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言，你這口味有點重啊，大家都是男的，你居然要看人家的小丁丁，難道你就不怕看了之後長雞眼麽?”朱輝飛斜眼打趣道。

“照你這麽說，我是不是要找一個妹子扒光了給你看啊?我就是想知道他身體裡都是金屬，但是他是怎麽上廁所的。”言不器瞪了朱輝飛一眼，隨後對ZT說:“切吧，看看是什麽樣子的?”

“你的口味我真不敢恭維。”ZT打開了激光切割器，導引光束發射器被他的黑霧卷了起來，對準了這名半機械改造人襠部的高強度合金，輕輕地切開了。

下面露出了一根金屬短棒。

“這啥?還是可伸縮的?”言不器彈了一下，發現這看起來是銀白色的金屬竟然出奇的有彈性，並且還是軟的！

對，是軟的，而且和橡膠一樣柔軟。

“這貨不會連小丁丁也給改造了吧?”朱輝飛湊過來，用小鉗子夾住這根金屬棒，隨後把它全部都拉了出來。

差不多要有小臂長。

“需要切開了看看嗎?這是格利爾金屬，擁有非常優異的延展性和柔軟性，很堅韌，但是硬度只有0.1，通常作為假肢的外部包裹。”ZT周身的黑霧卷起了手術刀，在無影燈的白光照耀下，竟然有著一種詭異的感覺。

“切開看看吧，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麽構造。”言不器點點頭。

其他三個半機械改造人就被繩子捆著丟在束縛架上，束縛架束縛了他們身體上的每一個部位，並將關節翻轉為一個一般人根本使不上力氣的狀態，但是卻並沒有擋住他們的眼睛，並且由於束縛架比較高，所以這些還活著的半機械改造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幾人在那裡討論、解剖的樣子。

解剖就解剖吧，你丫的還要切小丁丁！

看到言不器等人興高采烈的討論究竟要怎麽切的樣子，剩下的三個半機械改造人心底不由的泛起一絲涼意。

“看見沒，內部的導尿管，旁邊有蜂巢狀結構，可以自由開啟關閉，開啟後就會有硬化液體進入，這種液體還可以在關閉之後重新流回儲液囊，就在這裡。”ZT用手術刀劃開小丁丁，指著裡面的結構解說著這些結構各自的用途。

“另外還有這些重新構建的神經，完全可以獲得和沒有改造之前一樣的感覺。”

“這麽長……”朱輝飛伸胳膊比了比，“誰受得了?”

“可能他是個同性戀吧。”言不器做出了大膽的猜測。

朱輝飛捂住眼睛。

太辣了，不忍直視。

“老言，你這個思想非常……非常危險啊。”

“不就是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嘛，古代時期就有了。”言不器毫不在意的說。

“這個解剖完了，咱們再解剖下一個。”

眾人又來到另外一個手術台面前，一個新的可憐家夥被安置在了手術台上。

“不！不要殺我！我不想……”

嗞……

ZT輕車熟路的用高壓電夾送了這名半機械改造人最後一程。

“感覺就好像屠宰場上流水線殺豬一樣。”朱輝飛說道，“昂的一聲之後，一頭豬就殺好了。”

“反正都是人類的叛徒，殺豬就殺豬吧。”

ZT準備好了激光切割器:“讓我們來看看這個家夥都強化了什麽地方。”

“全身上下都有強化，這還是個難纏的家夥呢。”言不器說，“軀乾，。四肢，甚至頭部都有強化。”

“我們先來看看頭部吧。”

“看看大腦。”言不器說。

“想吃人腦花嗎?”ZT用激光切割器切開了頭骨。

準確的說是金屬頭骨。

“超硬金屬製成的頭骨，強度達到了3.0，我們可以融化這種金屬，然後把它裡面的成分進行分析，重新升級一下基地的牆壁和路面，這種金屬的防禦力很強。”

“大腦被電極連接，加裝了一塊芯片，這塊芯片很有可能是用來計算的，屬於機器人和人類大腦的結合體，填補了人類大腦無法瞬間記憶大量數據的空白，甚至有可能內置了網絡連接，直接和‘聖子’連接。”

“鼻腔也進行了機械改造，增加了可以根據意識開啟和關閉的閘門，肺部可以容納更多的空氣，在水下活動時，就相當於自帶了一個水肺。”

“這改造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了嗎?”眼部起看著屍體胸腔被分開後，露出的鮮紅肺部兩邊各自增加了一個軟袋，這兩個軟袋就是用來在水下呼吸時提供額外空氣的。

“在增加了額外空氣之後，他的肚子不得脹的跟孕婦一樣大?”朱會飛帶上手套，伸手捏了一下那兩個軟蛋，發現這兩個軟袋具有很強的韌性，可以裝很多的空氣，怕是壓縮空氣也可以裝進去，而不會被脹破。

“不會的，這兩個軟袋設計的很精巧，他們在膨脹開來之後，將會填補人體內除了各個器官需要外所有的空間，並且你們看看，他把自己的胃改裝成了一個營養液儲存機，根本不需要進食。營養液的能量供給比食物要多出幾百倍，只需要很小的空間就能儲存一個月內無需進食的能量。”ZT指著那小小的營養液儲存器說。

“他不會把自己的肛門都改裝了吧?”朱輝飛問。

“事實上，他已經把自己身體內部的所有器官，都改裝成了機械的，只有大腦除外，但是大腦也增加了芯片。”

四人靜靜的站在手術台旁邊，四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被解剖開來的屍體，每個人的瞳孔都被鮮血映得通紅。

“不被機器承認，也不被人類承認的怪胎。”耶穌感歎道，“我不知道，他們這樣更改自己的生命形態，究竟是為了追求什麽?”

“連怪物都不承認。”ZT的手術刀在半空中晃悠著，“我早就說過了。”

言不器環視了一下空曠的生物實驗室，又看了看剩下的兩個被掛在束縛架上的半機械改造人，道:“人類總是追求自身的力量，以及生命的永恆，他們這樣改裝自己的身體，一來是為了向‘聖子’表忠心，二來，既能獲得強大的力量，又不用擔心，因為身體的損壞而導致生命的逝去，換成是誰都會心動的。”

“信徒……”

“或許他們已經把這當成了一種宗教吧?畢竟，宗教上總是說，只要服從教規，按照教規去生活，就能獲得生命的永恆和靈魂的升華。”言不器聳聳肩。

“可真正的宗教是勸人向善，讓人們追求美好的生活，不要放棄對生活希望的。”

“可是還有一種宗教類型被稱作邪教。”

朱輝飛舉起手，嘴裡不知什麽時候塞了一大塊雞腿肉。嘴裡塞著雞腿肉的他一邊嚼，一邊含混不清的說:“我在這裡要說明一句，邪教在法律定義上不屬於宗教范疇。”

“那是你們那個時代的法規。”

“……憲法有經過修改了嗎?”

“憲法整個都被推翻，重寫了。”

“……”朱輝飛很有自知之明的閉上嘴，自己吃自己的雞腿，不再說話。

ZT繼續轉動著那懸浮在半空中的手術刀:

“我說過的，信徒這個組織非常難纏，作為人類的叛徒之一，他們強烈的認為，‘聖子’必將統治世界，而他們則會在聖子的帶領下，獲得至高無上的榮譽，數不勝數的金錢，絕代傾國的美女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嗯，那他們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狂熱者了。就如同近代那些瘋狂追星的追星族一樣，只不過那些人追求的是容貌，這些人追求的是力量。”言不器雙手抱胸道。

“相比之下，這些家夥們還比近現代的追星族，思想覺悟要高些。”朱輝飛擺擺手，“很高興他們現在已經知道追求屬於自己本身的利益了。”

“我倒是寧願他們只是那群只會喊著xxx我愛你的蠢貨。”言不器冷哼一聲。

“話，不能這麽說，”ZT的聲音再次變得邪魅，“個人愛好，僅僅只不過是個人愛好，追星一族對那些明星的感情，就好比你對你的初戀，你可以為她付出一切，犧牲一切，哪怕是自己。是精神支柱一樣的存在。”

“這完全是兩碼事。”

“隨你怎麽說好了，”ZT的次人格控制著黑霧身體繞著手術台飛了一圈，“下面由我來替代我的哥哥進行接下來的工作，希望我的工作不會讓你們幾個感到厭煩和無聊。”

“只要你不讀我們的內心，就一切好說。”耶穌道。

“怎麽會呢?我只不過是在必要的時候才會做這樣的事情。難道我長得那麽像隨便觀看他人秘密的人嗎?”

“像。”

言不器和朱輝飛齊齊點頭。

“這……這就很讓人難過了呀。”

“我們來解決下一個吧。”言不器不想和ZT的次人格糾纏太久。

一個總是喜歡觀看別人心思的人，是絕對不會遭人喜歡的。

“心靈系能力者的煩人之處就在這裡了。”耶穌道。

“讓我們有請第三位選手……來自‘信徒’基地的！”

“你叫啥?”

ZT撓了撓腦袋，雖然他現在並沒有實體，腦袋也不存在。

“‘聖子’萬歲！‘信徒’萬歲！”被拿掉了嘴裡塞著的破抹布的半機械改造人大喊。

ZT垂下頭:“啊~~~好吧，我已經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麽了，閆業義，嗯，這個可憐的家夥，腦子看起來一定壞掉了，我們就先從他的腦子打開來檢驗，看看病源究竟在什麽地方吧！”

隨著高壓電夾釋放出人體無法承受的電流之後，這個叫閆業義的半機械改造人脖子一歪，死了。

“開顱開顱開顱！”ZT興奮的大叫。

“小醜即視感。”朱輝飛突然想到了一個經典的家夥，那家夥的神經病跟眼前被次人格佔據主導地位的ZT一模一樣。

“什麽?”言不器不明覺厲，“什麽小醜?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難道是哪個馬戲團的嗎?”

“……馬戲團……當然不是，不過你不認識。”

ZT已經切開了第三名半機械改造人的頭骨，露出了裡面鮮紅的大腦。

腦漿染紅了手術台上墊著的無菌無紡布。

手術刀來回比劃了一會兒，ZT直接將手術刀狠狠一丟，鋒利的合金手術刀徑直插進了大腦之中，隻留下短短的一截刀柄。

“一樣的！都是一樣的！根本一點兒挑戰性也沒有！”

“這家夥的兩個人格很難纏。”言不器看著瘋瘋癲癲的ZT，“我覺得，還是，他哥哥在這裡比較好。”

耶穌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提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些半機械改造人，的改造成果，有點像‘聖子’的試驗， 他們就像是小白鼠一樣，分別被進行不同的改造，看看哪一種的能力更強。”

言不器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三具已經被解剖好的屍體，發現這些半機械改造人身上的改造大多不同，就連機械身軀所用的合金，各種金屬的含量配比都不太一樣，完全可以算是三種不同的金屬。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它們差不多可以被人體接受。

“確實有那麽一點。耶穌，你是想到了什麽東西嗎?”言不器皺眉問道。

耶穌點點頭:“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我不能確定我的猜測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我們就得非常小心了。”

“說來聽聽。”

“我懷疑，‘聖子’，正在進行高度仿真人形戰鬥機器人的研發。”耶穌說。

“你的意思是，未來很有可能出現，長得和人類一模一樣，但是裡面卻是機器人的……戰鬥機器人嗎?”

“嘶……”朱輝飛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耶穌說的都是真的，那豈不是恐怖如斯！

“很有這種可能，我的計算告訴我，這種可能性高達86.72%。”耶穌很肯定的說。

“那豈不是我們以後連人類和機器人都分不清了?”

“如果無法分清人類和機器人的區別，那麽我們以後遇到的任何人類都不能相信了，難不成我們要相信怪物嗎?”

“不要用這種我們怪物不值得相信的語氣好嗎?我們怪物可是很和藹可親的。”

“如果能像你哥哥一樣就好，但是像你一樣的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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