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那個顯化的先祖，是你?”

第一皇語氣震動，跌宕起伏，魔氣滾滾，很不平靜，雙目之中，還有一股恐怖的殺意透射而出，威壓諸天。

“沒錯，是我，是我化出分身，去騙你的，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那麽容易就相信了，沒辦法，誰讓你太傻了呢！”

不滅天尊繼續開口，連他自己，都忍不住對自己布下的大局歎為觀止，一個局，包含萬古歲月，包含紫微界與虛無世界，也包含了至高無上的第一皇與楚辰。

“噗！”

聽到這些話，第一皇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來，被氣得不輕，差點直接昏厥過去。

他一直苦苦追尋的天之遺地，星空彼岸，卻被人告知，那一切都不過是騙他的罷了，這讓第一皇震動，不敢相信這一切。

後來，星空彼岸天之遺地，不斷走出強大的天之子，更讓第一皇堅信，那裡有他尋找的東西，蘊藏著逆天的大造化。

可現在，不滅天尊卻說，那一切，都不過是騙他的罷了，這讓第一皇如何能鎮定，他為萬古一皇，空前絕後的強大，威壓諸天萬界，何曾被人騙過?

可這一次，他卻被一個人，騙了幾千萬年，騙得暈頭轉向，最後回首，才發現一切都是假的而已。

第一皇不敢相信，自己也有這一天，從一開始就步入局中，一直到最後都沒有走出來。

“不滅天尊，你裝得真深啊，化為佛祖，那些慈悲之心救苦救難的模樣，真的是你裝出來的嗎?”

楚辰痛心疾首，到了如今，他還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不願意接受他敬重的釋迦牟尼佛祖，居然會是一個大惡魔。

“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突然，遙遠的天際，傳來了一聲佛號，震天動地，可怕無邊。

循聲看去，只見一尊大佛，踱步而來，四周縈繞祥瑞之氣，超凡入聖，更有浩瀚的佛光照耀，灑滿了諸天萬界。

那是一尊大佛，佛法氣息蕩滌，佛光浩瀚，絲毫不弱於之前的佛祖釋迦牟尼。

“是你?”

不滅天尊開口，略微驚訝。

“回頭吧，苦海無涯！”

大佛輕語，雙手合十，口誦佛號，聲音震動若驚雷，本身也籠罩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息，恐怖到了極點。

“燃燈，你還沒死?”

不滅天尊開口，卻也只是驚訝了一瞬而已，便恢復了平靜，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聽到這兩個字，楚辰不淡定了，‘燃燈’二字代表了什麽，他很清楚。

燃燈古佛，主修過去，號稱過去佛，乃是諸天神佛之一，又是最古老的佛陀，被稱為萬佛之祖。

在神話傳說之中，燃燈古佛為過去佛，在佛教之中的資歷極高，就連如來佛祖釋迦牟尼，在燃燈古佛面前，也只有自稱為‘小僧’。

足以看出，燃燈古佛在佛教之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高，若不是釋迦牟尼乃是不滅天尊，他在燃燈古佛面前，也不敢造次。

燃燈古佛，還是那個燃燈古佛，可釋迦牟尼，卻不是釋迦牟尼了，見到燃燈，他體內唯有敵意。

“回頭吧，苦海無涯，無相無生，不垢不淨，終會淹沒的！”

燃燈古佛繼續開口，寶相*，大佛氣息浩蕩天地，一如當初的釋迦牟尼，神聖出塵。

“呵呵，無相，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縱為佛陀那又如何?無法永生，談何不垢不淨?什麽佛，什麽釋，都是空談罷了，唯有永生不是幻夢！”

不滅天尊開口，聲音鏗鏘，時至如今，他身上已經沒有一丁點兒的佛性力量，反倒是一種詭異的魔氣，縈繞在虛空之中。

“你執念太深了，永生不過是場幻夢，你沒辦法成功的！”

燃燈古佛繼續開口，一縷縷佛法氣息浩瀚，從體內衝出，然後衝向不滅天尊，意圖感化他，回頭是岸。

可不滅天尊體內，也有一股可怕的氣息衝出，那是《不滅神經》之力，擋住了燃燈古佛的力量，並且不斷吞噬， 越來越壯大。

“燃燈，五千年前，你逃過一劫，今天，你就徹底的過去，去做你的過去佛吧！”

不滅天尊開口，聲如雷震，驚天動地。

下一刻，他體內衝出一股浩瀚之力，直接包裹了燃燈古佛，將他吞噬。

燃燈古佛沒有再開口，也沒有動手，一直雙手合十，任由不滅天尊的力量將他吞噬，淹沒在其中。

“古佛，你出手啊！”

楚辰大叫道，雖然不敵，可起碼還有一爭之力，這樣坐以待斃，不是直接放棄了嗎?

燃燈古佛終究還是還有出手，被湮滅在塵灰之中，死在了不滅天尊手下。

過去佛，終究還是成為了過去，被湮滅在虛無之中，徹底的消散，從此世間，再無燃燈古佛。

“不滅天尊，你還有一丁點兒的人性嗎?”

楚辰道，燃燈古佛，諸天神佛之一，在傳說之中，他與釋迦牟尼是亦師亦友的關系。

可沒想到，現實卻與之截然相反，不滅天尊親手，除掉了燃燈古佛，讓這位大佛灰飛煙滅，從此再也不顯世間。

“人性，人性有什麽用?能永生嗎?”

不滅天尊桀桀而笑，一生之中，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藏匿起來的，而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永生、長生、不死不滅。

“永生，永生，舉世皆寂，再無一人，有什麽意義?”

楚辰很不理解，這樣的永生，不死不滅，又有什麽意義?

刹那間，楚辰釋然了，不滅天尊孤身一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就算舉世皆寂，沒有其他人也一樣，他根本就感受不到什麽叫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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