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剛喊出兩聲,就被甄建一刀砍翻,四周的士卒們聽到喊聲,紛紛往這邊衝來,這些都是苗玄的親衛隊,他的親衛隊多達百人。
郭岩和葉秋立刻帶著甄建的親衛們迎了上去,擋住這群人,甄建則衝進牙帳,剛進去,便是一柄鋼刀迎面砍來,甄建腳下一旋,閃身躲過,猿擊術隨手使出,抓住對方的胳膊,順勢一擰,一聲輕響傳來,對方的胳膊脫臼了。
雖然牙帳中一片漆黑,但這對甄建影響不大,甄建旋身繞至對方身後,一記肘擊,對方悶哼一聲,跌趴在地,甄建上前用腳踩住他,同時用刀指著他後背,高喝一聲:“進來,製服苗玄了!”
葉秋和郭岩立刻帶著一眾親衛退回到牙帳中,牙帳之外,無數的士兵匯聚而來,手持刀槍弓弩,指著牙帳,然而他們知道主帥被擒,捉襟見肘,不敢進來。
葉秋他們進來後點亮了燈,只見甄建把一身甲胄的苗玄踩在腳底下,苗玄的甲胄是亮銀色,非常顯眼,絕不會錯。
甄建反擰住苗玄的手腕,將他拉得站起來,苗玄痛叫了一聲吼,怒聲大喝:“甄建,你竟敢行刺主帥!你想造反嗎!”
“啪”地一聲,甄建甩手一記大耳刮子扇在苗玄臉上,冷哼道,“別給老子扣大帽子,老子不吃這一套!綁了!”
甄建的親衛們手持繩索上前將苗玄綁了個結實,還搜去了他身上所有的東西。
甄建用刀身拍打苗玄的臉,冷冷道:“從一開始,你便針對於我,今天居然還敢派人暗殺我,你也不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老子要是那麽好殺!還能活到今天!”
“本帥何時暗殺過你,你血口噴人!”苗玄兀自嘴硬,“你死定了,無故襲擊主帥,你死定了!你就算有再大的戰功,也死定了!”
“死定的是你!”甄建冷哼,“你派去刺殺的人已經全都交代了,童監軍也都知道了,老子之所以忽然襲擊你,就是怕你狗急跳牆,這是經過童監軍允許的,接下來,童監軍會暫時接替你的主帥一職!”
“什麽!”苗玄聞言頓時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甄建居然已經把這事告訴童監軍了,而且李康說過那個刺殺的人絕對可靠,就算失手,也不會連累到他的,現在這是怎麽回事。
這時,牙帳外面忽然傳來呼喝聲,蓋青帶人趕來了,童監軍帶著其他的監軍們也來了。
眼下整個軍營裡,除了苗玄和甄建外,就蓋青和童監軍地位最高,他們兩個出現,那群士卒們紛紛有了主心骨,一個軍都指揮使趕忙上前行禮,道:“蓋將軍,童監軍,甄建帶人闖入大帥的牙帳,擒住了大帥!”
童監軍點了點頭,道:“莫著急,甄建不會無故如此,讓老夫跟他談談,沒有老夫的命令,你們不許輕舉妄動。”他說話間越眾上前。
蓋青跟在他身旁,朝著牙帳高叫:“甄將軍,能否出來說話。”
牙帳簾布掀開,甄建出來了,而且是帶著苗玄一起出來的,只見他左手製住苗玄,右手持著七星寶刀,刀就架在苗玄的脖子上。
蓋青還不知道甄建的目的,見狀著急大叫:“甄建,你這是做什麽!”
甄建冷冷道:“苗玄意圖兵變,我只能先下手為強,將其製服,以免釀成大禍。”
“我沒有!”苗玄大聲爭辯。
童柯揚聲道:“苗大帥,你派人刺殺甄建的事,老夫已經知曉,刺客全部都交代了。”
“我沒有!”苗玄急忙大叫,“童監軍,可莫要聽信甄建的讒言,我真的沒有派人刺殺他。”
童柯忽然道:“誰是李康,出來說話。”
苗玄的親衛隊中,眾人頓時把目光落在了李康的身上。
李康出列,行禮道:“參見監軍大人,小人便是李康。”
童柯打量了他一眼,冷冷問道:“譚雄這個人……你認識吧?”
李康聞言渾身一震,趕忙搖頭否認:“小人不認識。”
童柯聞言頓時蹙眉,招了招手,後方立刻有人押解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出來,正是譚雄,譚雄到場之後便跪倒在地,童柯指向李康,問道:“可是此人收買你刺殺甄建的?”
“回大人,就是他!”譚雄激動大叫,神情中透著憤怒,這譚雄把他害慘了,他之所以願意刺殺甄建,一千兩黃金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李康欺騙他,說甄建是禍國的奸臣,他居然天真地相信了,或許,他是看在一千兩黃金的面子上選擇了相信。
李康聞言趕忙皺眉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根本不認識你!”
童柯望向譚雄,問道:“你可有證據?”
譚雄想了想,道:“他是小人二十年前的故友,小人記得,他受過一次傷,左腳的小指被切掉了。”
童柯聞言轉頭冷眼望著李康,李康額頭滲出一層冷汗,童柯冷冷道:“來人,上前脫了李康的靴子。”
立刻有幾個人上前按住李康,強行脫去李康的鞋襪,只見李康的左腳果然只有四個腳趾,小指處光禿禿的。
譚雄見狀興奮高叫:“看,沒有小指吧,就是他出一千兩黃金,讓我刺殺甄建的!”
眾人頓時一陣懵逼,原以為是甄建造反,怎麽瞬間就變成主帥苗玄派人刺殺甄建了。
童柯這時高呼道:“其實此事老夫早已知曉,在軍中暗殺立下戰功的將軍,此乃大罪,老夫意欲拿下苗玄回京問罪,然而又怕他狗急跳牆,挑起兵變,所以才派甄建先來擒拿他!”
眾人聞言這才恍然,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事,蓋青也是松了一口氣,高聲道:“既然苗玄犯下如此大罪,確實不能再領兵了,童監軍,大帥一職,只能暫且由您代理了,咱們應該立刻發書朝廷,請朝廷定奪。”
“沒錯,正該如此。”甄建高聲讚同。
童柯聞言淡淡道:“既然如此,那麽老夫先暫理主帥之職,立刻將此事上奏朝廷,蓋青,這三人刺殺甄建,罪大惡極,就交由你來看管!”
“是!”蓋青用力點頭,立刻派人將苗玄、李康還有譚雄押了下去。
童柯大步走進牙帳,立刻開始寫奏疏上奏朝廷,連夜派八百裡加急送出營去。
接下來就是耐心等待朝廷的回復了,可以預料,苗玄的下場一定很慘,畢竟苗玄是武將,武將在大楚基本都等於是後娘生的,他身為主帥,在軍中暗殺領軍的廂都指揮使,更嚴重的是,這個廂都指揮使是甄建,皇上眼前的紅人,要知道,秦桓的兒子暗殺甄建,都被拿入了詔獄,要不是皇上看秦桓的面子,估計直接弄死,苗玄就算有秦桓做後台,秦桓會為他求情嗎。
甄建知道,不可能,皇帝現在知道秦桓和甄建不和,秦桓如果還在這節骨眼上替苗玄求情,皇帝難免會懷疑刺殺甄建的事情跟秦桓有關,所以,苗玄的下場,死路一條。
八百裡加急的速度很快,隻七天時間便到了皇帝的案頭,皇帝看完之後,雷霆震怒,猛然拍桌,怒聲大吼:“苗玄簡直膽大包天!”
此刻麟德殿上,幾個大臣正在跟皇帝議事,皇帝忽然發這麽大火,而且還說出了苗玄的名字,秦桓心頭一驚,暗忖:“苗玄這蠢貨又做了什麽蠢事?惹得皇上如此大動肝火?”
皇帝怒吼之後,將奏疏遞給一旁的劉青,道:“拿下去給諸卿看看!”
“是!”劉青捧著童柯的奏疏走了下去,首先遞給秦桓。
秦桓接在手中翻閱起來,才看一眼,便震驚不已,心中暗罵:“這蠢貨,居然暗殺,簡直是找死,要是能暗殺甄建,我早就殺了,還等到他來,簡直是……唉……”
秦桓看完之後,又將奏疏遞給其他官員,所有官員看完都是驚訝無比,前段時間軍中奏疏傳來,甄建立下大戰功,大軍正在班師回朝,沒想到路上居然遇到這種事,主帥在軍中暗殺領軍將軍,這從大楚開國至今還是第一次。
皇帝見眾官員都看完了,氣哼哼道:“苗玄身為一軍主帥,打了敗仗,辜負聖恩,如今還對立功之將暗下殺手,簡直罪不容誅,諸卿說說,當如何處置?”
群臣盡都沉默, 這時,右相瞿淼忽然道:“皇上,老臣以為,苗玄和甄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就算眼紅甄建立功,也不可能派人刺殺,這其中,怕是有蹊蹺。”
“有什麽蹊蹺!”皇帝瞪眼怒道,“難道童柯是撒謊不成!就算童柯撒謊,蓋青的奏疏中也是如此說的!”
“皇上誤會了。”瞿淼拱手道,“老臣的意思是,或許並不是苗玄想殺甄建,幕後……應該另有其人。”他說話的時候,偷偷瞥了秦桓一眼。
中書令王錚聞言也趕忙道:“皇上,老臣也讚同瞿大人的說法,這一定是有人指使苗玄做的。”
“他是正三品的大將軍!誰能指使得了他!”皇帝聞言怒哼,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甄建不是和秦桓不和嗎,會不會是秦桓讓苗玄這麽做的。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可是,他希望不是,他不想懷疑自己的恩師。
瞿淼這時提議道:“皇上,老臣以為,不如派一支特使隊,領聖旨前去,將苗玄先接回京城,交由三司會審,審訊出實情,一旦查實,嚴懲幕後之人,等到甄建回來之時,剛好可以給他一個交代。”
皇帝聞言當即點頭:“好,朕派禦林軍前去押苗玄回京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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