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色變化沒有逃過羅莉的眼睛,讓羅莉一下子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也只有那兩個人,才有動機和實力,做出這樣的事情。
領頭的黑衣人面色連變,咬了咬牙道:“某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羅莉看到他的反應,也不以為意,淡淡道:“那你們‘無緣無故’的來刺殺我,只是為了好玩嗎?”
黑衣人身子一顫,強自嘴硬道:“某見你生的漂亮,想把你帶回去把玩一番,又如何,如今落到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要多言,羞辱老子!”
李君羨聞言怒了,沒有保護好羅莉已經是他失職,此刻這黑衣人還要言語羞辱羅莉,更是讓他感覺顏面無光,絲毫沒有起到作用的感覺。
李君羨上前又是狠狠一腳踹在黑衣人腹部,一下就讓他痛苦的“啊”了一聲,要不是被綁在樹上,必然會弓成蝦米在地上打滾了。
羅莉臉色也十分難看,這樣的當面羞辱讓她直接火起,咬了咬牙恨不得親自動手。
強忍下了心中的殺機,羅莉冷聲道:“這是李元吉的意思嗎?”
黑衣人大怒,怒聲喝道:“大膽,吾家王爺也是你能直呼名姓的?!齊王能看上你,是你千百輩子的榮幸,某勸你趕緊放了某,再跟某到齊王殿下面前請罪,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
黑衣人見否認沒用,羅莉已經認定了是齊王李元吉乾的,也就不再否認,直接威脅起了羅莉。
盡管被羅莉生擒,甚至受傷頗重,他依然沒有把羅莉放在眼裡,他們可都是齊王身邊的親兵,不是誰都可以得罪得起的。
此番言論,再次遭到了李君羨的毆打,甚至是被一拳直接打在臉上,頓時就讓他囂張的氣焰冷卻了下來。
羅莉徹底無語,真的是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狗腿子,李元吉囂張跋扈,不可一世,連帶著他手下的人都有一種目空一切,所有人都該敬畏他、害怕他的樣子,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勇氣,梁靜茹嗎?
打完之後,李君羨又轉身看向羅莉,拱手問道:“姑娘,如今已經確定了這些人確實是齊王殿下派來的,該如何處置他們?”
羅莉皺了皺眉頭,看向依然滿臉不服,但又害怕繼續被毆打而不得不閉上嘴的領頭黑衣人,心中也開始了計較。
良久之後,羅莉似是下定了決心,轉過身,冷聲道:“殺了他們,把屍首送回去交給秦王,他肯定知道該怎麽處理的。”
說完之後,羅莉腳步不停,直接回了馬車。
雖然下定了決心要殺這些黑衣人,但羅莉實在不願去直面這一幕,心中的良知讓她不願去剝奪任何人的生命,哪怕是敵對的人,但此事已經由不得她心慈手軟,她必須做出一番姿態,讓某些人知道,她羅莉並不是好惹的,免得一些阿貓阿狗的也敢跳出來衝她呲牙。
而且,就算她不殺這些黑衣人,其實他們也活不了多久,護衛們用的可都是高配的狼牙大箭,入體極深,破壞力十分強大,無法止血,傷口也無法輕易修複,只是這麽一會,中箭的那些人各個臉色蒼白,眼看就活不了多久。
就算他們能夠得到治療,以此時的醫療水平來說,也肯定救不回來了,此時的中醫外科手術風險太大,根本沒有幾個人敢於去嘗試,更不用說他們失血過多,也無法輸血補充了。
與其讓他們渾身的血液流乾而死,還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也讓他們少受點苦。
李君羨聞言臉色一肅,
再無之前的漫不經心,羅莉的殺伐果斷,讓他想起了秦王,那個敢於向任何人提起屠刀的人,也是這般,只要敢於觸碰他的底線,那將是雷霆一般的狂風暴雨,殺幾個人,真的不算什麽。 如果說之前李君羨只是奉命保護羅莉,心中對於羅莉始終是帶著一些輕視的,一個依靠男人的女人,也無非是個花瓶罷了,所以他的態度一直就有些散漫,不太當做一回事。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正視起羅莉來了,僅憑這一個“殺”字,這個女子就不是一般的花瓶,那是可以一言決定別人生死的人,注定的上位者,哪怕是他,年紀輕輕已經位居一國將軍,在最為受人尊敬的秦王帳下效力,也不得不承認羅莉的魄力,是他們這樣的大男人都不一定能夠擁有的!
李君羨對著羅莉的背影拱手一禮, 態度恭謹了許多,隻道了一聲:”喏!“
那是他平時在秦王殿下面前,領命而行時候才會用到的姿態。
待羅莉回了馬車,李君羨才收了禮儀,轉身皺眉看向這些黑衣人,心中歎息道:怪隻怪你們跟隨了錯誤的人,而招惹了惹不起的人,希望你們下輩子能夠長點眼色,不要再如此盲目的跳出來找死。
李君羨又看了看身邊的手下,冷聲道:“殺,一個不留!”
手下領命,一個個抽出腰間的橫刀,無視黑衣人各種言語的求饒,冷漠的揮刀,從他們脖頸處劃過。
鮮血“呲”的一聲噴湧而出,十一個黑衣人盡是面色痛苦,卻無力掙扎,也無法再發出聲音,片刻後,就失去了聲息。
見眾黑衣人都死了,李君羨才分出幾人,讓他們將屍體搬到他們隨行而來的馬車上,原路返回,將他們送回到秦王府。
雖然不知道羅莉為什麽要把這些屍體送回去,但此舉必有深意,李君羨絲毫不會懷疑。
然後,看到一地的鮮血和戰鬥之後的亂象,李君羨也命人把這裡收拾乾淨了,不要留下多余的痕跡,以免路過的人看到了產生混亂。
做完這些,李君羨來到馬車邊,恭謹的拱手道:“稟姑娘,已經處理妥了,我們是繼續往前走嗎?”
馬車內傳來了羅莉淡漠的聲音:“留下幾個人在此等候,其他人都跟上,轉回官道,我們走大路!”
李君羨“喏”了一聲,就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