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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小掌櫃》二百七十八章:落花有意
“好!好!”過了片刻,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了,大聲拍手叫好,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喝彩,掌聲和歡呼聲傳出好遠好遠,全場一片沸騰。

 田妙音妙目流轉,偷偷瞥了甄建一眼,又躲開了目光,雙頰微紅地欠身道:“多謝甄公子的詩文讚美,妙音愧不敢當,甄公子的詩才,當真是驚世駭俗,妙音生平僅見。”

 甄建很裝逼地擺手道:“呵呵,隨手之作,姑娘過譽了。”

 此時此刻,秦軒的妹妹秦夢靜雙目閃爍著異彩,一臉癡迷地望著甄建,難以置信地低語道:“他居然能作出如此美妙的詩句,這簡直就像不該出現在凡間的詩句……”

 秦軒聞言暗自氣惱,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牙低聲道:“說什麽呢,她是你哥我的對頭,你怎麽替他說話!”

 秦夢靜不悅撅嘴道:“可他剛才的詩句真的是太美了,我說的是實話。”

 “哼!”秦軒斜睨甄建,氣哼哼道,“還不曉得他是從哪裡抄來的。”

 秦夢靜撒嬌道:“二哥你忒沒氣量了。”

 “我……”秦軒聞言氣得要死,沒想到一向乖巧聽話的妹妹都為甄建說話了,日子沒過了。

 原本,秦軒輸了詩文,應該覺得尷尬,丟人,但現在看到妹妹幫甄建說話,他氣憤之下,連尷尬和丟人都忘記了。

 還好,大家都沉浸於甄建的詩中,回味無窮,也沒空去嘲笑秦軒,田妙音道:“好了,夜風寒冷,妙音閣就在附近,咱們這便去妙音閣開辦詩友會吧,甄公子,請!”

 現在在田妙音的眼裡,只有甄建一人,甄建也不想出這個風頭,雖然這田妙音長得確實很漂亮,但他不喜歡田妙音這種性格的女孩,他又不是沒見過美女,但人家都點名邀請了,他又不好落人家的面子,也笑了笑,道了聲請,和田妙音並肩朝妙音閣行去。

 路上,甄建覺得跟田妙音如此並肩而行,有點尷尬,便找話題打破僵局,問道:“妙音姑娘,妙音閣是你開辦的麽?”

 “不是。”田妙音微微一笑,搖頭道:“恰好同名,妙音也是因為妙音閣的這麽名字,才進了妙音閣。”

 甄建點了點頭,還想找點其他話題,但實在找不到了,索性就尷尬著吧,無所謂了。

 終於到了妙音閣,過了玄關,進入妙音閣大廳,只見一樓大廳非常寬敞,甄建目測了一下,至少有一百五十平方,而且,這麽大的大廳,居然沒有一根承重柱,也不知道工匠是如何做到的,大廳裡分散著二十多張方桌,錯落有致,形成梅花之狀,一道寬大的樓梯從大廳的正中往上延伸,然後從中間分開,形狀宛如一個“丁”字,通向二樓。

 在樓梯的“丁”字交叉點處,有個舞台,雖然這個舞台在樓梯的交叉點上,但因為樓梯很寬,所以這個舞台也不小,田妙音走到這個舞台上站定,轉身面朝眾人,微笑攤手道:“各位請自便,便如在自家一樣,不要拘束。”

 甄建他們找了個桌子坐下,一樓的桌子不夠坐,還有許多人上了二樓,二樓的人只能站在二樓的走廊過道上才能看到一樓的情況。

 秦軒和秦夢靜二人坐在大廳左邊的一張桌旁,身後跟著不少護衛,秦夢靜自從坐下後,目光就一直定格在甄建身上,從未離開過,秦軒把她的頭扳過來,不許她看甄建,過不了多久,她的目光又會落到甄建身上,秦軒心中鬱悶無比。

 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田妙音在舞台上微微欠身,然後緩緩道:“今日詩會,所有酒水點心,都由小女子做東,各位盡情享用,勿要客氣。”

 此言一出,引得滿堂嘩然,讓妙音仙子請客,當真是讓他們歡喜無比,但歡喜無比之後,大男子主義的他們又紛紛拒絕,怎麽能讓美女埋單呢。

 甄建卻沒有跟著眾人一起叫,而是笑呵呵地自語:“這田妙音……很有錢啊。”

 “跟你自然是沒法比的。”蓋桐嘿笑道,“不過啊,她也不差錢,她雖然父母已經亡故,但她家的現在家產,都是她在打理,估計……得有三十萬貫吧,就算她沒這些家產,你知道她平常在妙音閣出場一次,多少錢嗎?”

 “多少?”

 蓋桐豎起了五根指頭:“一個時辰,五百貫。”

 “五百貫有點多了吧。”甄建問道,“她出場都幹嘛?”

 “有的時候,就是當眾作畫一幅,有的時候,題詩一,有的時候,彈琴獻曲,有的時候,會從賓客裡面挑出一人,與其對弈……”

 甄建聞言一愣,就做這些簡單的事情,就要五百貫一個時辰,這錢也太好掙了,他忽然想到一個行業,直播,沒錯,他覺得這田妙音跟未來世界的網紅主播簡直是差不多的,工作輕松隨意,收入那叫一個高,不過有一點必須值得注意,這田妙音確實是個才女,怎麽文藝方面的東西她都會呀。

 蓋桐繼續滔滔不絕道:“她每次作字畫,那些富家公子都爭著搶著買,嘿,最貴的一幅畫,有人願意出八千八百貫,就是那個秦軒,嘿嘿,但妙音仙子從來都不賣,她不稀罕這些錢。”

 甄建聞言挑了挑眉,輕聲歎道:“尋求完美愛情的女人,反而容易受傷,世上哪有什麽完美的愛情。”說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祁王不悅地望著甄建,問道:“甄建,世上沒有完美的愛情嗎?”

 甄建想了想,道:“應該有吧,不過……我還沒見到過。”

 舞台上,田妙音已經說了很長的開場白了,然後說道:“那麽現在,詩會便開始了,小女子出題,各位作詩詞,不知你們覺得如何?”

 眾人紛紛拱手道:“全聽妙音姑娘吩咐。”

 田妙音微微一笑,拍了拍手,只見一個婢女用紅木托盤端來了尺許高的酒壇,酒壇上貼著紅紙,紅紙上寫著:“女兒紅。”

 田妙音道:“妙音出生那年,家父釀出了十八壇女兒紅埋於地下,距今已有十七年,此等陳年佳釀,可不多見,今日妙音取出其中一壇,作為詩會的彩頭,誰贏一題,便可飲一碗這陳年佳釀,各位覺得可好?”

 “好啊!十七年的女兒紅!就算是喜宴也不一定能喝得上啊!”

 “好,就用這個做彩頭!這可是妙音姑娘的出嫁酒啊。”

 ……

 眾人紛紛叫好,這裡的人都自詡文人騷客,詩酒不分家,似乎這樣才顯得人生豪邁,況且,在女兒紅在江南這一代也稱嫁女酒,習俗是,在女兒出生的時候,父母釀出女兒紅深埋地下,等到女兒長大嫁人,在大喜的日子裡,將這些酒從地下取出,在喜宴上喝,所以才會得名女兒紅,這個習俗,是從紹興開始的,後傳於江南各個地區。

 這壇酒是田妙音的出嫁酒中的一壇,對在場的眾男士來說,自然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人人都想喝上一口。

 接下來,田妙音開始出題,只聽她緩緩道:“前段日子,京城下了一場大雪,眼下許多河堤旁的仍見積雪存余,古人常以雪賦詩,今日妙音出的第一題,便是‘雪’。”

 眾人聞言,紛紛開始蹙眉冥想起來,可能各個文人才子平時也有作詩的習慣,雪在詩裡很常見,所以有人很快便有人做出了詩,當場就吟了出來。

 這一次,秦軒直接讓他妹妹來作詩,然後他隻負責念出來。

 田妙音聽著眾人的詩,頻頻點頭,雖然大多都是庸俗之作,但吟雪的詩句難度確實不大,在場眾人的詩中,還是有些佳作的,全場大部分人都說出了各自的詩句,甄建事不關己地坐在那裡喝茶。

 見沒人再說話了,田妙音目光流轉,掃過全場,最後定格在甄建身上,問道:“甄公子,你沒有詩句嗎?”

 “我……”

 甄建剛想說自己沒靈感,蓋桐這貨在下面掐他大腿,低聲道:“趕緊的,讓我在妙音仙子前露露臉。”

 甄建強忍著大腿的疼痛,擠出一絲笑容,道:“剛想出來,呵呵。”

 “哦,妙音洗耳恭聽。”田妙音微微一笑,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眾人也紛紛看著他,盡都滿面擔憂之色,生怕甄建吟出好詩來,他們就沒機會喝到田妙音的女兒紅了。

 甄建無奈,只能起身,微笑著朝眾人拱了拱手,然後清了清嗓子,緩緩吟道:“千山鳥飛絕……”

 “萬徑人蹤滅……”

 他吟得很慢,每吟一句,都要停頓許久,這樣會讓人覺得他是現作的詩。

 這前兩句吟出,眾人都是微微蹙眉,就連田妙音聽得都是滿臉疑惑,因為這兩句讓他們的腦海中出現一個畫面,那就是災荒,赤地千裡,大地之上一片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

 甄建又吟出了第三句:“孤舟蓑笠翁……”

 眾人腦海中的畫面一變,一道河,河上一條小船,船上坐著一個穿著蓑笠的老翁,不過河兩岸的大地,還是光禿禿的一片,沒有花草樹木,沒有飛禽走獸,只有這個老翁孤零零地坐在船上。

 甄建裝模作樣地醞釀許久,終於緩緩吟出了最後一句:“獨釣寒江雪!”

 此句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腦海中的畫面立刻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大地覆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天空也在下著鵝毛大雪,江面上一條小船,船上,穿著蓑笠的老翁坐在船頭,在那釣魚,鬥笠和蓑衣上,早已被雪染白,想到此處,眾人都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好像在那釣魚的是他們自己一般。

 滿場靜寂了許久,忽聽一道清脆的掌聲響起,秦夢靜鼓掌叫起來:“好詩!如臨其境!最後一句更是如畫龍點睛,好詩!”

 秦軒見狀氣壞了,一把按住她手,瞪眼怒道:“你到底是哪邊的!”

 “可這確實是好詩嘛。”秦夢靜倔強地望著秦軒。

 秦軒氣得真相抽她。

 田妙音微微一笑,道:“秦姑娘說得沒錯,甄公子的這詩,讓人聽了就仿佛親自進入冰雪世界一般,渾身頓起寒意,將雪的意境揮至極致,尤是最後一句,真乃點睛之筆,實在妙不可言。”

 “呵呵,獻醜了。”甄建乾笑一聲,拱了拱手,坐了下來。

 田妙音道:“這第一碗酒,非甄建甄公子莫屬了。”

 那個端酒的婢女立刻拿起一隻瓷碗,打開酒壇,倒了滿滿一碗酒端起,送到甄建的面前,一時間,眾人紛紛用力嗅鼻子,同時驚呼:“哇,好香,不愧是十七年的女兒紅!”

 甄建看到滿滿一碗酒,臉都綠了,這一碗酒少說也有八兩,他酒量一般,怎麽喝得下,他苦著臉望著祁王和蓋桐,卻現祁王和蓋桐在舔舌頭,顯然很想嘗嘗這碗酒。

 甄建剛想讓他們二人代勞,田妙音望著甄建,道:“甄公子怎麽不喝,莫不是瞧不上?”

 “怎麽會呢,呵呵。”甄建乾笑一聲,端起酒碗咕嘟咕嘟地就灌下去了,還好還好,酒精度不是很高,估計不到二十度,而且,甄建現,陳年佳釀就是陳年佳釀,一點都不上頭,也不反胃,感覺很香,他頓時有點愛上這感覺了,難怪人們總喜歡喝陳年老酒,原來陳年的酒這麽好。

 緊接著,田妙音開始出第二題,甄建毫無意外地又贏了,第二碗酒,還是他喝。

 接下來第三題,還是甄建贏了,第四題,又是甄建贏了,甄建一連喝了四碗酒,酒勁終於作了,坐在那裡搖頭晃腦,臉紅得好似猴屁股。

 甄建今天給田妙音太大的驚喜了,田妙音暗暗心喜,她暗自思忖,或許上天垂憐,她終於等到自己想要的如意郎君了,於是她宣布,第五道題是最後一題,誰若是贏了,她今晚便與誰單獨徹夜長談,把酒言詩。

 此言一出,全場轟動,這句話,可是有更深一層含義的,但很快,有人忽然說了句:“這一題,只怕還是甄建贏吧。”

 大家的熱情瞬間被澆滅了,是啊,甄建都連贏四場了,詩詞驚豔全場,出盡了風頭,明顯就是鶴立雞群,這第五場還用比嗎。

 雖然大家很失望,但畢竟這場詩會是田妙音舉辦的,田妙音願意跟誰徹夜長談,就跟誰徹夜長談,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麽。

 田妙音開始出題,剛把題目說出來,忽然聽到“撲通”一聲,眾人轉頭望去,只見甄建趴在了桌子上,睡了。

 田妙音驚呆了,眾人卻是心中狂喜,甄建醉倒了,他們的機會來了,於是所有人都絞盡腦汁,一定要脫穎而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一個好機會啊。

 田妙音的臉色很難看,時不時偷看甄建一下,希望他能醒過來,可是甄建一直趴在那裡,任祁王和蓋桐如何叫喚搖晃,都沒反應,仿若一灘爛泥,田妙音頓時心中悲然,只能暗自歎息:看來他們二人,終究是有緣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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