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李良玉聞言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感覺很新奇,同時,從字眼裡也隱約可以猜出點什麽。
“對,作家。”甄建點頭道,“就是專門創作文學作品的人。”
“當然想!”李良玉用力點頭道,“我勤勉讀書這麽多年,為的就是作聖人之學問。”
“不不不。”甄建搖頭道,“我說的,不是作聖人的學問,而是作小說。聖人的學問,太過深奧,而小說,則是章回體的白話文或半白話文,講述一個個離奇的故事,只要是識得一點字的人,都可以看得懂。”
“這個想法……”李良玉若有所思道,“似乎極為大膽,但又值得一試。”
甄建道:“你若願意寫,我可以投資你。”
李良玉道:“可是書局若是不肯替我印書,那該怎麽辦?”
甄建道:“不會的,聽說京城的甄太師生意下準備開書局了,正好我跟那負責人能說上幾句話,只要你把小說稿子寫出來,我可以保證他幫你出書,到時候所得利潤,我要分一半。”
“錢什麽的我不在乎。”李良玉略顯激動道,“若是能幫我出書,我已感激萬分了。”
“來來來。”甄建拉著他坐下,道,“我先跟你講個故事,你覺得好不好,這個故事啊,叫做梁山伯與祝英台……”
甄建講完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李良玉激動道:“這故事好,淒美柔情,人間真愛,估計許多文人士子也會喜歡看吧!”
“還有一個故事。”甄建道,“這個故事啊,是修真者的故事,叫做誅仙。”
“誅仙!?”李良玉聞言震驚道,“一聽這名字便知不得了。”
“非常不得了。”甄建道,“這些都是我閑暇之時想出來了故事,現在便宜你,全都送給你了。”
李良玉迫不及待道:“啊,郭兄快說說,這誅仙的故事是什麽樣的。”
甄建當即把誅仙的故事也講了一遍,他雖然講的有點粗糙,但誅仙的故事實在太長,等他講完,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綺玉公主原本想要加他們去吃飯,但看他們二人聊得如此熱烈,便沒敢打擾,一直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漸漸地,她自己也入迷了。
終於講完了誅仙,李良玉意猶未盡道:“好啊,好啊,這兩個故事,都精彩絕倫,我恨不得現在便將這些故事寫出來。”
甄建從懷裡掏出一隻錢袋,放在他面前,道:“這些錢,你拿著,算是我投資你的第一批資金,你拿一半去還債,另外一半,買筆墨紙硯,京城的書局很快便會來找你的。”
“啊,這麽多錢!”李良玉打開錢袋一看全是金豆子,有點局促不太敢接受,但想到這是寫書的啟動資金,便接受了,問道,“那如果我的書賺到錢了,我去哪給你送錢?”
甄建道:“你把我應得的那份錢留著,我會來找你取的。”
“哦,好!”李良玉點頭起身,向著甄建作揖,道,“郭先生幫我這麽大忙,我真是感激不盡。”
“哪裡話,太客氣了。”甄建說話間轉頭望向外面,發現時候不早了,便道,“唉,時候不早了,宮裡的人說了,天黑之前你妹妹必須回去,否則要領罰,我們得趕緊走了。”
“啊,那趕緊走吧。”李良玉急忙道,“可不能讓妹妹受罰。”
李良玉送他們二人上馬車,忍不住問道:“郭先生,何時能再帶小妹出來與我相見?”
甄建道:“只怕近期都不行了,再過幾年吧。”
“哦,好。”李良玉雖然略感失望,但還是拱手相送,“一路保重啊。”
“承你吉言,駕!”甄建揮起馬鞭,馬車啟動。
馬車離開嘉興,甄建聽到車廂裡傳來抽泣聲,甄建停下馬車,回身掀開車簾,果然看到綺玉公主在裡面抹眼淚。
發現甄建在看她,她趕忙慌亂地拭去淚水。
“下來歇一歇吧。”甄建說了句,跳下馬車。
綺玉公主依言下了馬車。
這裡是城外荒野,少有人至,甄建望向茫茫荒野,長舒了一口氣,道:“多看看吧,這就是你的國家,回宮之後,你便再也看不到了,以後更加看不到了。”
綺玉公主聞言更覺傷感,望著四方的荒野,不禁出神喃喃:“以後再也看不見了麽……”
過了良久,綺玉公主忽然轉身望著甄建,問道:“你似乎說過,你要滅了鐵勒?”
“我有說過嗎?”甄建一挑眉,隨即笑道,“好吧,我確實要滅了鐵勒。”
“那你送我去鐵勒,目的是什麽?”
甄建忽然板起臉,道:“目的便是暫且穩住鐵勒,現在的大楚,還沒有與鐵勒開戰的能力,我需要時間。”
“要多久呢?”
“兩年,或者三年。”
“那之後呢?”綺玉公主問道,“之後我便能回來了嗎?”
“當然。”甄建道,“只要你還想著故土,我都會接你回家。”
綺玉公主忽然道:“打仗向來都是勝負難料,你怎麽知道自己一定能打敗鐵勒?”
甄建微微一笑,傲然道:“我有必勝的把握,只是需要時間罷了。”
“好!那我等著你攻破長安的那一天!”綺玉公主說完便主動上了馬車。
甄建也坐到車夫位,揚起馬鞭驅趕馬車往回走。
回到京城,甄建便讓李賢玉開辦書局,並派人去找李良玉,跟李良玉簽約收稿。
秘器院那邊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甄建需要的秘密武器,二十多天后,所有秘器準備完畢,全部裝入馬車,拖入甄建家中,而甄建的護衛人選也挑選完畢,總共兩百人,這一次,他家中的高手一個都沒帶,留下來看家,萬一自己有個三長兩短,也得讓家人們的安全得到保障啊,不過柳忘情友情讚助了一回,跟他一起去鐵勒。
臨出發的前夜,甄建站在院中望月發呆,柳忘情忽然來了,陪他一起發呆,過了許久,柳忘情忽然問道:“其實我不是很明白,你明明可以不用去鐵勒的,為何還偏偏要去冒險。”
“證道。”甄建緩緩道,“宇林真拓汗是當今之世唯一能與我一較高下的男人了,我們二人,已是宿敵,他給我出了一個難題,我若是退縮了,那麽以後想要與他鬥,便會在氣勢上弱於他,我所修習的武功,就是要以氣勢壓倒對方,決不能弱了氣勢。”
柳忘情聞言沒有說話,他似乎能體會到甄建複雜的內心了。
許久,甄建又道:“放心,我既然敢去,就有保命手段,我這個人怕死,絕不輕易那性命開玩笑的。”
柳忘情聞言會心一笑,甄建這自信而又坦然的模樣,很是讓人著迷。
隔日一早,大批人馬行出了京城,最前面的是鐵勒使者團,後面跟著的是甄建的一百護衛,然後是公主儀駕,再後面又是一百護衛。
雖然甄建帶的人不多,但行李卻帶了很多,公主的嫁妝只有五個馬車,而他的行李,足足裝了五十馬車。
從杭州到長安是很遠的,更何況還帶著公主,行動速度自然快不了,足足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終於到了長安。
在長安的明德門外,甄建望著龐大巍峨的長安,頓時心頭劇震,這是多麽大的一座城啊,傳說長安是古城之中最大的,沒有之一,這話果然不假,偌大的長安,宛若一頭巨獸匍匐在前方,氣勢恢宏,這裡曾是大楚的都城,是大楚的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所在,它見證了楚國的崛起,強盛,直到衰敗,可如今,這裡已經淪為了蠻夷的都城,楚人在這裡,只是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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