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了?”
莊園,客廳中,張楚與蕭景行,在進行視頻對話。
“一周了吧。”
張楚掐指計算:“電話打不通,發信息又沒有回應,全部失蹤了……他們幹嘛去了,有沒有什麽危險啊。”
“放心,以他們現在的……狀況,出事的可能性非常小。”
蕭景行寬慰之余,也開口道:“有些事情,隔著網絡說不清楚。你要是有空,可以過來,我們當面談。”
“……好。”
張楚懂了,明白其中的暗示。
當下,兩人斷了視頻,張楚站了起來,看了眼旁邊的“王豐”,招了招手。
不久之後,就有人目睹,張楚與“王豐”,開著車子,離開了莊園。目的地很明確,就是前往蕭王宮,與蕭景行匯合。
目送兩人離開,就有人轉身,去到了隱秘的地方,匯報情況。
隱秘地方,類似於辦公室,正牆懸掛了小白板。
幾張照片,懸掛其中。
一個人執筆,在一張照片上,勾了一個圈,“所以說……在印度,攪動了風雲,鬧出一堆事情來的,就是這位……黃大少麽。”
“八、九不離十。”
旁人點頭道:“自從一個月以前,他入境印度遊玩,一直未歸。等到各種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之後,就算印度方面,有他的出境記錄……”
“可是,一周過去了,他都沒回國,也沒回家。”
旁人冷笑道:“甚至於,在東南亞各國,都沒有他的出入境記錄,難道說他現在,還在海上飄泊嗎?”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性呀。”
一個人琢磨道:“年輕人嘛,玩性重,喜歡漂泊……”
“……但是他乘坐的遊輪,已經在獅城靠岸啦。”
旁人打斷道:“船人,人不在,怎麽解釋?難道說,他在途中掛了,被一幫船員,沉屍大海了嗎?”
“呃!”
這下子,眾人不吱聲了,流露出嚴肅之色。
拋屍肯定不可能的……
畢竟遊輪,那是黃家的私產。船上的員工,也是黃家的雇員。
黃金寶真在船上,出了什麽事情,有一個算一個,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但是一幫船員,現在卻有閑心呆在獅城,各種遊玩,吃喝。
說明他們也知道,黃金寶的“失蹤”,肯定有內情。
可惜……
他們也不好,貿然去刺探這個機密,以免打草驚蛇,適得其反。
“王豐,蕭景行,張楚……”
沉默片刻之後,提筆的人又在小白板的照片上勾了勾,輕歎道:“這小團體,三個人都在國內,一個多月沒出去了,稱得上是安分守己。”
“反倒是這個黃金寶,在牆外開花……”
他沉聲道:“現在要搞清楚,他到底幹嘛了。”
“是啊,這事搞不清楚,大家也睡不安穩。”
旁人點頭道:“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印度軍事基地的變故,或許與之有關。最起碼,三個人之中,其中的一個,就是他……”
“另外兩人,其中的一個……據調查,應該近幾年來,在地下世界比較有名的狠人,姓名不詳,年齡不清楚,疑似華裔……”
旁人慢聲道:“前幾年,他遊走於歐亞諸國,似乎在追查神秘蹤跡之類的東西,偶爾與一些地下勢力發生了衝動,每每殺得人頭滾滾,讓人退避三舍。”
“這是殺神級別的人物,
非常的能打。” 旁人的表情,多了幾分凝重:“曾經有幫派,率領了一百多號人,帶上了槍機、阻擊槍之類的武器,想要伏擊他……”
“在常人眼中,必死的環境下,他都能逃出升天。”
他感歎:“之後,這個殺神,身體恢復過來,反手把那個幫派覆滅滿門。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兩三次之後,地下勢力紛紛將其視為不可招惹的對象。”
“也不知道他怎麽與黃金寶勾搭上了。”
旁人皺眉道:“兩個人與另外一個神秘人物,把印度搞得雞犬不寧。”
“外人不清楚,大家應該知道。”
一個人打開了儀器,立刻在小白板上,投影了幾段視頻:“孟買,貧民窟,以及神廟,發生的動亂……就是他們的手筆。”
“還有……印度新聞報道所說的,山林大火……”
那人冷笑道:“具體是什麽情況,大家心知肚明。連戰機都出去了幾百架,漫山遍野地投擲化學武器,卻沒有什麽收獲……”
“這一次,印度在全球國家面前,丟大臉啦。”
說話間,那人話峰一轉:“當然,也不能排除。印度有了收獲,卻假裝沒發現,轉移大家的視線,悶聲發大財。”
“嗯。”
沒人提出疑異,畢竟他們的存在,就是設想各種可能性,再去排除、分析、驗證,得到最終的結果。
“當然,這些問題,我們的線下人員,在追查中。我們要相信他們, 不會讓我們失望的,所以可以暫時放下,關鍵是……”
一個人敲打鍵盤,投影隨之變換。
影像之中,出現了一個高達三米,全身是肌肉的巨人,在街巷中肆虐。
恐怖的力量,堅硬的地面、磚石,仿佛紙扎似的,不堪一擊。
這樣的場景,充滿了壓迫感。
在場眾人,觀望這視頻,已經不下百次。
但是每看一次,都有新的體會。
“這是什麽?”
這個問題,那人已經詢問多次了,他卻不厭其煩:“你們有答案了嗎?”
“……”
一幫人紛紛低頭,無言以對。
“……好吧。”
那人搖頭,也沒有逼迫,只是道:“繼續查……搞清楚他的來歷,確定他與黃金寶等人,是不是有什麽牽扯……”
“上頭有令,盡最大的可能,收集他的血液、唾沫、頭髮、體毛之類的東西。”
那人環視,鄭重其事道:“這是頭號目標。”
“是!”
眾人起身,齊聲答應。
“散了吧。”
那人揮手,幾個人緩緩退去,但是也有人留了下來。
“怎麽……”
那人端坐,抬眼問道:“有事?”
留下的人,欲言又止,糾結了片刻,才輕聲道:“頭,或許王豐、蕭景行他們,也知道一些內情,幹嘛不直接去問他們呀,說不定更快得到答案。”
那人笑了,搖頭道:“你要記住,我們……從來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