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似乎刷出了一片提示,但宇智波隆已經視而不見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他眼前的視野,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紅色,北川望田在瘋狂劃動水無月蘭身軀的動作,變得緩慢而且清晰。
“死來!!”
宇智波隆一聲怒吼,大量查克拉爆發,掙脫了身上的查克拉之繩,雙腳快速蹬地,如同旋風一般撞到了北川望田的身上。
北川望田眼睛微微一瞪,顯然是沒有料到宇智波隆可以掙脫他的縛身術的,他正沉浸在虐殺美少女的快感之中,完全沒有防備,被宇智波隆給一下子撞了出去。
“蘭,快點自我治療!”
宇智波隆一把抱住了搖搖欲墜的水無月蘭,此刻她已經鮮血淋漓,虛弱的眼睛看著宇智波隆,吃力道:
“你……你的眼睛……”
宇智波隆的一對眼眸,瞳孔部位,此刻已經變成了淒厲的血紅色,一個漆黑的勾玉,尖頭向裡,膨脹頭向外,在瞳孔邊緣緩緩轉動著。
一勾玉寫輪眼!
“以後在給你解釋,快點給自己止血!”
宇智波隆快速扶水無月蘭坐在牆角,他轉身的時候,一道帶血的寒芒已經激射而至。
血色瞳孔當中,黑色勾玉幽然旋轉起來,宇智波隆迅速沉肩,同時身軀右傾,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過了北川望田的突襲。
北川望田收回了帶線的苦無,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皺眉看著宇智波隆的眼睛,似乎是在極力回憶著什麽:
“你的這雙眼睛……我似乎聽說過……”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你是宇智波一族……寫輪眼!?”
北川望田瞪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語氣道:
“你們族人,不是已經整整三百年無人可以覺醒寫輪眼了麽?”
“不可思議!無法相信!”
“我竟然看到了一雙寫輪眼,活生生出現在我的面前!?哈哈哈哈……”
北川望田忽然神經質地狂笑了起來:
“妙啊!我讀過五大國時代的歷史,寫輪眼在當時,可是一等一的頂級血繼限界啊!”
“邪神在上,看來我今日的不死之身就要小成了!”
北川望田忽然神色變得邪惡,他左手握住帶絲線的苦無,右手從腰帶上的小袋裡,抽出了另外一把苦無。
兩個苦無相交,發出了一聲}人的金屬摩擦聲。
“你的血,我要了!”
北川望田那肥碩的身軀,如同一個大肉兔一樣,一下子高高蹦了起來,頭下腳上,雙苦無直取宇智波隆的眼睛!
宇智波隆仰起頭,漆黑的勾玉在血瞳中快速旋轉,在他的視野當中,北川望田的下落動作立即就變慢了,他雙手的雙苦無,左右交疊,又迅速分開,再交疊,再分開,如同不斷交叉的剪刀一樣,讓人在眼花繚亂中,無法分辨他真正的攻擊方向。
但是宇智波隆卻微微俯身,根本沒有逃離原地,仰著頭,眼睛死死盯著北川望田的雙手,血瞳當中的黑色勾玉在旋轉到了極限之後,忽然詭異地靜止了一瞬間。
宇智波隆福至心靈,秒懂了這雙眼睛當中隱藏的另外一個能力,預判。
因為他忽然感覺到了,在北川望田故意營造出的幻影手法當中,有一招致命的殺招,卻根本不是來自於這兩把苦無,而是左手手腕上的絲線!
北川望田將會先甩出左手帶線的苦無來佯攻,自己一定會躲過去,
然後他右手的苦無凌厲出擊,會將自己的腦袋逼到左手苦無回收的軌跡上。 他將會用查克拉控制左手苦無旋轉,將自己的脖子給勒緊!
宇智波隆洞悉了北川望田的真正攻擊手段的一瞬間,雙眼當中的黑色勾玉再次加速旋轉起來。
在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解讀中,一勾玉寫輪眼,被稱作是洞察眼。
擁有動態視力、看破、預判,這三個主要能力。
北川望田雖然勉強認出了這雙眼睛的名字,以及曾經的輝煌,但是寫輪眼畢竟已經消失了三百年了,很多忍界的新秀,已經完全忘記了這個戰火連天從未和平過的世界上,曾經存在過這樣一雙支配著整個忍界的恐怖的眼睛。
所以,北川望田,根本就不了解一勾玉寫輪眼具備著什麽樣的能力了。
在他的認知中,這個宇智波的賤種顯然是剛剛覺醒了血繼限界,雖然他創造了一個三百年後第一個覺醒寫輪眼的奇跡,但是,剛剛覺醒血繼限界的人,注定不會形成真正的戰鬥力。
頂多可以讓他激發的查克拉更多更快而已,而且這個宇智波的賤種顯然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他的體術技巧相當於零,忍術更是一個都沒有激發出來過,被自己輕易完虐是必然的!
對激戰中的二人來說,這些思維活動,是在電光火石間發生的。
因為失血過多而倚坐在牆角,暫時失去了戰鬥力的水無月蘭,看到了讓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北川望田的第一招佯攻,宇智波隆根本沒有躲避,苦無擦著他的耳尖刺向了他的身後。
北川望田的第二招攻擊,宇智波隆也沒有躲避!
他右手的苦無,本來是要逼迫宇智波隆的腦袋偏向左側,這就為他發射出去的左手苦無,收回的時候能夠達到繞頸的目標而打鋪墊。
然而,北川望田根本想不到的是,宇智波隆站在原地,生生承受了這一記苦無的直刺!
北川望田的苦無,擦著宇智波隆的右臉頰,直接捅入到了他的右肩當中,因為查克拉覆蓋的加成,使得其鋒銳異常,捅入宇智波隆的肩膀,就如同捅入一塊豆腐裡,直至沒柄!
宇智波隆的左手,凝結成的查克拉手刀,從他預判到北川望田動作的時候,就已經在準備的查克拉手刀,也在這一刻,猛力上揮,迅疾劃過了北川望田的喉嚨!
嘭!
北川望田的肥碩身軀砸在地上,已經氣絕,極度不甘,死不瞑目。
啪!
宇智波隆單膝跪倒在地,發出了一聲悶哼,左手握住了右肩上的苦無,猛一咬牙,用力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