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下吧。”王清野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孫無情。他肩膀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很快就能痊愈。
“老師,給新生用槍容易出事,萬一打中腦袋怎麽。。”
“哎,我說的不是這件事。”王清野偏過頭,林瓊露正抱著孫無情的手臂,一副嬌柔少女的模樣,楚楚可憐的表情裡,雙眼間閃過一絲狡黠。
有個少女抱著孫無情的胳膊!
“不是。。這。。”孫無情吞了口唾沫,居然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新生的開學典禮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四名S級新生有三名覺醒了恩賜,說來有趣,唯一沒有任何反應的是夏雷。雖然他的身體素質在同齡人中已算翹楚,但這次開學典禮,卻被其它三名S級壓了風頭。
正如“卡爾斯”所說,太過冷靜的性格在覺醒恩賜這件事上,反倒處於劣勢。但老師們好生的安慰了幾句,他才揣著他的火爆脾氣回了宿舍。
而第二天,王清野讓孫無情請林瓊露來他辦公室。
很明顯是故意的。
因為在孫無情第一次把她送到醫療室,等她醒來道歉的空檔,所有人都知道了今年來了一個孫無情的小迷妹。她毫不掩飾自己對孫無情的傾慕之情,即使他們第一次見面,他把她的心臟捅了個窟窿。
這大概就是心動的感覺吧。
吧?
孫無情現在有些心煩,但老師們卻還在樂此不疲地推波助瀾。
助紂為虐。
養虎為患。
“其它我沒有什麽好解釋的。”孫無情使勁抽出了胳膊:“沒有什麽事我就先走了。”說完大踏步離開了辦公室,隻留下有些沮喪的林瓊露。
“行了,你怎麽那麽急。”王清野招手讓她坐,面色和藹:“我們好好聊聊你的問題吧,對你這個人,我們還是陌生的。”
目送著孫無情離開,林瓊露乖乖地坐了下來。
。。。
“怎麽回事?”剛離開辦公室,秦楚安就在拐角堵住了他。而且孫無情分明聽到,不遠處的牆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明顯埋伏了一群人。
“我也想知道怎麽回事。”孫無情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是問她為什麽粘著你,我是問她的恩賜。”秦楚安放低音調。
孫無情聽後皺起了眉頭。
沒錯,轟動全校的不是林瓊露黏上了孫無情,而是因為她在開學典禮上覺醒的恩賜。
毫無疑問,還是臣服。
又是臣服。
所有二年級生忘不掉的,是去年的開學典禮上,張靈秋的驚人表現。
而今年,又來了一個覺醒臣服恩賜的女孩。
這不是四王老虎的恩賜嗎?怎麽有股爛大街的味道。
“我不知道。”孫無情無奈地歎口氣。
“曉曉姐知道嗎?”
“不清楚,她已經在海外了。具體位置和通信經過加密。”
孫無情如此解釋,但實際上以他的權限,是能查到張曉曉去了X國,但孫無情認為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打擾她。
真正應該被打擾的,是“卡爾斯”。
“你解釋一下吧。”孫無情甩掉秦楚安,腦海裡默念卡爾斯三個字,往塔樓方向走去。
“我們是沒辦法預測出一個人的恩賜的,又不是生孩子。就算是生孩子,精.子卵子結合之前,誰也不知道小孩是男是女。如果我們能提前預知,當然會為他們制定適合的覺醒方案。”
“所以這件事算正常?”
“正常就有鬼了。”“卡爾斯”立刻整理出一份份報告,塞到孫無情眼前:“聯邦自第一件恩賜被發現以來,一共二十三年,恩賜重複的情況只有五起,愛麗絲是一例,張靈秋是一例,但也是間隔最短的一例,意味著歷史上沒有同時出現過兩位相同恩賜的執法者。現在如果把林瓊露也算上,聯邦算是同時擁有三名覺醒臣服恩賜的人。這是首例,當然不正常。”
“調查的結果呢?”孫無情知道再給林瓊露療傷的過程中,“卡爾斯”已經研究了她的大腦。
“不一樣的大腦構造,卻形成了一樣的腦電波。”“卡爾斯”的語氣略顯無奈:“這是最新的發現。在量子力學和腦科學上的一個突破。”
“說白了就是沒研究出來。”
“隨你怎麽說。”
從熟悉的塔樓往下走,電梯把孫無情送到了地底。按照學院的規矩,二年級生將會離開熟悉的城堡,前往地底完成二年級的學業。下面的宿舍並不如監獄般枯燥,無處不在的全息投影讓學員們置身於天空原野中,不至於抑鬱。
但孫無情現在要去的是管甚的辦公室。
所有老師在城堡上的辦公室都有一個通道直達地底,滿足他們使用眾多機械設備的需要。
“看起來很不開心啊。”管甚難得地調笑了孫無情一番。
“您找我?”孫無情沒接他的話。
“二年級上課的規則了解了吧。”管甚也不廢話,看著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指標,頭也不回地說道:“二年級的主要目標,是從一百層開始,一直突破到地面,才算及格。理論上是不能離開現有的樓層,但你要例外。上次讓你了解的,我們正在做的完全執法模擬的工作,將會由你,安然,呂嶽和吳奇等學員逐步接手。”
二年級不同於安逸的一年級,如果有課程不及格,一年級允許重修到合格為止。但從二年級開始,情況就不一樣了。之所以孫無情當時來學院,甚至下這個地下室,都很難見到學長學姐,根本原因,是因為他們正在進行的課程。
二年級,只有一堂課。
從地底一百層,一路上到地面,就算合格。
說白了,是一個闖關遊戲。
每一層都有獨立的宿舍,這件事本來可以在虛擬世界完成,但特地搬到地下,是在給所有學員壓力。
這裡是真實世界的地底,出不來,就真出不來了。無論宿舍裡的風景多麽令人賞心悅
目心曠神怡,終究是走幾步就會碰壁的狹小房間,這會給所有人一個心理壓力。
“你的權限要修改,而且,東國的部分,由你負責,你需要看很多的資料。”管甚從身下拔出一個拇指大的硬盤,遞給孫無情。
“這任務不輕啊。”孫無情聽到這個消息,皺起了眉頭。
東國是聯邦歷來的重點研究對象,他們對信息和數據的封鎖也做得可圈可點,想要了解他們,不僅要從現狀著手,還需要了解他們的歷史和發展歷程。
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個不簡單的任務。更何況現在是交給一個年近二十歲的少年。
“本來是交給齊桓的。”提到這個名字,管甚頓了一下:“有東國血統的做這樣的研究再好不過,因為文化這個東西,是深刻在他們的骨子裡的。但現在你也知道了,聯邦的東國移民已經不多,學院裡更是沒有第二個東國人。你和齊桓一起學習過,你的身法是我教的,武理我重複了也不止一遍,你記不住了,就問電腦。”
“您是要,出任務?”孫無情心裡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包括張曉曉在內的幾個老師常年都在外面活動,一走幾個月不是什麽奇怪事。
但是管甚要離開學院,就有些異常了。
據孫無情所知,除了那次抓捕管二的戰鬥,他很少離開學院,畢竟是他在負責安防。
“是要離開一段時間。”管甚端起茶杯,語氣平淡:“不過是去皮裡斯監獄坐坐。要回來可能有點難。”
恩?孫無情打了一個激靈,皮裡斯監獄這幾個字他聽得清清楚楚。難道管甚要去負責那裡的安防,調職?
“別瞎想了。”“卡爾斯”本體的一部分就在這個地下空間中:“管甚違反聯邦安全法,憲法,議會討論決定,把他關進皮裡斯監獄,刑期十年。他前天剛參加聽證會,沒有任何異議,只是申請了一條在監獄裡保持鍛煉的權力,校長幫他爭取通過了。”
“不是,怎麽那麽突然?”孫無情看著管甚的背影,感受到一絲涼意。
“不突然,從管二死在他手上,或者說他去森林追管二的時候,就注定了這個結局。不管他們有過什麽交流,管甚對聯邦有沒有二心,他既做出了可疑的舉動,也礙於他東國血統的身份,政府是肯定要關他的。只是鑒於他對聯邦做出的貢獻以及他的實力,也就是把這把刀藏起來而已,不許對外界有接觸,沒有生命危險。”
這番話有理有據,孫無情竟不好反駁。但木已成舟,他聽到這個消息,難免有些感慨。
管甚為聯邦奉獻了一生,到頭來卻落得這個下場,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麽想的。
“校長怎麽不說說這件事?”孫無情開口。
“校長回來,最大的好處是能接手我的工作。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有很多事情讓你忙。別忘了鍛煉,回去吧,明天你們就要下地了。”
管甚語氣依舊平淡,只是那沒轉過來的臉上,寫滿了平日裡沒有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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