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敗逃回關,狼狽見董卓,董卓大驚,細問其故,呂布據實言之。董卓問公孫續何許人也,其下有不喜蔡邕之人,對董卓說公孫續乃蔡邕之婿。董卓大怒,就要殺蔡邕。眾人慌忙勸諫,李儒也進言,“蔡邕海內大儒,聲明遠播四海,殺之不義,得不償失!”。於是董卓下令先將蔡邕下獄,日後再做處置。
李儒對董卓進言,“溫侯新敗,兵無戰心。不若引兵回洛陽,遷帝於長安,以應童謠。近日街市童謠曰: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臣思此言‘西頭一個漢’,乃應高祖旺於西都長安,傳一十二帝;‘東頭一個漢’,乃應光武旺於東都洛陽,今亦傳一十二帝。天運合回。丞相遷回長安,方可無虞。”
董卓大喜:“非汝言,吾實不悟。”,於是帶著身心俱疲的呂布星夜趕回洛陽,商議遷都之事。回到洛陽之後,董卓便升堂議事,對眾人說,“漢東都洛陽,二百余年,氣數已衰。吾觀旺氣實在長安,吾欲奉駕西幸。汝等各宜促裝。”
眾人之中,司徒楊彪勸諫:“關中殘破零落。今無故捐宗廟,棄皇陵,恐百姓驚動。天下動之至易,安之至難。望丞相監察。”。此時董卓如何能夠聽進勸諫,大怒道,“汝阻國家大計耶?”,楊彪喏喏,擔心再勸諫引起董卓的殺心,便低頭不言。而此時,已經官拜司徒的荀爽上前一步,道,“丞相若欲遷都,百姓騷動不寧矣。”。
董卓大怒,“吾為天下計,豈惜小民哉!”,喝令荀爽退下,荀爽退下,歎息一聲,而董卓聽得歎息,突然想起一事,對荀爽道,“日前以下犯上,幽州公孫續者,可是汝之學生?”,荀爽心知大難臨頭,但也不懼,直言道,“然!”。
“來人!”,董卓怒喊一聲,“將這老賊與我推出去斬首示眾!”。眾人慌忙勸諫,而李儒也進言,“丞相萬萬不可,如今遷都在即,枉殺海內名士不詳,恐生變故!”。董卓大怒,“那就下獄收監,待本相遷都之後,將你與蔡邕老賊一並斬首!”。士卒將荀爽帶走,而李儒,想起董卓曾經的豪情壯志,再看看如今的樣子,幽幽一歎,心生他想。
董卓未感受到李儒的變化,繼續道,“關東賊起,天下播亂。長安有崤函之險;更近隴右,木石磚瓦,克日可辦,宮室營造,不須月余。汝等再休亂言。”,眾人皆不再言語,而董卓,而大手一揮,“退朝!”。
董卓離朝,上車而出,看見二人望車而揖,是尚書周毖、城門校尉伍瓊。卓想起二人關於封賞袁紹的事情,心中不悅,但還是問二人何事,二人進言“今聞丞相欲遷都長安,故來諫耳。”。董卓大怒,“我始初聽你兩個,保用袁紹;今紹已反,是汝等一黨!”。於是將二人斬首示眾,但是過後,又微微後悔,只是為時已晚。
待一切準備停當,李儒心道,反正提議遷都已經注定了遭後世唾罵,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又對董卓道,“今錢糧缺少,洛陽富戶極多,可籍沒入官。但是袁紹等門下,殺其宗黨而抄其家貲,必得巨萬。”。董卓從其言,立即派出鐵騎五千、遍行捉拿洛陽富戶,共數千家,插旗頭上大書“反臣逆黨”,盡斬於城外,取其金貨。
而聯軍一方,公孫續見呂布敗回,知曉董卓就要焚燒洛陽,遷都長安了。於是,招來暗靈,夜鷲之人,商討解決蔡邕的事情,畢竟,這是自己在離開幽州的時候,答應蔡琰的事情,必須要做。否則,
蔡邕救不回去,自己如何與蔡琰定親。 暗靈靈部的負責人,名為公孫靈一,夜鷲天鷲的負責人,名為公孫天一,這是暗靈和夜鷲的名稱風格。由於現如今暗靈和夜鷲內部的人員,除了當初王越最先聚攏的一批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平民或者是丐幫選出的人,為了提高這些人對公孫家的忠誠度以及便於區分,公孫續便進行了如此命名。而當初王越所聚攏的那一批人,則盡數脫離了暗靈和夜鷲的直屬機構,成為了監察使,主要負責對暗靈和夜鷲的人進行監察,有權有勢,但已經脫離了暗靈和夜鷲范圍,這也是公孫續對暗靈和夜鷲進行直接掌握的一種方式。
“靈一,如今蔡大家情況如何?”,暗靈布局天下的時間比較早,發展時間也比較長,對於洛陽的情況,更加了解一些。
“回公子,蔡大家如今一切正常,獄中都是我們的人在照料,只要公子一聲令下,立即便能夠將人救出!”。公孫靈一恭敬回應,之前,他不過就是一個朝不保夕的遊民,是公孫續給了他新生,又賜與他公孫姓氏,所以他對公孫續,忠心耿耿。
“很好!”,公孫續點頭,“過幾日,洛陽必定大亂,你們就在那個時候,趁機將蔡大家救出!必要的情況下,可以找史阿監察使幫忙!”,公孫靈一點頭,暗記於心。
史阿之前是暗靈暗部的負責人,公孫續對暗靈進行重新整合之後,便成為了暗部洛陽區域監察使,洛陽區域的暗部成員,都受他支配。
“天一!”,天鷲負責人急忙應聲,“你們負責嚴密監視李儒的動靜,不要打草驚蛇,如有異動,及時向我匯報!”,公孫天一點頭。
然後,公孫續又與二人商議了一下洛陽的具體細節,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讓二人返回洛陽。二人悄悄的來,悄悄的去,全程沒有一個人發現。
“元福!元紹!”,周倉、裴元紹應聲入帳,周倉,字元福,乃公孫續所取,如今,能讓公孫續取字,已經成為幽州軍中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情,所以周倉對公孫續萬分感激,“元福,你去將父親請來!元紹,你去將子龍、雄志二人請來!”。二人領命而去,片刻之後,三人進帳。
“父親,如今呂布敗退,董卓驚慌,或許會行遷都之舉,若真如此,近幾日便會有所行動,而董卓手下有毒士李儒,若真遷都,極有可能會焚燒爐洛陽,驅趕百姓,不會給聯軍留下一絲一毫有用之物!”。
三人大驚失色,但卻未反駁,因為到如今,公孫續所說的一切,都已成真,眾人對公孫續的先見之明,已經深信不疑。
“我幽州大軍遠來,不能空手而歸,明日,父親你可安排一親近之人,偷偷出營,然後兩日之後,讓其做幽州遠來狀,向父親告知幽州烏桓、鮮卑叛亂,父親則借機再做一場戲,深化貪生怕死形象,帶領一萬白馬和五千騎兵回救幽州,並帶走子龍師兄,隻留雄志以及五千騎兵與我即可!”。
眾人皆笑,心領神會,這段時間,公孫瓚已經迷上了表演,將貪生怕死演繹的淋漓盡致,就連劉備,也逐漸相信公孫瓚如今貪圖富貴,再無英雄氣概。
“父親離開後,先將眾多將士裝作流匪樣子,由子龍師兄,單經將軍等帶領埋伏在洛陽城外以及繩池一帶,若董卓大軍過,且讓他過,若後方驅趕百姓的董軍到,則立即衝出,殺散董軍,解救百姓!”
“剩下的事情,交給丐幫,幽州臨行之前,我已經與二叔商議好。丐幫會借一萬五千人與父親,裝作大軍,返回幽州。同時,當子龍師兄等殺散董軍之後,丐幫中人也會鼓動洛陽一帶百姓,從並州方向遷徙進幽州。為確保百姓能夠順利進入幽州,三叔的李氏商行也會沿途給予百姓幫助。到時候父親回幽州,立即與陳群、荀彧等人商議,安排百姓的事情!”。
當今亂世,人口就是根基,公孫續相信,以荀彧、陳群等人的智慧,必然會意識到百姓的重要性,對其進行妥善安置。
“好!”公孫瓚點頭。
公孫續又對文醜道,“雄志,我將元紹調與你,你二人將五千人分為兩隊,一隊三千人,由元紹率領,一隊兩千人,由雄志你親自率領,等候我的命令!”,二人領命而去。
第二日,公孫瓚按照公孫續的吩咐,前去安排,而眾諸侯見董卓堅守不出,也不疑有他,隻每日叫罵討戰。第三日,袁紹再次升帳議事,眾人正商議見,突然一人慌張入帳,跪倒在公孫瓚面前,高聲道,“啟稟將軍,幽州鮮卑、烏桓趁將軍不在之時, 起兵謀反,劫掠諸郡縣,太尉要將軍立即返回救援!”。
公孫瓚心中暗暗興奮:本將軍要演戲啦!
公孫瓚身體微微顫抖,猶豫一會之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面上盡是懼色,慌亂道,“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嘀咕了幾句之後,又轉頭對公孫續道,“續兒,快去點齊兵馬,我們回幽州!”。
“好的父親!”,公孫續應了一聲,就要出帳,而趙雲,則攔住公孫續道,“公子且慢!”,公孫續停住,疑惑的看著趙雲。
趙雲又對公孫瓚道,“區區異族,不足為懼,主公只需與末將五千兵馬,末將便可將異族盡數驅逐出境!如今大事,乃是討伐董賊,振興朝綱!”。
“屁話!”,公孫瓚大怒,指著趙雲的鼻子道,“若我幽州有失,今後我將何處立足?你等勿需多言,我主意已定!”。然後,公孫瓚便朝眾人抱拳道,“諸位,我幽州今遭異族劫掠,瓚實在無心在此,先行告辭!”。
眾人見剛才一幕,皆不知該如何開口留住公孫瓚,皆緘口不言。只有曹操道,“可惜可惜!不想太尉發起此次討賊義舉,竟然是幽州先退,可惜可惜啊!”。
公孫續知曉曹操在激將,於是借坡下驢,激動道,“父親莫憂,你與眾人回幽州,諒區區異族,必不是父親對手。而父親只需給孩兒留三千兵馬,孩兒代父親與祖父在此討伐董賊,共興漢室,也不枉祖父發起此次義舉!”。
公孫瓚陷入沉思中,而公孫續、趙雲等人,則心中偷笑。
戲演的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