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黃忠,甘寧為何此時就在劉表麾下,並且得到重用先放在一旁。
先說黃忠在城下挑戰一會兒都沒應戰者,劉表就派出一隊小兵前來罵戰了。罵的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在場的除了劉協,可青一色的都是武將,此時聽城下罵的難聽,哪裡還管那麽多,掄起袖子就要下去開乾,就連最為穩重的徐榮都不例外。
特別是那樊稠,本就是西北漢子,脾氣大。更何況本身就是以勇武而聞名西涼,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此時哪裡還忍得住,非要下去爭個高低。好幾次都差點拉不住啊,最後劉協不得不以聖旨相壓,樊稠這才消停。
可也不能總是任由敵軍罵吧。
“徐將軍,我軍可有口齒伶俐之能人?”
“陛下是……?”
“對,他們罵我們,不能打,還不能罵回去啊?速速召集口齒伶俐之人,與敵對罵。”
“陛下,此事恐有不妥。如今陛下禦駕親征,如與敵展開罵戰,恐與朝廷名聲不利啊。”
“挨罵不還嘴那是蠢,如今天下,還有幾個人把朝廷顏面放在眼裡,名聲不名聲的早就不重要了。而要真論起名聲了,那劉表還是大漢皇叔呢。不必顧忌,罵回去便是。”
“喏。”
軍旅生活枯燥無味,少不得說些各式各樣的段子,是以嘴皮子溜的不在少數。挨了半天罵,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如今皇上親自開口要罵回去,那還不扯開嗓子使勁罵?
片刻間,城上那叫一個熱鬧啊,各式各樣髒話層出不窮。城下罵一句,城上恨不得罵十句。城下只有一小隊士兵,百十人而已。而城牆參與罵戰的何止千人?樊稠看的興起,到最後都跟士兵們一起大罵,絲毫不顧及自己將軍身份。
於是乎,本來嚴肅的戰場變得想潑婦罵街一樣。劉表派人罵戰,本想是黃忠挑戰無人敢應,派人去罵,打擊一下守軍士氣。可沒想到這小皇帝竟然絲毫不顧及朝廷及自身名譽與之對罵。看著城牆罵的那麽帶勁兒,哪裡有半分士氣低落的樣子?劉表無奈,隻好令人退下。
“主公,守軍無恥,末將請帶兵馬攻城。”
黃忠氣的面色鐵青,咬牙切齒。一回本陣,就要請命攻城。
因為剛才雙方互罵,劉表離得遠,自然聽不清。而黃忠就在城下,守軍罵的話那是聽得一字不落。明明就是守軍無人出城應戰,可罵起人來比己方還有底氣。黃忠自持身份,隻罵兩句無恥之徒之類。可守軍罵的那可是毫無下限啊,這讓黃忠如何不氣?
“漢升莫急,攻城器械要到明日才能完全竣工,切讓敵軍再囂張半日。”
“哎,可這守軍著實氣人。”
“哈哈,黃將軍說的不錯。剛剛聽敵軍罵的話,別說黃將軍了,在下一介文士恨不得衝上誠去。。可主公說的也對,黃將軍你是勇冠三軍,帶兵攻城定然指日可落。但如沒有攻城器械相輔,我軍恐損失慘重啊。待明日工程器械準備好,定讓黃將軍為先鋒。”
說話的正是目前劉表帳下第一謀士蒯良。
歷史上,劉表之所以能匹馬定荊州,蒯良居功至偉。之後更是為劉表制定了遠交袁紹,近結張秀,內納劉備,外抗曹操之策。使得荊州在劉表治下國富民安,帶甲數十萬。雄霸江南,虎視中原。
“哼!那就讓城上的宵小再囂張一日。”
“不過,為絕後患,依某看來,今日不如先拿下身後的兩個輔關。”
“也好,那就勞煩漢升,興霸辛苦一趟了。”
“喏。”
而城上士兵沒想到自己一通亂罵,竟然罵走了敵軍。一個個的歡呼雀躍,就好像打了個打勝仗一樣。
劉協見此情景也是高興,本來敵方挑戰,己方不出城應戰是很影響士氣的一件事。可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的士氣不降反升,這讓劉協如何不喜?
看到敵軍退卻,卻沒有大舉攻城之跡象,劉協頗為不解:“劉表這葫蘆裡到底買的什麽藥?派人挑戰不成,不應該起兵攻城嗎?”
“陛下有所不知,劉表剛到之時,斥候探得劉表並未隨軍攜帶攻城器械,所以只能就地取材現做。而武關附近本就樹木稀少,末將整修武關之時需要大量木材,附近的樹木早就砍伐一空。劉表想要製作攻城器械只能大老遠的采集木材,如今看來,可能是還沒做好吧。不過算算時間,這一兩日應該也差不多了。”
說到這裡,徐榮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剛到武關,就發現樹木稀少,不易砍伐。所以乾脆下令先采集木材,而且是一次性采集的夠武關,包括所有輔關之用,多余的就暫時放在武關。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可以拖延劉表攻城時間。而暫時不用的木材還可以製作檑木,箭杆,真是一舉兩得。