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楚依雪!
塵南有些驚訝,撓撓頭大步走了過去。
站在她旁邊,塵南疑惑道:“你中邪了啊?大半夜在家門口哭。”
“要你多管閑事……”
她猛然站起身來,可當看清楚是塵南後,又急忙轉過頭去:“你……你怎麽在這,你別看我,你走開。”
塵南聞言皺了皺眉頭。
這聲音並不像楚依雪,而是洛清清。
而且胸口的尺寸也明顯不對,楚依雪的絕對沒這麽大。
洛清清大半夜跑楚依雪家門口哭?
塵南有點懵,撓撓頭笑道:“哭就哭唄,幹嘛轉過頭去,難道你還怕羞啊?”
洛清清依舊沒回頭:“不要你管,你趕緊走開。”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
塵南走到近前,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說道:“不管怎樣,咱們好歹也算個朋友吧,有什麽事你跟我說說,說出來或許心裡會好受些。”
洛清清沒有理他,依舊蹲在那裡縮成一團。
看上去可憐兮兮的樣子,跟平日裡那豪氣乾雲的軍校生模樣大相徑庭。
塵南歎了口氣,也在她旁邊蹲了下來:“能讓你哭的事情,肯定是傷心的,既然是傷心事,你為什麽不說出來呢?一直憋在心裡,會把自己憋壞的。”
洛清清依舊不吭聲,低著頭蜷縮著。
塵南沒有辦法,只能耐著性子,苦口婆心繼續勸說。
在他口水都快要說乾的時候,洛清清才終於抬起頭來,淚眼汪汪的看著他:“能不能去陪我喝幾杯?”
“好,走吧。”
塵南站起了身來。
“你幫我開車吧。”
洛清清將車鑰匙遞給塵南,指了指不遠處停在路邊的蘭博基尼。
塵南點點頭,走在前面幫她打開了車門。
車子逐漸遠去。
別墅的二樓,楚依雪站在窗戶口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聲歎息後,關上了窗戶。
……
車子離開小區後,塵南也不用擔心擾民了,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變速箱連降數檔,發動機轉速瞬間攀升。
強大的扭矩爆發開來,整個車子如同一頭瘋牛似的,那恐怖的推背感讓人腎上腺素飆升,伴隨著排氣管中比女人叫床還要動聽的聲浪,仿佛一道幽靈般在路燈底下劃過,刹那間疾馳而去。
“爽!”
洛清清突然大叫了一聲:“再快點!”
塵南油門不松,把變速箱切成手動模式,將發動機轉速往極限逼近。
時速表上的數字不斷飆升。
不消片刻,便已經突破了三百,完全如同一陣風似的,在路上呼嘯而過。
“給我站住!”
經過一個路口時,一名交警揮指大喝,隨即上了警車便追。
但是又怎麽可能追得上。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那輛蘭博基尼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我看你往哪跑!”
這交警拿起了對講機:“呼叫隊長,紫杉路東往西方向,有一輛蘭博基尼飆車,時速保守估計在三百以上,請求支援,多派人手前來圍堵。”
他咬牙切齒,下定決心已定要抓住這個飆車黨。
然而當他放下對講機的時候,塵南已經到了千米開外,車子駛進了幾條縱橫交錯的小道,最後在一個酒吧附近停了下來。
“走,今天不醉不歸!”
洛清清一把抓住塵南的手,
大步往裡走去。 塵南知道她心情不好,需要酒精來發泄,便也沒說什麽,點點頭跟了進去。
進到裡面坐下後,洛清清點了幾瓶威士忌。
她也沒用杯子,直接抓著瓶子喝,喝的滿臉通紅,半點也不懂斯文。
塵南酒量不錯,倒也不怕她。
本來作為一個三好學生,他是不會喝酒的,可是在山上學道的時候,硬生生被師姐給帶壞了,被她灌的酒量一天天見漲。
現在就算不說千杯不醉,但也差不到哪去了。
“來,幹了這瓶!”
洛清清跟塵南碰了下瓶之後,仰頭便喝。
眼看她咕隆咕隆直接把一瓶喝了下去,周圍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威士忌在洋酒裡面,可算烈酒啊!
烈酒哪有這樣喝的?
完全跟喝啤酒一樣拿瓶子吹。
更何況,這還是個女人啊!
女人喝的這麽猛,就不怕醉了之後被人佔便宜嗎?
不少人都看向了她對面的塵南。
難道她是想把這男的灌醉,然後佔這男的便宜?
這美女真主動啊!
所有人心裡都胡思亂想個不停,但塵南和洛清清,可沒空去管別人怎麽看,一瓶接著一瓶,完全跟喝水一樣,很快四瓶威士忌便被兩人給分了。
“這洋酒真踏馬沒勁,給我上二鍋頭!”
洛清清已經有幾分醉意了,拍著桌子大叫。
服務生有些無奈的笑道:“不好意思這位美女,我們這裡沒有白酒。”
“沒有你不會去買嗎?”
洛清清跟耍酒瘋一樣,再次拍起了桌子。
“這……”
服務生搖頭道:“我們這規定,不能自帶酒水,自然也不能去外面買。”
啪!
洛清清打開包,直接將一疊鈔票砸在桌上:“我不管你什麽規定,姑奶奶我今天就要喝二鍋頭,那種又便宜又烈的二鍋頭!”
“美女,這真不行。”
這時候酒吧的經理走了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啪!
洛清清又將一疊錢砸在桌上。
經理依舊搖頭:“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我們這的規定。”
洛清清又往包裡一掏,準備繼續砸錢。
可這一掏才發現,包裡將近一萬的現金已經全都砸桌上了。
正在她鬱悶之際——
啪!
啪!
啪!
塵南大手一揮,如同變魔術似的,一連三疊錢砸在桌上。
那紅彤彤的一大堆,每疊至少有五萬。
經理咽了咽口水。
啪!
啪!
塵南再次揮手,又是兩疊厚厚的鈔票砸下。
這兩疊更厚!
加起來至少有二十萬!
經理已經無法淡定了,吞著口水道:“兩位貴客稍等,千萬別生氣,我這就叫人去買。”
說完伸手便想來抱這些錢。
“等等!”
塵南一腳踩在桌子上,問道:“不是規定不能出去買嗎?怎麽現在又可以了?”
“這……”
經理吱吱唔唔了好一會,這才笑道:“既然貴客您這麽客氣,那這規定算個屁啊,為您改了不就行了?”
“嫌貧愛富,狗眼看人低。”
塵南冷笑了一聲,看著他道:“你自己說,我這話對不對?”
“這話不能這麽說……”
啪!
塵南直接一疊錢砸在桌上,打斷了他的話:“到底能不能這麽說?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