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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公侯》第10章 家事
  跟丫鬟紅兒逛了一會兒,紅兒見王麗璿似乎有些累,並說:“二小姐,如果累的話,要不明天再來庭院?夜晚也看不太清楚。”王麗璿莞爾地說:“到前面休息一會。”

  坐在西廂房不遠的亭子裡,見紅兒看著西廂房,王麗璿並問到:“這是二哥的屋?”紅兒點了點頭,說:“這是二公子住的地方。”王麗璿對跟著她一起從武昌來的貼身丫鬟翠兒點了點頭,翠兒並道:“二公子現在跟著老爺從商嗎?”紅兒局促地向前看去,說:“二公子。”王麗璿與翠兒跟著紅兒目光望去,原來是王慰庭與馨兒正朝著亭子這邊走來。

  王麗璿立即起身,對王慰庭行禮。王慰庭哈哈一笑,說:“二妹,坐吧。今天這等旅途勞累。”王麗璿見馨兒臉色不悅,並對王慰庭說:“妹妹今日有些勞累,以至於剛才二哥去大娘房間時,失了招待。望二哥見諒!”

  王慰庭笑著說:“二娘與妹妹累了,二哥豈會不知?”他向馨兒點了點頭,馨兒見王麗璿落落大方地如是說,並會意進屋去拿首飾了。王慰庭對紅兒道:“我二妹初來乍到,多照應點。”紅兒連忙點頭答應。王慰庭“嗯”了一聲,從腰間荷囊中掏出兩個元寶,道:“你們拿著。”見紅兒連忙拿了道謝,王麗璿向翠兒再次點頭,翠兒也連忙稱謝拿了。

  馨兒拿著兩個首飾盒出來,王慰庭並又說:“這是二哥給你與二娘的見面禮,勿要嫌棄。”見馨兒遞了過來,王麗璿這才看清她,好個可愛而不失嫵媚的女孩。她接過,說:“二妹謝過二哥,也替娘先行謝過二哥。”王慰庭爽朗一笑,道:“二妹,那二哥先回屋了,有什麽事情讓紅兒來找我就是。”

  禮送王慰庭後,紅兒松了口氣,說:“二少爺送的東西,是不能推辭的。”王麗璿坐好後,問:“為何?”見二公子剛才如是吩咐,紅兒說:“二少爺認為別人不接是不給他面子。”翠兒問:“剛才那女孩是二少爺的貼身丫鬟?”紅兒說:“老爺與夫人從來沒把馨兒當作丫鬟,她現在甚至替二少爺管錢了。”

  在覺得二少爺是要她向二小姐介紹家中情況後,她又道:“大房的姨奶奶都不曾替大少爺管錢。”王麗璿奇道:“這馨兒是哪裡來的?“紅兒說:“我們只知道馨兒是老爺年前在應天救回來的,由於馨兒得了失魂症,所以就一直待在這。跟著二少爺,並非是老爺與夫人的吩咐,是她自己覺得自己無所事事不好意思才跟著二少爺的。上次老爺聽到一個丫鬟在背後稱馨兒為二少奶奶,也沒責罰那丫鬟。馨兒名為丫鬟,實際上跟二少奶奶沒兩樣。”

  王麗璿深知父親為人講禮數,聽到紅兒這麽一說,決定明天找機會去問問爹爹。之前無論她怎麽向紅兒套話,紅兒都巧妙回避了;剛才二哥對紅兒一說,紅兒居然變得主動介紹了。這時紅兒又道:“二少爺現在跟衛所關系很好,聽說今年可能會被朝廷啟用。二少爺這些年為民除害不少,也應該得到朝廷的褒獎。”

  王麗璿回到自己屋內後,見紅兒也跟了過來,道:“我明日再向大娘啟稟讓你到我屋裡來。”紅兒說:“二小姐,二少爺要我伺候您,他這會就去跟夫人說了。夫人向來是什麽都依他。”翠兒道:“二少爺的話,就這麽好使?”紅兒點了點頭。

  來到母親屋內,見母親躺在羅漢床上生悶氣。王慰庭將純金佛像遞給母親,

王母見此怪道:“佛像沒濺血吧?”王慰庭笑著說:“兒子敢拿濺血的佛像送給母親嗎?這是兒子請回來的。”王母連忙恭敬地接住,放到桌上後,從櫃子裡拿出嶄新的毛巾輕巧地給佛像擦拭。  王母恭敬收好後,對兒子說:“你那三妹在你江西舅舅家,也不知道常常來信,看來還是怪媽送她到江西。”王慰庭笑著說:“三妹還小,不懂菩薩們的神通,日後定能理解媽的苦心。”王母歎了口氣,說:“你爹就不信這個。要是信,他就不止隻有兩個兒子。”王慰庭笑著說:“媽不是信嗎?若不是媽心誠敬菩薩,大哥怎麽可能連生兩個兒子。”

  王母回過神來,對王慰庭認真地說:“你可不許對馨兒胡來。”王慰庭老臉一紅,道:“您都說了無數次了。媽,這馨兒到底什麽來歷?我看爹似乎挺敬著她的。”王母說:“這事還不到你知道的時候。你對王麗璿怎麽看?”王慰庭道:“我剛才讓紅兒跟著她,倒是個知禮的人。”

  王母道:“你剛才見過她?”王慰庭回道:“二妹可能是初來乍到有些緊張,到庭院走走緩解緩解吧。正好被我碰到。”王母想了會,說:“元樹怎麽老跟著你?”王慰庭詫異地說:“他是我侄子,他跟著我也算情理當中。”

  王母一想,是這個理,再想到那天晚上遭賊,家裡下一代也應該出個不怕事的武夫,她就決定先讓王元樹這麽著了。母子說笑好一會兒,見母親確實累了,王慰庭才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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