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黃剛從泥土裡面挖出來,都是濕重。等曬乾,再進行炮製,這大黃的淨重量最少得縮水三分之一。
他們弄的這兩袋子大黃,等炮製好能有三十斤,就很不錯了。
父女倆中午的時候,一人吃了些烙餅子,喝了口水。找了個有樹蔭的地方,坐了會,繼續轉站其他地方。
沈三郎不愧是老農民,經過沈安安的指點,他現在能輕易地認出大黃,那挖大黃的速度,比沈安安整整快了兩輩。
今天他們兩個人一天就挖了一百斤的樣子。
事實勝於雄辯,沈安安覺得,自己上一次山,就像是生一場大病似的。看來她身子骨太弱了,得加強鍛煉才行。
因此回去的時候,他們是走走歇歇,等到家。
沈安安更是累的晚飯都沒吃,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倒頭就睡著了。
看到沈安安累成了這樣,這下不光是沈安亭心疼,曹氏也心疼極了。
看著西廂房那邊,曹氏不由說道:“這孩子也真是作孽,為了多掙點錢,竟然累成了這樣。”
沈三郎回來後,吃過飯,便和曹氏將白天弄的大黃倒出來。按照沈安安說的,用布頭將那大黃上的泥巴弄乾淨。到時曬的時候,可以減少曬大黃的天數。
而且將成色好的大黃,和長的奇形怪狀的大黃,還有挖斷了的大黃都區分開來。
夫妻倆一邊去著大黃上的泥巴,一邊說著話。“我看明天要不讓她不要去了,我一個人也能弄個幾十斤。”沈三郎想了想說道。是這些大黃真能像沈安安說的那樣值錢,他一個人一天最少能搞個七八十斤。
“這樣吧,明個兒我和你上山,讓安妮子帶山哥兒。”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能行。”
“怎了,你看不起我,我弄的不會比你少。”
沈三郎聽曹氏堅持,便也讓步了,點了點頭道:“等明天和安妮子說說。再怎樣,也不能讓她上山了。”
沈安安夢到自己又回到自己家裡了,溫暖的床,乾淨的地板,手機,電腦,一直陪她睡覺的玩具維尼,正端坐在她床上朝她微笑。
“哎呀,原來我到了古代是個夢啊。”
沈安安樂的在床上直打滾,然後就感覺頭上傳來一陣疼痛感。
等她睜開眼睛才看到,自己睡覺睡橫了,掉床底下去了。
然後看到黑乎乎的牆壁,黑乎乎的房間,沈安安直接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沈安安覺得全身都疼,就像是被人打過一般。她知道那是因為她昨天上山挖大黃時,全身都在用力,所以造成了肌肉酸脹,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爹,娘,我起床啦!”沈安安照例伸了一個美人懶腰,走到堂屋時,才發現沈安亭坐在院子裡,山哥兒也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嘴裡咿咿呀呀的說著話。手裡拿了一支筆在哪裡亂塗亂畫。
本來沈安安還想說,山哥兒這是準備當狀元的節奏,等看到他手裡拿的是什麽筆時,沈安安嘴裡頓時驚呼了起來。
“啊,山哥兒,你這筆是哪裡來的?”
“我給的,我看你那天帶回來的包袱裡,有好幾支,就丟給他玩了。”
沈安安聽了,心裡頓時在流血,這可是她用來畫畫的筆,這支筆被山哥兒這樣一劃,鐵定要毛了頭,就沒用了。
看到沈安安捧著臉,蹲在那裡不說話。沈安亭抬了抬眼,將視線從手裡的書上,移到沈安安的臉傷,問道:“安姐兒,你怎麽了,怎麽就變得愁眉苦臉的了?”
“哎,沒什麽。”這會沈安安已經生無可戀了。
隨即她看到家裡的廚房靜悄悄的,根本沒有看到曹氏和沈三郎。而院子裡,已經曬了小半邊地方都是大黃。
“咦!”沈安安低頭才發現,這些大黃都是去了泥巴的。乾乾淨淨像是都洗過澡一般。她的眼裡頓時染上一抹驚喜之色。
“哥,爹和娘呢,他們昨晚都將這些大黃處理過了。”
他們可真是勤快。曹氏也是的,嘴巴上說著不支持她做這個,現在她們真的做了。
她也十分給力的支持著他們。
“哦,爹和娘一早就上山了,看你昨天太累了,早上走的時候,就沒叫你。”
沈安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作為農民的女兒,她可是真不合格。
隨即她一想,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長處,既然她不適合上山,那她就留在家裡看好後方吧。
“還有爹和娘說,讓你在家好好休息,那裡也不用去了。”
沈安安聽了,心裡那叫一個感動。
“哥,我聽你的,我在家,不過,今天我可得讓你給我幫個忙。”
沈安亭聽了沈安安的話,怎麽心裡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他不由看了她一眼道:“什麽忙?”
“幫我帶山哥兒啊,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見沈安安一臉神秘之色,沈安亭心裡有些不解道:“我幫你帶山哥兒,你幹什麽?你不要告訴我,你要出門。”
“嘻嘻,不愧是我的好哥哥,我是要出下門。不過,我一會後就回來。 ”
沈安亭看著妹妹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對她沒轍,便點頭道:“你是要去看春花吧,她也挺可憐的。你去看看也好。”
聽了沈安亭的話,沈安安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忙問道:“哥,春花姐怎麽了?”
沈安亭歎了口氣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沈安安於是點了點頭,連早飯都顧不上吃,直接出了門。
還沒走到春花的院子,沈安安就聽到隔壁鄰居,開始站在門口說閑話了。
什麽她不要臉啊,勾引陳老爺,被趕出來了,怎麽怎麽不守婦道之類的。
沈安安越聽面色越黑,忙停下腳步,大聲說道:“你們這些專門嚼人家舌根子的婦人,當心爛了舌頭。你們親眼看到過嗎?就這樣瞎編排。”
從旁邊一個屋子裡,一個四十歲婦女模樣的女人不由探出頭,看著沈安安道:“可是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又不是我冤枉她們。”
沈安安於是冷聲笑道:“那我還說昨晚上,你和隔壁的韓屠夫睡覺呢?”
旁邊那些個 女人聽了沈安安的話,頓時掩嘴直笑。而那個前面和沈安安說話的那個婦人,則是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暴跳如雷的說道:“你 個小賤蹄子,你瞎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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