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時節,炎陽高照。
乾清宮,午時。
李塵躺在龍榻上,四個年約十八九歲的秀麗宮女,正輕輕地捶打著李塵的雙手雙腳。
前後兩頭,四個拿著孔雀翎羽扇的宮女輕輕地扇著風。
十名太監拿著一袋袋冰袋放到乾清宮的各個角落,漸漸地在半空中形成一片淡淡的白氣。三十多度的夏季,在這裡早不到一絲痕跡。
香爐中輕煙嫋嫋,安神香散發著淡淡的沉香味。
盛夏時節,本就是一個容易打瞌睡的季節,更何況搭配上了“空調”、“安眠藥”。
正為李塵按摩的一個宮女,不知不覺泛起了一絲困意,沉重的眼皮越來越重,手上的力度不由減輕,頻率也不知不覺中減小。
李塵內心冷冷一笑,恍然睜開眼睛,掃了一眼打瞌睡的侍女,冷聲道:“拉下去。”
侍女立馬磕頭謝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一旁的曹化淳會意,朗聲道:“來人,拉下去,掌嘴十下。”
李塵冷哼道:“朕不想再看到她。”
侍女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不斷地磕頭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咚咚……”的磕頭聲不絕如縷,一絲紅色的血液漸漸染紅了地面。
李塵神色冰冷,根本不瞧侍女一眼。
眾宮人不由膽戰心驚。
曹化淳進言道:“陛下,小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李塵冷聲道。
曹化淳說道:“先皇新殤,不宜見血,不如將她貶入浣衣局,以作懲戒。”
李塵點點頭,擺了擺手。
侍女叩謝道:“謝陛下隆恩。”
兩名內侍帶著侍女離去。
曹化淳進言道:“不知陛下對侍女有什麽要求,小臣這就為你安排。”
“你看著辦吧。”李塵冷聲道:“如若再發生此事,朕拿你試問。”
“諾。”曹化淳躬身道。
……
東廠。
“奴婢又晴拜見千歲爺。”一個侍女叩拜道。
魏忠賢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又晴頭上乾涸的血跡,淡淡地說道:“所犯何事?”
又晴說道:“奴婢辦事不力,影響到陛下休息。”
魏忠賢略微沉吟,“陛下這幾日所做何事?”
又晴說道:“三日前,陛下看了一下內庫與戶部的帳簿。”
魏忠賢頷首道:“下去吧。”
“奴婢告退。”
魏忠賢心裡沉吟道:“錢嗎?這倒是與先皇很像。”
“報。”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稟報廠公,曹化淳從信王府中篩選出八名侍女帶入了皇宮。”
魏忠賢皺了皺眉,內心不由想到了“裁撤內侍,拔除眼線”八字。
魏忠賢問道:“侍女姓名。”
小太監回道:“侍女雨蘭,十六歲,八歲入宮,十二歲被安排到信王身邊,深的信王寵幸,一直是信王的貼身侍女。”
“侍女夜雲,十五歲,八歲進宮……”
……
魏忠賢沉思道:“女人嘛,不妨試一試。”
魏忠賢若有所指地說道:“你下去安排四位善於侍候男人的舞姬,隨我進宮。”
……
夜,乾清宮。
曹化淳輕聲說道:“陛下,魏公公帶著四個舞姬前來覲見。”
躺在龍榻上的李塵,摟住一個侍女,把玩著纖細的柔夷,笑著道:“傳。”
魏忠賢笑著走進來,
請安道:“臣深夜打擾,還請陛下恕罪。” 李塵笑道:“魏卿何事如此著急?”
魏忠賢回道:“臣聞下人手腳辦事不利,多有驚擾到陛下,特意挑選了四名手腳靈活的宮人前來服侍陛下。”
李塵頷首道:“愛卿有心了。”
魏忠賢拍了拍手,四位姿色頂級的舞姬,緩步走了進來。
四位美女皆是上乘之姿,各有千秋。
為首女子,年約二八,細致烏黑的長發,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松散的長發,隨著步伐舞動,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
女子行禮道:“妾身初柔,拜見陛下。”
第二名女子,粉紅玫瑰緊身袍,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
“妾身紅玫,拜見陛下。”
第三名女子,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妾身綠煙,拜見陛下。”
第四名女子,金黃色的雲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妾身花蝶,拜見陛下。”
……
“雖然我知道這是美人計。”
“雖然我知道魏忠賢不安好心。”
“雖然我知道這樣傷身。”
“……”
李塵心裡道:“好吧,這個美人計我決定將計就計。”
李塵目光來回遊移在四位舞姬身上,笑道:“好,很好,愛卿的心意,朕明白了,若是無事,就先退下吧。”
魏忠賢看著李塵急不可耐的樣子,不由會心一笑,“臣告退。”
李塵點點頭,揮退其余人等。
眾宮人散去,李塵朝著為首女子招手道:“初柔來這邊。”
初柔淺淺一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玲瓏的身軀,移動中上下起伏。
李塵一把將初柔摟入懷中,右手上下遊走,惹的懷中美人,微微嬌喘……
李塵看向站立一旁的紅玫、綠煙、花蝶,笑道:“可會唱曲和舞?”
三人微微一躬,紅玫輕靈的歌聲響起,猶如空谷余音,繞梁余耳。
綠衫舞動,雲煙蘭花,溫玉柔光,嬌媚如月,美得如此無瑕,妖妖豔豔勾人魂魄。
……
一股淡淡的幽香飄入李塵鼻中,氣血上湧,頓感周身燥熱,衝脈的真氣快速運作,迅速調理周身血氣。
李塵眼睛眯了眯,凝視著懷中的可人兒,嘴角閃過一絲早有所料的笑意,輕解羅裳,開始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
禦花園。
魏忠賢欣賞著月色美景,“越澤,怎麽樣了?”
草叢中竄出一個黑影, “稟廠公,陛下非常喜愛廠公送的禮物。”
魏忠賢臉上劃過一絲得意之色,心裡嘀咕道:“所謂的賢明之王,也不過爾爾。”
越澤清冷的面孔上猶疑道:“廠公,我聞信王並非好色之徒,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麽古怪?”
魏忠賢皺了皺眉,沉吟道:“也對,你可有法子?”
越澤說道:“廠公何不利用生祠一事試探一二?若是陛下臉現憤意,可知陛下對廠公有所圖。”
魏忠賢點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
夜色寂寥,宮中的燈火漸漸熄去。
李塵點住四個舞姬的昏睡穴,穿起衣服,走出乾清宮,看了一眼殿外靜候的曹化淳,“金銀卡片、黃金筆、野生動物血液準備的如何?”
曹化淳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木盒,“金卡一百張,銀卡三百張,黃金筆一根,野生虎王血三份。”
李塵接過木盒,冷聲道:“近百米者,誅。”
“諾。”曹化淳躬身道。
……
李塵將木盒放到桌子上,感知竄出,再次確定四名舞姬已經昏睡過去,才開始著手刻畫“二星·夢幻金銀卡”。
……
破曉的微光,照亮昏蒙蒙的天空。
李塵收拾好案桌,將木盒放到書架上,走到龍榻前,掃了一眼四名舞姬,從衣物中掏出四個藥丸,冷冷一笑:“迷魂藥,真是低劣的手段。”
李塵隨手將4顆藥丸放進一個盒子中,若無其事地脫掉衣物,重新躺回龍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