最好,他對於得利說道:“算了,咱們還是去她們的公司那裡打電話好,雖然到那邊打電話,在時間上會晚點,但一旦在那邊聯系上了對方,對方應該能安排人給咱們先配備個手機,也應該能夠給準備些零花錢,方便咱們辦事。”
聽得還能有這些額外的待遇,於得利也立刻覺得‘去公司肯定是最好的途徑’了。
在前往天津路的路上,於得利也向小王和葉靜怡簡單的解釋道:“不用麻煩小王去接手機了,趙星想去公司打電話,是因為還有別的安排。”
至於他為啥還要特意做此解釋,自然是因為‘關於在公園內借手機’的提議,是小王主動向於得利請纓時所提出的。
趙星他們在9點半的時候,才走到了天津路這邊的‘任紅攀岩俱樂部’,然後趙星是獨自的進入到俱樂部內;在看到大廳的一側牆面上,有關於‘任紅公司’的相關照片介紹時,為了穩妥起見,趙星是先走到這邊觀看了一下,然後他立刻就在那些照片中,發現任紅麗和鄭紅服都在內;而在大概的瀏覽了一下照片的介紹內容後,趙星知道‘任紅公司現在已經是上市公司了’。
趙星隨即就走向服務台,那裡這會是只有一個女青年,趙星走過去向對方詢問道:“請問你們這個俱樂部的經理在不在?”
對方保持著警惕性的問道:“請問你有什麽事?”
趙星道:“我有點私人方面的事情想找他。”
“那請你直接打他的電話吧,我只是前台服務員,我不知道我們經理現在在哪。”
趙星解釋道:“我不認識你們經理,我無法給他打電話。”
“很抱歉,這是你的私事,我沒法幫你。”
“你能幫我給你們總公司的老總任紅麗打電話麽?”
“很抱歉,我不知道總公司老總的電話。”
“我有任紅麗的電話,不過我的手機出故障了,打不成電話,你能幫我打這個電話麽?”
女服務員表情凝重的問道:“您認識我們老總?”
“是的,我和你們老總是朋友。”
女服務員躊躇了一下道:“能告訴我一下您所要打的那個號碼麽?我需要請示、核實一下。”
原本可以直接把‘保存在記憶中’的手機號碼告述對方的趙星,為了更好的取信於對方,他是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先在通訊錄中調出任紅麗的手機號碼之後,然後把手機遞給了對方。
女服務員在端詳了一下通訊錄中的手機號碼後,就用服務台上的座機直接撥打了一個電話,當電話接通之後,她對著電話說道:“蔡經理,我們服務台這裡有一個男顧客,剛才先是要找你,我讓他自己和你聯系,他說不認識你;現在他要讓我幫他給任紅麗老總打手機電話,他說他的手機壞了,但他能夠提供任紅麗老總的手機號碼。”
趙星能聽到話筒那邊的說話:“你把那個手機號碼給我念一下。”
等女服務員念完手機號碼後,話筒那頭說道:“你請他等一下,我隨後就下來。”
女服務員隨即把趙星的手機遞還給趙星道:“先生,請您稍微等一下,我們俱樂部的經理很快就下來。”
“好的,謝謝了!”
因為知道對方很快就要下來,趙星也不再想著要去大廳內的休息處坐著了,他就站在服務台旁等著。
一分鍾之後,一個中年男子快步的從樓上下來、走了過來,那個女服務員先是對趙星介紹道:“先生,這是我們俱樂部的蔡經理。”
隨即她又對蔡經理介紹道:“蔡經理,這是我說的那位要打電話的先生。”
蔡經理熱情的和趙星握手道:“先生怎麽稱呼?”
“我叫趙星。”
蔡經理再說道:“聽說趙先生和任老總是好朋友,您的手機壞了,打不成電話?”
“是的,我不是本地人,正好手機壞了,想給她打個電話;我剛才先是想找這個俱樂部的經理,就是想請你幫著給任紅麗打個電話。”
那蔡經理依然熱情不減的說道:“趙先生,咱們先到那邊的沙發坐下來,您先聽我解釋一下。”
他隨即吩咐那個女服務員道:“小陳,讓前台的人給幫著倒兩杯茶水。”
等趙星隨著對方在沙發處坐定後,那蔡經理對趙星說道:“趙先生,不知你聽說沒有,我們公司在證監會那邊出了點事,任老總現在應該是不方便接電話。”
這消息還真把趙星嚇了一跳,他連忙關心的問道:“這是啥時候的事情,任紅麗被關起來了?”
“就是上個星期發生的事情,具體是啥情況我說不清楚,不過任老總應該是正在被問詢和調查,恐怕是不方便接電話。”
看到趙星的表情完全像是‘不知道此事’,蔡經理接著是又解釋了一句:“這事在網絡上是有些謠傳,不過我們是不敢把那些消息當真的;總公司那邊倒是對下屬部門都有通知,要求大家要不信謠、不傳謠,要安心工作。”
聽得如此,趙星還不好多追問了,他轉而問道:“那我能和鄭紅打電話麽?”
蔡經理的表情顯得有些驚訝,他回答道:“鄭老總目前和任老總的情況一樣,都是處在被問詢和調查中。”
這情況真的讓趙星有點發懵了,不說‘能不能聯系上任紅麗和鄭紅的問題’,對於‘被問詢和調查’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他都不清楚,還無法向蔡經理去疑問,免得被人家困惑‘這人為啥啥都不能自己搞懂’。
趙星隨即又向對方提出問題道:“蔡經理,你能不能幫我給A16市的‘任紅攀岩俱樂部的何玲經理打個電話,我有點事想問問她。”
蔡經理就沒有操心去問趙星‘有沒有對方的電話號碼’,他這會是真感覺此人有些古怪,但又無法從常理推敲出此人這麽做的意圖,而衝著‘對方和公司的兩個老總貌似挺熟’,又使得他不敢怠慢。
他當即說道:“這個可以,先讓我回辦公室和對方通個電話,然後再給你回話吧?”
“好的,先謝謝蔡經理了。”
蔡經理臨上樓前,還特意的又問了一下:“趙星先生,那個何玲應該認識你吧?”
“嗯,肯定認識。”
蔡經理與何玲並不熟,他甚至都記不住有這個名字,但他的辦公室內,有公司開年會時所發的通訊錄,那上邊有各個連鎖店參會經理的手機聯絡方式;而他之所以不去向趙星詢問手機號碼,就是為了預防趙星從中搗鬼、給他提供錯誤的號碼。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蔡經理撥通了何玲的手機電話:“你好,是A16市的‘任紅攀岩俱樂部’的何玲、何經理麽?”
“是我,你是誰?”
“我是A6市的‘任紅攀岩俱樂部的蔡強蔡經理。”
“蔡經理你好,有什麽事麽?”
“何經理,我這個俱樂部裡剛才來了一個名叫趙星的年輕人,他說他的手機壞了,他想通過我們去打電話聯系任總或鄭總;我告述他‘任總和鄭總這一段出狀況了,恐怕不方便接電話’,然後他說讓我給你打電話,他想找你問點事。”
如果蔡經理單說‘趙星找何玲’,何玲或許還記不起趙星是誰,可他先說了‘趙星是先要找任紅麗和鄭紅,然後才想起來找她’,這讓她立刻就記起來了‘在去年年底的時候所遇見的那個趙星’。
何玲當即說道:“蔡經理,這個趙星確實是任總和鄭總的好朋友,去年的時候,任老總和鄭老總在我們A16市,還專門的招待過這個趙先生,我也是在那一次認識他的;請你把手機遞給他,讓我和他通話吧。”
聽得這個趙星還有這樣的底蘊,蔡經理更覺得不能怠慢了,他當即說道:“你電話不用掛,我這就下樓把手機交給他。”
“好,謝謝蔡經理。”
這蔡經理在下樓的時候,他還不忘打聽一句:“這趙先生我看著還不到30歲,不會是什麽富二代吧?”
他其實更想問的是:對方是不是官二代。
因為聽到兩個老總都在A16市專門的招待過趙星,這讓他覺得無論兩個老總是否是專程的趕往A16市,這個趙星都肯定不簡單;而按照他的邏輯思維的定式,他只能是從‘這兩類二代’身上找原因了。
聽得蔡經理的這麽問,何玲回答道:“這個我不清楚。”
不過此刻在何玲的腦海中,卻是有些翻江倒海的波動了,聽得那個蔡經理所介紹的趙星的舉止行為,再結合上一次趙星三人的近乎雷同的舉止行為,何玲的腦海中,也在快速的轉動和推敲著:“這個趙星為什麽老是以這種怪誕的方式出現,而且每次出現的時候,還都需要向別人借手機去打電話。”
蔡經理下樓之後,直接把手機遞給趙星道:“趙先生,電話已經接通了,是何玲、何經理的電話。”
趙星站起來接過手機道:“你好,何經理,我是趙星,還記得我麽?”
“記得、記得,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和兩位老總、還有王晶晶以及你的兩個朋友,曾經在一起吃的中午飯,趙先生你好。”
趙星接著說道:“何經理,你看你能不能和蔡經理說一下,讓我拿著這個手機和你到僻靜的地方說些話?”
那邊的何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呢, 這邊蔡經理是連忙的對趙星說道:“沒關系,趙先生,你盡管拿著這個手機到一旁說話就行。”
這時候,何玲也在電話中說道:“趙先生,請你把電話先遞給蔡經理,讓我和他說句話。”
趙星隨即把電話遞給了蔡經理,何玲在電話中說道:“蔡經理,請你把這個電話讓趙先生先拿到僻靜的地方說話吧,如果出了什麽問題,我來負責。”
蔡經理連勝說道:“好,好,沒有問題。”
他隨即把手機遞給趙星道:“趙先生,你先拿著到一旁打電話吧。”
接過手機的趙星,先是看了一眼顯得相對安靜的大廳後,對蔡經理說道:“蔡經理,那我就拿到門外這邊去說話了。”
聽得這話的蔡經理,確實是猶豫了一下,但考慮到‘他自己話已經說出口’,此刻還不好意思再提出附加條件或改口了,只能是把自己的擔心憋在心裡、而無可奈何,只能寄希望於‘一旦出事,將由何經理來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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