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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小掌櫃》二十九章:狗咬狗,1嘴毛
  “胡說八道。”甄老四滿面不信,道,“哪有秀才做帳房的?”

  一般的秀才是絕不可能做帳房的,畢竟帳房先生的收入一般,甚至還沒抄書賺得多,而且浪費時間,秀才可是要花時間去溫書考科舉的,怎麽可能天天在那撥算盤算帳?

  甄建轉頭面朝陳長青,道:“大人,我的帳房先生姓曾名嶙,是襄陽人,因為北方兵禍而攜女逃難至此,被我收留,他的秀才身份做不得假,大人派人去襄陽一查便知,若是甄建有半句假話,任憑大人懲治。”

  甄建都說出這種話了,陳長青又怎能不信,難道還真的要派人去襄陽調查一下嗎,這怎麽可能,於是他說道:“這個本官自有安排,賠償暫且就按照你說的五百貫,甄武,你當真要替這四人付五百貫的賠償嗎?”

  甄老四聞言直接搖頭:“回大人,我沒有這麽多錢。”

  王氏雖然嘴巴腫著,但她貪財啊,用臃腫的聲音道:“不賠,不能幫賠,我們沒錢。”

  甄建這時忽然道:“四叔,若是沒錢,把同福酒樓給我也行,反正你們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四個地痞聞言頓時看到了希望,再次朝甄老四哀求:“大哥,救我們啊,我們不想坐牢,我們不想坐牢啊……”

  甄老四用怨毒的眼神望向甄建,道:“想要酒樓!你想都別想!”

  王氏不顧嘴上的疼痛,激動道:“酒樓才不會給你,別做夢了!”

  甄建淡然道:“那他們四個只能坐牢了。”

  案件進行到這裡,甄建知道,自己已經是最大的贏家了,老四如果交出酒樓,那是最好的,自己就可以立刻實行開酒樓的計劃,到時候賺的肯定更多,而如果老四不肯交出酒樓,那自己就靠小吃店慢慢賺,至於這四個地痞,只能坐牢咯。

  關鍵有句話說得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很明顯,這四個人是十足的小人,他們受甄老四的指使去砸店,甄老四如果不救他們,他們自然憎恨甄老四,等這四人從牢裡放出來的時候,肯定會各種報復甄老四的。

  “大哥,救救我們吧,我們真的不想坐牢啊,你就把酒樓給他吧……”四個地痞還在哀求甄老四。

  陳長青有點不耐煩了,一拍驚堂木,道:“你們快做決斷,本官再給你們一盞茶的工夫!”陳長青自然也希望此事以賠償結束,而不是以懲罰收場,他身為一個盡職的地方父母官,當然希望牢獄裡關押的犯人越少越好。

  四個地痞頓時拚命哀求甄老四,而王氏則在一旁急叫,讓老四別救他們。

  其實不用王氏說,甄老四也不想救他們,花五百貫去救他們,除非他腦子壞掉了,他是那麽傻的人嗎,至於多年的朋友感情,呵呵,有五百貫重要嗎,那可是五百貫啊!

  甄老四搖頭冷然道:“你們不要求我了,我是不會把酒樓讓出去的,只是五年牢而已,忍一忍便過去,你們的家人,我會替你們照顧的。”照顧家人什麽的,場面話而已。

  “甄武,你竟這麽絕情!”李二狗聞言頓時怒叫起來,“你別忘了,可是你讓我們去砸店的!”

  甄老四冷冷道:“你有證據嗎?”

  李二狗道:“你們身上還帶著包袱行李,一看就是準備畏罪潛逃的!”

  甄老四依舊道:“你有證據嗎?”

  李二狗知道說不過他,頓時滿面猙獰道:“好!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去年的事情,我也不需要替你保密了!”

  甄老四聞言渾身一震,

趕忙道:“等一下!”  所有人都一愣,感覺事情似乎有轉機,甄建則望著甄老四,心中暗忖:“看來他有把柄在別人手裡啊。”

  “怎麽了?怕了?”李二狗冷笑望著甄老四。

  甄老四握了握拳,滿面都是凝重之色,顯然內心正在做決斷,王氏頓時緊張無比地望著甄老四,道:“老四,你可別想不開啊,不能把酒樓讓出去啊……”

  甄老四根本沒搭理她,沉吟了許久之後,他忽然抬頭望向陳長青,高聲道:“大人,我願意把我的酒樓賠給甄建,希望甄建可以不再追究這件事。”

  陳長青轉頭望向甄建,甄建自然開心了,面朝甄老四,道:“你若當真肯把酒樓給我做賠償,我自然不會追究此事。”

  “好!酒樓給你。”甄老四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在顫抖,很顯然,他根本不想交出酒樓,然而不交不行,因為他有把柄握在李二狗的手裡,李二狗如果爆出那件事,後果不堪設想,雖然錢很重要,但命更重要。

  王氏聞言早已氣得瘋狂大叫:“老四,你瘋啦,用酒樓換這四個混混,你瘋了嗎,這酒樓值五百貫呢啊,五百貫啊……”

  就在這時,甄老三忽然皺眉冷聲道:“老四,你想要把酒樓給甄建,問過我了嗎?”

  甄建聞言一驚,只見甄老三忽然向陳長青行禮,高聲道:“大人,這酒樓也有我一半的,甄武無權將酒樓賠給甄建,這是我跟甄武定下的契約。”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就是當初他和甄老四定下的契約。

  王氏一見這契約,頓時驚喜不甚,開心叫起來:“我們有契約,老四不能把酒樓給甄建!不能給……”

  陳長青聞言一陣蹙眉,原本還以為事情可以圓滿解決了呢,沒想到這甄老三忽然插一腳,這讓他很不開心,但甄老三都拿出契約了,能有什麽辦法,於是他讓師爺去拿過契約,當眾念了起來:“茲有平昌縣城中酒樓一座,名為同福酒樓,甄武為掌櫃,掌房契地契,甄文管帳,共同經營同福酒樓,所得利潤,二人平分,甄武在未得甄文許可下,不得出售此酒樓,否則售賣酒樓所得銀錢,六成歸甄文所有,雙方立契為證,不得違反。”

  其實就是二人共同營業這個酒樓的契約,陳長青聽師爺念完,頓時一陣皺眉,又讓師爺把契約拿過來,他親自看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不禁暗自歎息,看來這個案子,想要賠償已經不可能了。

  甄建聽完契約內容後,一直在低頭沉吟,沉吟了許久,他忽然抬起頭來高聲道:“大人,這酒樓甄武有權賠給我。”

  “放……”甄文差點就要爆粗口,還好及時忍住了,高聲道,“你莫要胡說八道!契約上寫的清清楚楚,他沒有權利把酒樓賠給你!”

  甄建淡定道:“按照契約上所說,甄武才是這個酒樓的擁有者,你根本只是來分錢的。”

  甄文冷哼道:“沒錯,一個酒樓怎可有兩個掌櫃,但這酒樓是我們的娘親給我們的,為了不厚此薄彼,所以所得收入自然平分,契約上寫了,甄武未得我同意,不可私自出售此酒樓,你就算不識字,難道耳朵也不靈嗎?聽不到師爺所念嗎?”

  甄建笑了笑,道:“契約上說甄武不得私自出售此酒樓,但他現在沒有出售,用來賠償,並沒有賣酒樓,不違反契約規定。”

  甄老三聞言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還可以這樣理解啊?

  甄老三愣了片刻,瞪眼大叫:“你胡說八道,強詞奪理!”

  甄建卻不理他了,轉頭向陳長青行禮,道:“陳大人,草民所言,難道不對嗎?”

  “這個……”陳長青想了想,覺得甄建的這個說法有點像是文字遊戲,鑽了契約的空子,但卻也如他所說,契約中確實沒有規定不許拿酒樓賠償或者抵債啊。

  陳長青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覺得甄建這個說法可行,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這甄文甄武才是主謀,四個地痞只不過是被他們放棄的棋子,用來頂雷的,若是不能懲治到主謀,那這個案子還有何意義,一想到這裡,他便決定不講理一次,大聲道:“甄建說得有理,這酒樓,甄武有權賠償給甄建。”

  “什麽!”甄老三頓時不淡定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有契約在手,酒樓絕不會出問題,沒想到還是被甄建弄去了,他當真是又氣又急,然而這是縣太爺宣判的,他再怎麽氣再怎麽急也沒有用。

  可王氏卻受不了了,好好的酒樓就這麽沒了,他們夫妻二人佔了酒樓一半,那就是二百五十貫啊,剛過上一個多月有錢人的生活,一下子又打回到從前狀態了,她怎麽受得了,頓時尖叫著衝向甄老四,雙手朝他臉上撓去,邊撓邊叫:“都是你,都怪你,我跟你拚了,你這窮命鬼,扶不上牆的爛泥,難怪二十歲了還娶不到媳婦,你這輩子就是個小混混,一輩子沒出息,給你金山銀山,你都守不住……”

  陳長青見狀連拍驚堂木,冷聲高喝:“住手!王氏住手!否則本縣不客氣了!”

  然而王氏根本沒有住手的打算,她已經出離憤怒了,狀若瘋狂。

  而老四此刻的心情也很糟糕,酒樓沒了,他心情能好嗎,王氏撓他,他抬起胳膊阻擋,但王氏的那些話辱罵他的話語,讓他火冒三丈,他實在忍不了了,猛然一甩手,一個大耳刮子扇在王氏的臉上,下手奇重,直接把王氏給扇飛,王氏跌坐在地,嘴巴裡再次流血。

  陳長青驚呆了,居然有人在他的公堂上打人,他很想管一管,但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家小叔子和嫂子打架,他這個縣官怎麽管,兩人各打二十大板嗎。

  就在陳長青猶豫之際,甄老三已經上去扶起王氏,王氏又哭又鬧:“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媳婦被人打了,你居然屁都不放一個,你還是不是男人……”

  甄老三回頭怒視甄老四,道:“老四你瘋了麽,為何打你三嫂!”

  甄老四瞪眼怒喝:“你眼瞎嗎,是她先動手的,你看不到嗎?”

  甄老三道:“就算是她先動手的,她打到你了嗎,她是弱質女流,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你怎可與她動手,而且還下如此重手……”

  王氏在一旁見他居然只是跟甄老四理論,而不是替自己出氣,頓時氣得不行, 癱坐在地上哭喊起來:“啊!我命怎麽這麽苦啊,嫁給了你這麽個窩囊廢,自己的媳婦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只會跟別人磨嘴皮子,打他啊!你打他啊!窩囊廢啊,你這個窩囊廢,晚上的時候窩囊廢,白天也不像個男人……”

  這句話一出口,堂外頓時哄然大笑起來,甄建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過了片刻,立刻懂了,原來三叔房事很差勁呀,無法滿足三嫂啊,嘖嘖嘖……

  甄老三萬萬沒料到她居然把這種事在如此場合說出來,頓時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王氏,大罵起來:“潑婦,你這個潑婦!賤人!我堂堂秀才,怎會娶了你這等潑婦,我要休了你,回去我就休了你!”

  莊嚴肅穆的公堂居然上演了如此一出鬧劇,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就連陳長青都沒想到,一樁小小的案件,居然會看到如此精彩的戲碼,他居然被甄老三夫婦的鬧劇吸引了,看得津津有味,看熱鬧不嫌事大,這是人的天性,陳長青也不例外。

  不過,陳長青畢竟是縣令,很快就想起自己的身份來了,猛一拍驚堂木,大喝:“肅靜!”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唯剩王氏還在那哭泣,陳長青板著臉,道:“再敢在公堂之上胡鬧,本縣賞你們一人二十大板!”

  甄老三這才冷靜了下來,望著王氏,怒氣未平,男人在外面最要的是什麽,面子,更何況甄老三還是個秀才,自然更要面子了,王氏拎不清輕重,當堂說出那番話,簡直把他的面子給丟進了茅坑裡,他都不知道以後怎麽見人了,他真的有休掉王氏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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