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樂迅即撿起兩具屍體身邊的qiāng zhī,然後快速的往台地處趕去。
攜帶走qiāng zhī的目的,也是為了防止萬一有人利用這遺落的qiāng zhī,對他進行攻擊;他現在已經意識到,這個槍彈射出的威力還是挺大大的,他如果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遭遇槍擊時是肯定要中招的。
這種bù qiāng的單支重量將近4公斤,秦樂這會一次攜帶5支bù qiāng,就有將近20公斤的重量了,這還不算他身上還掛著的一些子彈盒,那裡邊可是還裝著子彈呢。
不過秦樂體力本就比普通人強,再加上有內息作為支柱,耐力也好,所以這個重量對他的行動還真不算回事。
在還沒有到達台地上面時,跑動中的秦樂就敏銳的發現,那兩隻灰軍士兵所用的長槍,是依然完整的在地上擺放著,這讓他大為放心;至少是不用擔心被人用qiāng zhī進行攻擊,也不用擔心丟失兩隻槍了。
而唯一讓他放不下的,是那些人沒有把子彈也放下,要不然他就不用去操心那三個人了。
等秦樂登上台地之後,立刻看到那三個灰軍士兵,正在驚慌失措的向台地邊沿處奔跑,他當即大喊道:“你們等一下。”
那三人聽到他這邊的喊聲之後,是立刻都停下了腳步;剛才是他們被山下那一聲槍響驚醒後,由於擔心那神秘莫測的道士會對他們不利,他們立刻決定著要先躲避一下。
因為這台地上四外開闊,如果他們能夠跑到台地邊沿處,就算那裡都是陡坡,也應該可以找到個‘適合冒險下坡的地方’去躲藏或逃跑;總好過讓他們繼續往上山的山道上跑,那個方向很易於被道士看到,也易於被善跑的道士追趕上。
之所以連qiāng zhī也不拿了,那是連長的主意,此人已經意識到‘道士對槍非常有興趣’,如果把槍留下,道士或許就不會來追他們了;而如果是帶著槍走、妄圖自衛,他們覺得自己的槍法和道士就無法相提並論,那是徒然的去給自己拉仇恨。
這三人這會都認為,這道士是屬於心狠手辣之人,殺個人就不會當回事;因為已經目睹道士槍殺過藍軍士兵,他們非常擔心道士會對他們‘殺人滅口’。
而他們剛才逃離開山道口時,山道上還見不到道士的影子呢,這轉瞬間道士就已經回到台地上了,這也更驗證了他們那個胳膊負傷的夥伴說的:“道士奔跑起來像風一樣快。”
此刻聽到秦樂喊叫他們,這三人是誰也不敢再跑了,只能回身聽道士的吩咐;那連長在三人中是最機靈的,此刻他一邊帶頭往秦樂這邊走著,一邊連忙大聲說道:“是您老人家回來了,我們是擔心藍軍再打上來,所以想找個地方躲一躲。”
秦樂等三人戰戰兢兢的又走回來之後,開口問道:“你們說我是‘道長’,你們以前見過我這樣的人麽?”
回話的還是連長:“我們是看你穿的衣服和道士穿的衣服一樣,髮型也和道士的打扮相似,想著您應該是道士。”
“你們見過的道士,會使用法術麽?”
連長有些迷茫的說道:“我沒有見過道士用法術,我覺得道士主要是追求長命百歲。”
另一個士兵這時大著膽子說道:“我見過的道士會噴火,這個算是法術吧?”
秦樂由衷的說道:“會噴火的法術挺厲害的,你見過的道士噴火能夠噴多遠?”
那個士兵想了想說道:“我覺得能噴兩米遠。”
聽到只能噴兩米遠,秦樂覺得對方的修者等級應該不如自己;他這時已經把那幾隻bù qiāng都放在地上了,只見他左手抬起一撮手指,接著又放下,空中突然間已經出現一個1厘米直徑的小火球。
這個小火球初開始顏色很淡,接著在迅速的增大體積同時,火焰的顏色也開始變濃,直至變成一個直徑5厘米的金huáng sè火球;這火球就這麽懸停在空中,能夠看出來,火球內部一直有火焰在翻滾,熱氣騰騰。
這三個灰軍人員這時都對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了,秦樂問道:“那個噴火的火焰和這個火球比著如何?”
那個士兵立刻說道:“道長這個火球厲害,那個噴火的道士火一噴出去就沒有了,道長這個可以在空中一直燃燒。”
連長這時對那個士兵說道:“你說的那個噴火的道上,是不是手裡拿著一個點著火的棍子,然後對著棍子噴火。”
“是啊。”
“你那不是法術,那是戲法,那人嘴裡一定含著有東西,對著著火物一噴,就能噴出火;道長這是真功夫。”
秦樂聽後細想一下,也當即明白連長所說的意思。
既然已經亮出了自己的火球術,他有心再顯擺一下,就利用神識指揮著火球先在空中、水平著直行了幾米,然後就指揮著火球懸停在地面上的一株草葉上,眼見得接觸到小火球的草葉被迅速的烤乾、燒焦,秦樂左手拇指、中指再一次搓響,小火球頓時熄滅。
這邊三個灰衣人此刻已經都是滿臉崇拜的表情,那個士兵十分恭敬的說道:“道長,您這才是名副其實的法術,那個噴火的只能直線噴一下,不能拐彎,而且火噴出去就滅了。”
另兩個灰衣人也是紛紛點頭。
其實秦樂剛才也有作秀的成分在裡邊,那個小火球之所以能夠持續燃燒,是由於他的內息通過神識在起作用,他只需停止供應內息,那個小火球就會立馬熄滅,這個是實打實的法術;至於後來的搓指,純粹就是為了擺造型,顯擺。
此刻知道那士兵所見到過的道上,在法術上與自己無法相比,在讓他的虛榮心很是滿足了一把的同時,也算是讓他知道,至少在這一片是很難見到高能力的修者的。
不過他還是不忘問一句:“你們在這裡見到過別的道士麽?”
“沒有,我們也不是這個地方的人。”
秦樂接下來問道:“這個區域有多少藍軍士兵?”
連長說道:“這個縣城有一個連的藍軍士兵。”
“一個連有多少人?”
“120人。”
“那你們灰軍在這個地方有多少人?”
連長說道:“這裡不是我們灰軍的地盤,我這一次是帶了一個班的人來偵查,結果和對方遭遇了,現在就剩我們三人。”
秦樂都懶得問‘一個班有多少人’了,肯定會比一個連的人少;他接著說道:“好了,別的我也不問了,你們把子彈留下後,就可以走了。”
那個‘見過道士噴火’的士兵懇求道:“道長,能不能給我們留一支bù qiāng,這樣我們在路上也可以防身。”
“不行,槍和子彈我都有用,不能留給你們。”
秦樂此時心說:“要不是我動了惻隱之心,我還得把你們的飯盒和水壺都留下。”
那個連長趕忙說道:“趕緊照做,不要影響道長日理萬機的工作。”
他自己趕緊把剛才阻擊槍的槍套及皮質子彈盒解下來,放到地上,他可不想一會道長再向他索要時,還得麻煩;等兩個士兵把子彈盒都取下來之後,他把剛才自己拿到的步qiāng zǐ dàn也放到士兵的子彈盒裡。
秦樂這時問了一句:“你們兩邊的步qiāng zǐ dàn是通用的吧。”
“是通用的。”
“好,你們可以走了。”
連長帶頭說道:“那我們走了,道長再見。”
另兩個士兵也跟著說道:“道長再見。”
這三人說完後,就開始往台地的另一側、上山的山道走去。
秦樂一看不是那麽回事,連忙說道:“你們不下山麽?”
“我們不能從這邊下去,我們得從另一個方向下山。”
秦樂說道:“那你們先到那邊等一會。”
他對連長三人指示了一下台地內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