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歷?”
蕭冷玉聽到張陌凡的話,簡直要氣得吐血。
這裡可是黑暗深淵啊,是周元界最危險的禁地,張陌凡居然將這裡當一個風景區,帶她來遊歷?
恐怕任何人聽到,都會認為張陌凡瘋了,認為張陌凡是瘋子,即便張陌凡是封號至聖,也不可能完全無視這麽一片危險的禁地吧?
“這裡,不過如此。”
張陌凡搖了搖頭,完全不在意。
這裡相比界子墓地,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那個時候,他還並非封號至聖。
如今,晉升封號至聖,那所謂的禁地,在他面前,的確有些小兒科了。
“走吧!”
張陌凡帶著蕭冷玉,繼續向前行走,找尋著一葉青,既然一葉青沒死的話,那很有可能被困在某個地方。
突然,前面便是傳來了一陣血腥之味,遠處一片荒廢的神廟,有著幾具屍體,上面的血液,還是新鮮的,明顯剛死不久。
張陌凡利用聖靈體探查過去,立刻發現他們都有著至聖的實力,至少都是七轉之上以上的實力。
“這些人,應該都是周元界的散修,他們還真是不怕死啊,居然敢來黑暗深淵。”
張陌凡搖了搖頭,他自然猜測到,這些散修,想要來這裡找尋奇遇,黑暗深淵危險,裡面鎮壓了許多危險的邪物,同樣有著奇遇。
就這些至聖隕落在這裡,其身上就有著不少資源。
“冷玉,他們身上的納靈戒,去取過來,全部都歸你!”
張陌凡道。
“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蕭冷玉無比警惕,一直將這裡當做最危險的地方,她的心情和張陌凡,完全是兩個鮮明對比。
張陌凡心情無比平靜,而她的心情,就十分緊張。
“你放心吧,附近並沒有什麽氣息,不過不遠處,有著幾道氣息,你速速將他們的納靈戒取走,我們趕過去看看。”
張陌凡說道。
蕭冷玉點點頭,立刻衝了過去,將那些散修的納靈戒全部都取了下來。
“走吧!”
張陌凡拉著蕭冷玉,加快步伐,向那幾道移動的氣息,瘋狂追趕而去。
咻,就在張陌凡行走的時候,突然,在一座肥西神廟之中,一道身影從遠處爆掠而出。
那人影,全身漆黑,單手握著一把黑色匕首,一道刺殺,猛然化作一道凌厲的影子,如同一道黑線,對著張陌凡刺殺而來。
這是一個九轉至聖的高手。
這個刺殺,十分恐怖,並非是普普通通的刺殺,而是真正蘊含了強大的刺殺之道,比張陌凡直接領悟出來的四季輪回,要強大太多了。
這個刺殺,不僅僅速度快,甚至還沒有任何空間的波動,真正是一種無上的刺殺之道。
一般的九轉至聖,被這麽一次殺,很有可能就是直接隕落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張陌凡還是九轉至聖的話,不說會被這個暗中刺殺的高手斬殺,起碼這一招,他很難應付,應付起來也十分的麻煩。
刺殺,可不管對手厲不厲害,就算修為強大很多的,甚至高出幾個境界的,都有可能被直接刺殺死。
至於蕭冷玉,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張陌凡身邊,甚至她都不知道,他們已經被盯上了,即將要面臨一個強大的刺殺。
而張陌凡,自然也是假裝沒有發現,繼續行走著,但是,他的瓊玉聖靈體早已經將對方鎖定了。
那刺殺的高手,眼見張陌凡並沒有反應,他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波動,甚至連情緒都沒有發生波動。
他就是刺客,真正的刺客之王。
當年,
他修煉刺客一道的時候,就真正做到不喜於色,在刺殺一個人的時候,就不能有著任何的心理變化,這樣自己的刺殺之道,才能夠變的更強。如今,他就算成功刺殺一個實力比自己境界高的武者,他同樣不會有什麽情緒變化。
然而,就當他的匕首,直接刺殺在張陌凡的脖子上時,卻突然察覺到,自己的那一刀根本就切割不下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隔了一樣。
那武者先是一愣,臉色終於變化了,身軀一閃,便是想要逃走,刺殺失敗,自然就不宜久留了。
然而,張陌凡自然不可能將他放走,大手一抓,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拍擊而出,打在他的後背,將其直接拍飛了出去,道:“你們是誰?為什麽會在黑暗深淵?”
那武者嘴角流出鮮血,望著張陌凡道:“你又是何人,為何要來黑暗深淵?你居然這麽厲害, 你剛才是不是已經發現我了?”
“不錯,你的刺殺之道,的確厲害,心境也十分恐怖,可惜,你刺殺錯了人。”
張陌凡大手一張,將妖聖戮魔戟抓了出來,道:“好了,你現在應該把你的目的告訴我了吧?”
他不相信,一個這麽厲害的武者,會無緣無故埋伏在這裡,肯定是有什麽目的。
“什麽目的?”
那黑衣武者冷冷一笑,道:“反正你都快要死了,我就不妨告訴你吧,我們族長準備將黑暗邪龍王釋放出來,然後和黑暗邪龍王強強聯手,將秦王朝給摧毀了。”
“將黑暗邪龍王釋放出來?”
張陌凡皺了皺眉,不斷的探查著對方的氣息,這個時候,他終於從對方的身上,探查到一個熟悉的氣息,一股特殊的邪氣。
是邪魂族的族人。
這個時候,張陌凡終於明白了,張天下勾結了邪魂族,如今,邪魂族想要將黑暗邪龍王釋放出來,明顯是想要為以後的複興王朝機會做準備。
那黑暗邪龍王實力強大,一旦出現在周元界,那絕對是災難。
“你是邪魂族的吧?”
張陌凡問道。
那黑衣武者略顯驚訝,道:“你居然猜到我的身份?”
“我不僅僅猜到你的身份,還猜到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張陌凡四周瞧了瞧,道:“你拖延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該讓你的同伴一起現身了吧?”
這一下,黑衣武者的表情,徹底凝重了起來。
對方的語氣,神態,似乎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這種感覺,他也只有在張天下的身上,才感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