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醜聽令!”,公孫續開始點將。
“末將在!”,文醜應聲而出,“你親領幽靈、忠影預備役三千人,待我走後,守住大營,若見得城頭火起,便率軍圍殺張郃!”
“末將領命!”
“嚴綱、鮮於二位將軍聽令!”
“末將在!”三人應聲而出,“嚴將軍,你率領兩千人馬,至張郃軍東面埋伏;鮮於二位將軍,你們率領兩千人馬,至西面埋伏,待城頭火起之後,先按兵不動,待的張郃揮兵救援城中之後,便揮軍掩殺!”
三人領命,但嚴綱問道,“公子,為何圍三缺一,給張郃生路?”
“張郃勇武不凡,若逼得急了,難免會魚死網破,我軍已操勝券,沒必要做無畏的犧牲,給敵軍留一條生路,其反抗必然不會激烈,可將我軍傷亡降至最低!”
眾人點頭,各自領命而去,而公孫續,則點齊幽靈、忠影眾人,百人一隊,由李威、黃敘等百夫長帶領,棄馬而行,向城南繞去。
“來!喝!”,漢昌城中,耿武等一些將領正坐在縣令府中,一面觀看舞姬表演,一面大聲喊著喝酒,包括耿武在內,眾人均已有醉意。連日來的平靜和享受,早讓眾人忘了危險。
縣令府中的酒宴,一直持續到晚間,直至眾人皆酩酊大醉之後,方才結束,耿武等人也在眾舞姬的攙扶下,回到房間之中休息。
公孫續率人來到城南樹林中,找到一棵約需三人合抱的巨大枯樹前,余留樹乾尚有兩人多高。公孫續喚過李威,交代一番之後,李威雙眼放亮,縱身一跳,躍上大樹,三兩下便爬到頂部,見到梯子之後也不用,又縱身一躍,跳入枯樹中。
跳入枯樹中後,李威按照公孫續的吩咐,將表面的浮土去掉,果然發現一塊一米見方左右的青石板,李威微微用力,便將石板取下,露出一個僅容一人而入的洞口,深約三米,搭有梯子。李威用力朝樹乾敲了敲,而後縱身一躍,也不用梯子,直接跳下洞中。
枯樹外,公孫續聽得李威敲樹,也心中一喜,對眾人一揮手,“快,李威所屬百人隊先上,其後跟上!”。眾人毫不猶豫,紛紛爬上樹,跳進洞中,有條不紊。公孫續處於最後位置,待眾人皆進入洞中之後,方才躍上大樹,也跳進洞中。
洞內並不狹窄,高約兩米,可容兩人並行通過,洞壁皆用模板固定。此處距離城中距離較遠,眾人用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方才進入城中。城中洞口,在一頗具規模的院落之中,此時已經夜裡三更多,百姓皆已入睡,公孫續示意眾人禁聲,向縣令府潛行而去。
“公子,耿武和一眾將領皆已大醉,公子可放心行事!”縣令府外,一中年男子早已在外相候,見到公孫續後急忙迎上,低聲相告。此人,便是暗靈靈部之人,是漢昌縣令的管家,漢昌城內靈部之事,其為頭領。
“益伯辛苦,可先行尋地暫避,其余事情,交由續來完成即可!”,益伯領命,也未推辭,暗靈就是如此,靈部之人的宗旨就是設法保全自己,以保密為先,與暗部不同。
益伯離開後,公孫續慢慢拔出七星龍淵,輕聲對身邊李威、黃敘、孫立、軻比能等人道,“李威、黃敘、步度根、泄歸泥隨我入內,擊殺敵將,切記,隻殺敵將,莫傷無辜之人!”
“軻比能,廉靖,你二人統領忠影、幽靈其余人守住大門,若敵將前來救援,務必守住,等待我等返還!”
“遵命!”眾人一一領命,
而後,公孫續一劍劈開大門,帶領李威、黃敘四人以及四百部眾,衝入府中。 “來者何……?”,公孫續一行人剛剛衝進縣令府,巡邏的士兵便發現眾人,只可惜,不過剛剛開口,人字還沒有說出口,幽靈一眾人便遠遠將手中投槍投出,盡數擊殺。
公孫續見鬧出聲響,也不再掩飾,大喊一聲,“殺!”,便率先向房間衝去,“李威,黃敘,帶人殺右邊將領,步度根、泄歸泥,帶人殺左邊將領!”,而公孫續自己,則撲向正中房間,該房間內,正是耿武所在房間。公孫續身後,周倉與裴元紹擔心公孫續有失,雙雙提刀跟上。
房間內,耿武正趁著酒意與舞姬調情,聽得外面聲響之後,心中惱怒,抱著懷中女子朝外喊道,“房外何事喧嘩?不知本將軍正在歇息嗎?”
“小爺公孫續,特來取你狗命!”,公孫續聽得聲音,一腳踹開房門,提劍看著耿武,耿武見此,渾身一激靈,頓時酒意盡去,一把將懷中女子推向公孫續,慌忙起身尋劍。那女子柔弱,如何禁的耿武如此一推,頓時驚恐的朝公孫續撲去。就在那女子認為自己將要死於劍下,不由閉上雙眼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扶住自己的腰肢,耳邊,也傳來一聲聲音略微青澀,但卻威嚴不凡的聲音,“小姐小心,且靠旁而立!”,而後,又感覺到一股不可抗拒,但卻力道剛好的力氣,將自己推向一旁。
女子睜開眼,見公孫續已經揮舞手中寒光閃閃的寶劍,殺向耿武。耿武也將長劍提於手中,見公孫續撲來,大喊一聲,揮劍相迎。公孫續見耿武一副拚命架勢,不由微微一笑,腳下一錯,躲開耿武下劈之劍,而後身子一旋,手中七星帶起一道弧光,劍尖正好自耿武脖頸劃過,耿武隻覺脖子一涼,隨即便沒了知覺,轟聲倒下,而後,脖頸處才流出殷紅鮮血。
“元紹,割下首級!元福,隨我前去擊殺其他將領!”,周倉,裴元紹各自領命行事,而旁邊的女子,眼中先是惶恐,而見公孫續一招便擊殺耿武之後,眼中又露出一絲複雜神色,而後,又變成了一種莫名的堅定。她看了一眼此時怯弱的躲在榻上的同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繼而神色更為堅定,咬咬牙,跟著已經割了耿武首級的裴元紹,走了出去。
此時,整個縣令府內已經廝殺成一團,兵器的碰撞聲、士卒的喊殺聲以及下人們的驚叫聲混成一團,耿武軍本就不是幽靈、幽靈的對手,如今醉酒之後,更是無力抵抗,尤其在裴元紹高叫一聲“耿武已死!”之後,紛紛投降。
公孫續令將眾人綁縛起來,帶著眾人出了縣令府,而此時,耿武的援軍還沒有到來,公孫續見此,立即下令,由各自百夫長帶隊,不退反進,直接殺向城內軍營。一行人行至半路,便見兩名部將帶著約三千士兵往縣令府救援,見到公孫續一行人之後,立即列陣,為首一人厲聲道,“來者何人?”
“幽州公孫續!”公孫續高聲道,“如今耿武等人已經授首,你等不降,更待何時?”,說完,示意裴元紹將耿武的首級扔向眾人。為首中一人低頭細看一眼,而後悲痛的大叫一聲,“殺了他們,給將軍報仇!”,說完,滄浪一聲拔出長劍,衝向公孫續,而其後眾人,也紛紛高聲叫喊著衝來。
“放!”“放!”,公孫續巋然不動,身後軻比能和黃敘各喊一聲,頓時前頭百人便將手中投槍奮力丟出,對方不防,頓時被擊倒一片,紛紛驚嚇後退。而之前高喊之人,其一把將自己肩膀處的一隻投槍拔出,反手就要扔回,但旁邊另外一人,卻突然上前,一刀將其首級砍下, 並高聲道,“神威公子仁義無雙,我等本就無意與他為敵,而耿武待我等如豬狗,今其已死,我等此時不降神威公子,更待何時?”。說完之後,便單膝跪向公孫續,“公子仁義無雙,今我等願降,還望公子暫息雷霆,莫造殺戮!”。
公孫續見其人相貌不凡,未敢輕視,親自上前,將其扶起,“將軍莫憂,續非濫殺無辜之人,豈會無端妄造殺孽?只是城中尚有兵馬兩萬余,不由得續不小心,若將軍有心,可願助續招之?”。
“公子如此仁義,牽招敢不從命?”,說完,便又向公孫續行了一禮,而後回身高舉手中刀,大聲道,“公子不願多造殺戮,意欲招降我等同袍,願助公子一臂之力者,可隨我同行!”,眾人高聲應和,竟然盡數同行,可見其在軍中的威望。
“等等!我擦!”聽到牽招這個名字,公孫續便覺得熟悉,在腦中尋思起來,而等到公孫續想起時,牽招已經離去,見此,公孫續在心中大喊,“牽招!竟然是田豫的好基友牽招!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啊!”
牽招,前期的事跡公孫續並不是很清楚,但後期公孫續卻知曉一二,其與田豫一起鎮守邊陲,能力不俗,公孫續依稀記得,三國志中,陳壽對牽招的評價很高,不次於田豫,意思都是說兩個人未盡其用,沒想到,自己在先得田豫之後,竟然又咫尺可得牽招,真是時也命也啊!
“既然到我碗裡來了,就絕對不能讓你跑了!”,看著牽招遠去的背影,公孫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將牽招弄到手,如此,就又多一員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