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指了指甄建,對著四個美女,道:“這是在襄樊大破匈奴大軍的甄建將軍,是本王最好的朋友。”他說話間滿臉都是得意之色,仿佛為有甄建這樣的好朋友而驕傲,在他看來,皇子身份不算什麽,英雄才是值得敬重的,不得不說,祁王的三觀還是很正的。
“婢子見過甄將軍!”四個美女再次施禮。
甄建淡笑擺手:“莫要多禮。”他說話間,目光在四人身上遊離,四個美女都很美,而且身材也是個頂個的好,那渾圓修長的大白腿,在紗裙下若隱若現,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傲人的雪峰……真的挑不出什麽毛病,甄建愛好不多,看美女就是一大愛好,說白了,色。
甄建肆無忌憚地盯著四個美女看了一會兒,忽然發覺有個美女眉目間與秦雪陽有點相似,一想到秦雪陽,他不禁暗自歎息,再也沒心情看美女了。
他教柳葉青追葉秋的時候說過,男人都喜歡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他為什麽知道,因為他也是男人啊。他喜歡秦雪陽,但卻得不到,離開樊城後,他時常想起秦雪陽,現在又想起她來了,但每次一想起她,心情就不好,也不是生氣,而是鬱結,不由自主地就想歎息,還好這次他忍住沒有歎氣。
祁王笑嘻嘻地望著甄建,道:“你剛才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了,這四個你都喜歡,全都送給你吧。”
“罷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甄建起身,道,“好了,我該回去了,估計家裡的人都在等著我回去呢,遲遲不回去,只怕他們要擔心了。”
“啊?你不要啊?”祁王也起身,急道,“可你剛才那眼神好似要吃了她們,你明明就很喜歡的。”
“你眼花了。”甄建說罷就徑直離去。
祁王快步追上他,親自送他離開。
送完甄建,祁王回到水榭,發現四個美女還呆站在亭中,祁王過來問道:“咦,你們還在這裡作甚?”
最左邊的一個女子欠身道:“回殿下,殿下並未下令讓婢子們離開,婢子自然要在此處候著。”
祁王擺手道:“都回去休息吧。”
“是!”四人排成隊施施然離開。
“等一下!”祁王又叫住了她們,四人集體停下。
祁王走到她們面前,問道:“你們覺得本王的朋友……就是甄將軍,品貌如何?”
四女對視了一番,還是之前說話的那個女子道:“甄將軍品貌出眾,而且智勇雙全,自然是罕見之姿。”
“嘿嘿,你們很有眼光。”祁王開懷一笑道,“不過他雖然少年得意,一身本事,但至今仍是孑然一身,本王實在看不下去,人家都說少年風流嘛,他這樣可不好,本王打算將你們送給他,你們願意嗎?”
四人齊齊頷首道:“婢子全聽王爺吩咐。”
祁王若有所思道:“不過他今日拒絕了,我看他可能是趕路太累了,心情不好,或許是有點害羞,下次等他來,本王灌醉他,到時候你們可要把握時機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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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建帶著葉秋和十三太保一路趕路家中,離家門尚有好遠,兩個門房就看到他了,紛紛歡呼著:“少爺回來啦!少爺回來啦……”一邊喊一邊衝進了院裡。
在家中候著的所有人全都跑到門口,站在影壁前,整齊地排列著,準備迎接甄建。
甄建來到門口,下馬,兩個門房趕忙先出來歡笑行禮:“恭迎少爺回府。”
甄建笑著點頭,抬頭望向門內的眾人,所有人一起拱手行禮:“恭迎少爺回府。”
甄建笑著進門,一把抱住甄大力,甄大力也抱住他,雙眼泛紅,激動無比道:“我兒回來了,我兒回來了……”
“讓爹在家擔心了。”甄建拍打甄大力的後背,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二人互相松開,甄大力仔細端詳甄建,伸出手顫抖地摸著甄建的臉,道:“瘦了,黑了。”
甄建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道:“軍中辛苦,自然變得又瘦又黑了,不過,爹,現在兒子可壯了。”他說話間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完美的八塊腹肌,得意道,“看!厲害吧!”
一旁的蓋桐聞言笑呵呵地走上來,道:“這算什麽,我也有!”說罷也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肥肥的肚子,眾人盡都哈哈大笑起來,甄建也被他逗得直笑。
甄建帶著大家進中院,到客廳,坐下聊天,今天人來得很齊,蓋桐來了,范賢來了,李鹹魚來了,而且陳芸芝也來了,陳芸芝梳起了婦髻,顯然是跟李鹹魚成親了,侯崇文也來了,跟屁蟲侯青蘭自然也少不了。
大家坐下,丫鬟們奉上茶,甄建坐在主位上,笑望著所有人,開心道:“回家真好啊。”
李鹹魚笑問道:“軍中一定很苦吧。”
“還行。”甄建笑了笑,道,“看來你和陳芸芝已經成親了?”
“嗯。”李鹹魚點頭開心道,“多虧了你幫忙,我和雲芝的婚事很順利。”
甄建開懷點頭:“順利就好。”
李鹹魚道:“那二十萬貫,我嶽丈又還給我了,他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二十萬,所以我將那二十萬貫重新入庫了,請曾嶙幫忙的時候耗了五萬貫,嘿,沒想到曾嶙真的是白眼狼,當初老大你待他那樣好,我請他幫忙,他居然不肯,跟我伸手要錢,我給了五萬貫,他才勉強答應幫我做證婚人。”
甄建擺手道:“不提不開心的事,說點開心的。”
侯崇文笑道:“開心的事自然有,你的香水和烈酒生意現在很好,今年你少說也得賺上一百萬貫。”
甄建聞言哈哈笑道:“好,賺錢果然是個開心事,今天這麽開心,不如今晚就在酒樓擺一桌吧。”
范賢開心應道:“那是自然,我們本來就要為老大你接風洗塵呢。”
李鹹魚則問:“在一店還是二店?”
甄建道:“在一店,對了,侯叔叔,師有謙也有參與香水和烈酒生意,是你跟師老爺子交涉吧?”
“是的,一直都是我在跟師老爺子交涉,師老爺子今年跟著咱們,也是狠賺了一筆,少說也有七八萬貫。”
甄建想了想,道:“那你待會派人去請他,一起來赴宴。”
侯崇文點頭道:“好,你請他,他肯定來,畢竟你對他有大恩啊。”
甄建搖頭道:“不可說是我請他,就說是你請。”
“啊?”侯崇文聞言一愣,雖然不知為何,但他還是點頭道,“好。”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甄建起身道,“大家都準備準備,然後去酒樓吃酒去。”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起身。
侯崇文剛想離開,甄建叫住他:“侯叔等一下,我寫一封信,你幫我帶給師老爺子。”
侯崇文點頭,跟甄建來到書房,甄建進書房快速地寫了一封信,交給侯崇文,並叮囑他,讓師有謙看完即毀,侯崇文這才帶著信離開。
甄大力回到自己房間裡準備換衣服,甄建忽然道:“爹,你別忙了,今天的酒宴,你別參加。”
“啊?”甄大力聞言一愣,隨即神色一黯,點頭“哦”了一聲,很顯然,兒子不讓他參加酒宴,他不開心,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麽。
甄建笑著道:“爹,你不要瞎想,我不讓你參加酒宴,是有重要的事要安排給你。”
甄大力聞言頓時來了精神,睜大了眼問道:“什麽重要的事?”
甄建湊到甄大力的耳畔,嘀嘀咕咕說了一大串話,甄大力聞言驚訝的望著甄建,道:“這怎麽可以?”
“怎麽不可以。”甄建道,“爹,你聽我的。”
甄大力苦著臉道:“小建啊,咱們不待京城了,咱們回去吧,回鄉下去……”
“爹,沒有回頭路了。”甄建忽然搖頭道,“咱們現在回去,那就是死路一條,秦桓不會放過我的,我只有一路往上爬,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還有,咱們若是回鄉下了,我娘怎麽辦?”
甄大力聞言沉默了,想了許久,無奈點頭歎道:“好,就聽你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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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崇文來到師有謙的府上,師有謙聽說侯崇文來了,親自出門來迎,侯崇文也不進中院,在前院便停下了,道:“師老爺,我這次來是邀請你去春風得意樓南店吃酒的,不知你可肯賞臉?”
師有謙趕忙道:“侯先生邀請,老夫豈敢推辭,一定去,一定去!”
侯崇文從懷裡取出信交給師有謙,低聲道:“看完即毀。”
師有謙怔忡接過了信,看侯崇文神神秘秘的模樣,也沒有當場拆信,侯崇文道了聲告辭,就先離開了。
師有謙滿心疑惑地回到書房,拆開信,一看,居然是甄建寫的信,而且讓他做的事也很莫名其妙,要求他此次赴宴帶十幾個護院去,而且還要帶師曉婉一起去赴宴,多帶幾套護院穿的衣服,還要把師曉婉打扮成護衛模樣……
師有謙雖然感覺摸不著頭腦,但甄建既然有這樣的要求,他只能照做,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甄建這個人十分可信,或許是因為甄建救過他的命吧。
他當即便派人去叫師曉婉出來,然後把信焚毀。
日落西山,師有謙帶著一大批護院出了家門,師有謙坐馬車,師曉婉打扮成護院模樣,混在眾護院之中。
到了春風得意樓,已經夜幕低垂,月色漸起,侯崇文站在酒樓門口等著,見師有謙來了,趕忙迎師有謙進去,師有謙特地帶了個護衛進去,就是師曉婉,師曉婉此刻已經喬裝了一番,臉上塗了一層深色的東西,顯得皮膚很黑,眉毛描得又粗又大,而且還沾著絡腮胡子,雖然身高有點矮,但她很聰明,模仿男人走路模仿得很像。
侯崇文帶著師有謙上了三樓的至尊包間,趁著周圍沒人,師有謙把師曉婉也帶進了包間,大家看到一個護院進來,都是一愣,師曉婉摘下帽子,扯下粘在臉上的絡腮胡子,大家紛紛驚呼,剛想問,甄建做噤聲手勢,道:“莫要多問。”
於是眾人只能安奈住心中好奇。
師曉婉看到甄建,心中那個激動啊,一步踏向甄建,想要拉著甄建問他在外面過得好不好,怎麽瘦了,打仗有沒有受傷……但她強行止住了腳步,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甄建說過,不能暴露他們之間的關系,雖然在座的都是甄建的親朋好友,但甄建說過,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師有謙他們剛上樓,一樓大廳中間一個桌旁坐著的兩個人偷偷拿出一張紙,唰唰唰地在紙上寫起來,這二人穿普通布衣,看起來很普通,但他們的眼神卻十分犀利,一點也不普通。
然而此時此刻,大廳角落的兩個桌上的四個人已經注意到了他們二人,這四個人就是十三太保中的阿七,阿八,阿九,阿十,四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不再多看他們,免得被發現,阿七直接接著上廁所的時機去了後院,在那裡等甄建,大廳裡坐了上百的客人,有點吵雜,自然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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