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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不承歡》第二百一十四章
所有人都知道她對秦玥有撫養之恩。

 現在秦玥竟然對她如此咄咄相逼,安陽不僅話鋒轉的快,就連臉色都變得快,瞬間就換上了一副悲情臉!

 仿佛就像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卻不孝極了,傷了她這個做母親的心!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打親情牌對秦玥來說毫無用處。

 他一直,在權衡自己心底對姑母的定位。

 是殺母的仇人,還請有撫養之恩的姑母?

 無人知道他心底隱藏的糾結。

 姑母對他是有撫養之恩不假,那撫養,不過是源於利用和陰謀。

 而他的生身母妃,死後卻不得留名,甚至到現在,已無人記得她…

 說白了,他對姑母,多少還是有不忍之心的。

 可姑母,卻當他是白癡!

 姑母對他,除了利用,可曾有過定點真心的疼愛?

 姑母說心寒呢。

 巧了,他似乎也有些心寒。

 秦玥的周身,流露出寒涼的氣息,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譏笑,“姑母撫養之恩,本王從未忘記。”

 下一秒,秦玥掀起了衣袍,眾目睽睽之下,給安陽跪了下去。

 他從未,跪過除了父皇以外的人,姑母是第一個。

 又鄭重其事的給安陽磕了個響頭,“姑母待本王,確有撫養之恩不假,可姑母做過什麽,心中應該有數,本王不說,是保全姑母的聲譽和尊嚴,從今往後,姑母也莫要在利用本王,如若不然,本王何懼做那不孝之人?”

 秦玥說的清楚了當,這一跪,是叩謝了安陽的撫養之恩,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孝子,姑母打這親情牌,無非就是想說他不孝。

 他又何懼做不孝之人呢?

 忘了嗎?他是聲名狼藉,命格不詳的‘鬼王’啊。

 裹屍毒的事一旦公開,姑母便會從天堂跌到地獄。

 若非顧及撫養之恩,他豈會隱忍這麽久?

 可人啊,很多時候往往都是得寸進尺的。

 姑母不就是嗎?

 “起來。”穆芊顏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身邊,便要將他拉起來。

 這一跪代表的意義,她不反對。

 可安陽,不值得阿玥跪拜。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阿玥對他這個姑母不忍心。

 每次只要說法安陽的事,阿玥都會沉默。

 可事實就是事實,縱使阿玥不忍心,也改變不了安陽曾經犯下的罪過。

 且,時至今日,安陽毫無悔悟之心。

 她甚至覺得,自己犯下的罪,掩藏的天衣無縫,無人知道。

 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犯過得錯付出代價。

 否則,這世上還有何公正可言?

 若律法只是形同擺設,那就說明家國離滅亡不遠了。

 律人之前,先要律己。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阿玥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讓她來吧。

 清冷的眸子逐漸變得深邃起來,面色平靜的看著安陽,語氣淡漠,“長公主今日有兩個選擇,第一,接旨。”

 “第二,我將長公主的罪行大白於天下。”

 穆芊顏平淡的語態,卻當場叫安陽驚大了眼瞳,“你胡說八道什麽?!本公主何來的罪行?”

 但實則,安陽心裡在直打鼓,直覺告訴她,穆芊顏不像是開玩笑的,她真的知道了什麽?

 又想到方才秦玥的跪拜,莫非,秦玥也知道了?

 所以才會出言威脅她?

 面對安陽的質問,穆芊顏依舊是不為所動,“長公主的意思是要選擇第二個?”

 她就不信安陽敢賭?

 謀害翎妃,謀害她娘,現在又謀害陛下,看她還如何在天下間立足?

 到時候,一切的尊榮都會化為烏有。

 而安陽唯一若能依靠的,只有太后。

 如果她是安陽,她就不會在這裡耗時間,因為這個場面,明顯是對她不利的。

 趕緊去找救兵才是明智之舉。

 “本公主要親自去問皇兄!”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聽到了安陽做出了選擇。

 既要去問陛下,自然是選擇接旨了。

 說明安陽還沒有被氣糊塗。

 老話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呢。

 更何況是聰明過人的安陽長公主呢。

 “姑母,父皇的旨意,是姑母暫押大理寺,等候父皇查問。”

 安陽想走,秦玥及時的攔了下來。

 父皇,現在不是姑母想見就能見的。

 再說了,他哪敢違抗旨意?

 旨意說了,要押去大理寺等候查證結果。

 估摸著這會兒,老六已經光顧了長公主府吧?

 “你想緝拿本公主?”

 安陽這一問,可就逗樂了秦玥,“姑母說笑了,本王哪敢緝拿姑母?收押大理寺,此乃父皇的旨意,本王不過是奉旨行事罷了,姑母還是請吧。”

 “你!”安陽氣的咬牙。

 左一句父皇的旨意,右一句奉旨行事的,開口閉口都拿陛下來當槍使!好一個秦玥啊。

 秦玥不以為然的微微頷首,並且做出了個恭請的手勢,“時候不早了,姑母有何疑問,大可等見了父皇再問不遲。”

 他帶來的城防衛,可不是擺看的。

 姑母自己不肯走,他就只能請城防衛送姑母去了。

 讀懂了秦玥的眼神,安陽拂袖冷哼一聲,便徒步往外走。

 兩邊是城防衛給她開路。

 可沒走兩步,安陽便頓步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穆錚。

 她的婚禮,就這樣毀了…

 她要嫁的人,原來從未真正關心過她。

 安陽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可笑。

 她自己可笑,可笑至極!

 這一身的嫁衣,是最可笑的諷刺。

 可她不能低頭,不能認輸…

 即便一身的嫁衣變成了笑話,她也要昂首挺胸的走過去,她的驕傲,不可折辱。

 侯府鬧的這一出,很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京都傳了開,大街小巷頓時裡炸開了鍋。

 甚至還有人想去侯府看看熱鬧,只可惜侯府外有官兵層層圍護了起來,一般人靠近不得。

 將安陽收押在大理寺之後,秦玥還需回宮一趟,回宮複命。

 但他卻並沒急著去見秦玄帝,而是在等人。

 “四哥。”

 不多時,他要等的人來了。

 褪去了清風閣主的面具,他便只是秦恆。

 “四哥,都辦妥了。”秦恆沉穩內斂,手裡還拿著一個似曾相識的錦盒。

 秦玥淡淡的瞥了一眼那錦盒,嘴角上揚,“走吧。”

 殿內,舒妃正在伺候秦玄帝喝藥。

 如今,皇后失勢,婉皇妃又進了冷宮,否則,哪裡輪得到舒妃在秦玄帝榻前侍疾?

 秦玥和秦恆進門,秦玄帝正好用完藥。

 “兒臣拜見父皇。”

 兩人異口同聲,秦恆還得,“拜見母妃。”

 秦玄帝輕咳了一聲,“免禮吧…”

 “陛下與恆兒他們想必有事商議,那臣妾就不打擾陛下了…”

 舒妃溫柔賢淑,可一看到他兒子手裡拿的錦盒,她就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了。

 那錦盒,還是從她浮華宮拿出去的。

 只可惜,弘王謀逆以死,婉貴妃也進了冷宮,這錦盒用途也不大了。

 但,依恆兒的意思,這錦盒似乎是另有所用?

 舒妃倒有些好奇了。

 還有這玥王,鮮少有替陛下辦差的時候,今日和恆兒一同前來,看樣子,是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兒發生了。

 舒妃心中疑惑,但面前不露痕跡,賢淑極了。

 秦玄帝拉了她一把,“無妨,舒妃,扶朕起來。”

 許是喝了藥的緣故,秦玄帝看起來精神了很多。

 再者說,此事一旦證實,便不再是什麽秘密,沒什麽可隱瞞舒妃的,到時候整個皇宮裡的人,乃至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

 看玥王他們的樣子,想必是有結果了。

 倒是恆王,怎麽跟著一起來了?

 他不會只派玥王前去查辦此事嗎?

 “陛下慢點…”秦玄帝思慮間,舒妃便在溫柔的將他扶了起來,扶他靠坐在床頭上。

 舒妃則不動聲色的在旁邊服侍著。

 秦玄帝費力的深吸一口氣,然後才開口問秦玥,“事情辦的如何?”

 秦玥頷首,“回父皇,兒臣前去侯府,阻止了姑母與侯爺的大婚,臨去前兒臣還請了六弟,去了姑母府上查證一番,結果罪證屬實。”

 秦玥不輕不重的聲音說的擲地有聲。

 緊接著,秦恆會意,奉上了手中的錦盒,“回稟父皇,這是兒臣在姑母府上搜出的東西,還請父皇過目。”

 “哦?你去搜查的安陽府上?”秦玄帝以一副新奇的口氣問秦恆。

 秦恆低頭,“是兒臣去的。”

 秦玄帝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個平時存在感最低的兒子, “你膽子倒是大了許多。”

 以往秦恆是最不會惹是生非的一個孩子,處處謹小慎微,為人低調,從不爭權奪位,如今竟然敢去搜查長公主府了?

 可秦玄帝也知道,秦恆低調,是想保他母妃,也就是舒妃,在宮中平安無事。

 再加上這兩日又是舒妃侍疾,寸步不離的照顧他,秦玄帝這心裡,對舒妃也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以前,是他冷落了舒妃。

 往後,是該補償補償她。

 秦玄帝心裡如此想著,再看秦恆的時候,自然也順眼了幾分。

 秦恆頷首,態度恭謹謙遜,“回父皇,此事事關父皇的安危,又是四哥所托,兒臣怎可袖手旁觀?兒臣未接父皇召令,擅自去了姑母府上搜尋證物,還請父皇恕罪。”

 秦恆說完,將手裡的盒子又高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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