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嚴力所猜測的‘那道隔膜的性狀’,這幾個科學院的專業人士也都是深以為然;畢竟世界上的未解之謎太多,再多一種還不為世人所知曉的‘力場’,也是不足為奇的事情,而嚴力所給出的這種‘力場設定’的本身,也算能配的上‘時空界膜’那高端的身份。
此時,另一個中年的科學院人士詢問嚴力道:“既然我們是無法看到或摸到那道隔膜,能不能請趙大師幫我們取這個樣。”
於得利因為‘趙大師’這個名號,在幾位科技處人員的口中,已經被叫習慣了,不太容易改口,故而他在向幾個科學院的人士介紹趙星時,也就直接采用這樣的稱呼:“趙星——趙大師。”
這也算是強調了一下‘趙星身份的超脫性’;而這幾個科學院的人員,在上午是恰好也見識到了趙星的神奇之處,故而對於‘趙大師’這個稱呼,倒也不覺得違和,並且還都是暗自盤算著:等大家的關系熟絡了之後,再去打聽這個趙星的底細。
對於這位科學院人士的問話,趙星是直接回答道:“如果你們想到了合適的取樣方法,我可以去替你們取樣;至於該采用什麽方法、什麽工具去取樣,那得是你們拿出主意、想出辦法,我在這方面可不懂。”
於是,這幾個科技人士就一邊吃著飯菜、一邊開始熱烈的討論起來;嚴力在這方面有自知之明,這期間他是盡量的多聽多問,因為他知道對方的實踐經驗和閱歷,要比他自己豐富的多。
而這幾位科學院的人士,也是敬業,因為心系著明天就要去現場、展開實地的科學研究,故而就算他們幾人平時還都好喝點酒,在這個晚上的酒場上也是堅決的淺嘗即止,並且是主動提出‘今天都少喝點,抓緊吃飽吃好’;因為他們要抓緊時間,對嚴力所提出來的待解決問題,在當晚拿出解決方案來。
在當晚的飯局結束之前,於得利倒是問了他們一句:“我問一個事情,不知科學院這一次給你們安排的任務,你們完成了沒有,現在你們參與到我們科技處的研究項目中,不知會不會影響到你們原本的工作;我在考慮著既然人被我們科技處征用過來了,我還得給你們科學院打聲招呼,至於你們的工資待遇,我準備在征用期間,由科技處按照你們在科學院的工資待遇,給你們發工資。”
他這話讓科學院的其他三人,都是不由得望向了邵組長、等著邵組長去回答;這個邵組長在沉吟了一下之後,回答道:“我們自己原本的‘考察計劃’,再有兩天就可以結束;雖然我們現在已經介入到了你們的研究課題中,但我覺得也不會影響我們自己原本的‘考察計劃’的完成;其實我覺得可以這樣,既然我們加入到你們的項目中是屬於秘密行動,那麽至少在明、後兩天,你們可以先不用和科學院談論人員征用問題;如果在這期間我們能夠完成你們的相關的科研任務,那你們也就省得麻煩、不需要再去和科學院聯系了,而這期間的住宿、工資等費用,就由科學院報銷,你們同樣也都省得麻煩了。”
於得利把這樣的話題、特意的放倒晚餐快結束的時候再說,就是想著先把‘這幾個科研人士的科研興趣’給勾起來,然後讓他們在考慮問題的時候,能在潛意識中,去多從‘科技處的利益角度去策劃和思考;這會聽得邵的回答後,於得利當即表示:“那行,那‘征用手續’方面的事情,就晚兩天再說,我這邊這兩天也能稍微的輕松一下。”
對於邵組長來說,他對於得利所說出的的這種建議,確實是有點假公濟私;而他之所以要如此的為科技處著想,也主要是為了向於得利示好、做個人情;希望於得利在今後,如果還有類似的科研項目、且需要外聘人員時,能夠想到來聯系他邵組長;當然,如果於得利有意願把他直接調入到科技處工作,那他就更開心了;不說科技處以後還會不會有其它的、高大上的科研項目,隻充著當前這個‘異時空’課題,他覺得就算他為之搭上整個後半生的精力,都不見得能將其研究透;而如果能夠讓他為這樣的科研項目去奮鬥、拚搏,他覺得那樣的人生,必將會過得非常、非常的有意義。
對於科學院的其他三人來說,他們自然也能聽得懂邵組長如此假公濟私的目的,但這同樣也符合他們的心意,他們也同樣的希望‘能夠一直的與這個課題組不離不棄’。
邵組長四人,這一次來e市所居住的賓館,也是由e市國安局所推薦和選定的,他們和於得利幾人所居住的賓館,正好是同一家,故而當回到賓館之後,邵組長是直接邀請嚴力去他們那邊的客房,五個專業人士是直接展開了有針對性的專題討論。
第二天上午,他們這些人是帶上了相關的工具、設備,一起來到了地下通道的那個位置;作為準備工作的第一步,他們先安排人、聆聽了當晚的‘定向傳聲錄音’
;因為相關的回放技術已經能夠做到‘隻播放出有聲音傳出的相關段落’了,這就為他們省去了大量的聽錄音時間。
而從上個晚上的錄音中,能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以及有人自言自語的說話聲,雖然那自言自語出的內容無關緊要,但也讓於得利可以確定一件事情:對方世界的人對這個定向傳聲的位置也很重視,已經派有人員在那裡值夜班了。
這也讓於得利意識到:“一旦那個通道窗口被打開,就不光是可以進行科學研究的問題,而是還可以直接和對方的官方組織進行對話了。”
這也讓他和趙星都意識到:之前只是想著在白天進行對通道窗口的研究,其對異時空的觀察效果會更好,倒沒有考慮著一旦被對方世界的人發現這種觀察時,所引起的連鎖反應;不過此刻所出現的狀況,反而是更為理想了,若是能夠和對方官方機構的人員對上話,那就可以直接實施起‘位面合作計劃’了。
而相比起進行科研,‘位面合作計劃’的實現,就顯得更為重要;並且的,‘位面合作’是萬全有可能在短期內就獲得顯著收益的;而‘科學研究’,卻是在短期內很難立竿見影,倒是不必去擠佔‘位面合作計劃’的時間。
昨晚於得利和趙星商量的是:一旦在他們進行科研的過程中, 對面時空有人發現了異常,並且發出了問話時,就由趙星來負責‘進行隨機式的應答’;這是因為趙星的感知空間覆蓋的范圍廣,控場能力更強。
可既然發現那邊很可能有官方人員在值守,於得利稍事考慮後就決定:當趙星打開那個通話窗口之後,首先是要通過攝像探頭、去觀察對面通道內的情況,一旦發現對面是有人值守、而不是只有普通遊客時,那麽就由於得利首先發起問話,由於得利去和對方進行相關的勾通。
趙星在相關人員都準備就緒之後,上前去施展感知空間,然後是仿照著昨天的模式,再次的用劃開了那個通道窗口。
客觀的說,趙星這次所打開的通道窗口的大小和規格,和昨天的相仿;不過讓趙星感覺的奇怪的是,他今天所花費出的力氣,要比昨天大了些;而且今天他感覺到,他的內息被吸走的分量,也比昨天增加了不少,好像是已經翻倍了;另外,他今天所感受到的疲勞感,也比昨天強烈了不少。
嚴力在趙星劃開通道窗口之後,就立刻把錄像探頭伸入到裂口那邊,而於得利他們通過顯示屏,就立刻看到了對面道內的全景,他們能夠看到在通道的不遠處,是有一個桌子,還支了一個折疊床,有一個便裝男子是正坐在桌子旁看手機。
於得利當即對著那個通道窗口、大聲說道:“哈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